匪蝶gl 134入結界
此時我才想起要用傳音玉呼叫常問夏,這貨,怎麽我神隱了她也不提醒我一聲?
“常問夏,喂喂喂,我已經進來了,你沒看見麽?”
片刻之後,才有她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裏:“你可算跟我說話了,其實一炷香以前你們已經進結界了,但你不與我聯係,我也沒辦法告訴你。”
聽她這麽說,我總算反應過來這傳音玉的用法,一方進入結界的時候,必須是結界內的人先向玉石內傳入真元力,才能打通聯絡渠道,就如同當初我進入長空門的時候,也是修出了真元力之後我們才能說話的。
“瞧我傻得。”看來是讓常問夏心焦了好一陣,虧我方才還埋怨她,真是的,又犯二了。
“哎,好歹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還以為你們要在那路上晃一天。我覺得你們還是先去找廉不愁和姬有時吧,也好有個照應。”我想她這時候一定正與白澤在一起抱著八卦鏡旁觀,我這身邊的一草一木都落入了她的眼。有她在,我的心便很踏實,麵對這一座空鎮,膽子也大了起來。
我看著現下又在四處打量的大妖孽九尾狐,對她道:“狐狸姐姐,我已經跟常問夏說上話了,先去找師叔她們吧。”
“嗯。”九尾狐轉身應答,似乎對這建議相當滿意。
“但這鎮子也不小,我們總不能一家家找過去,你有什麽厲害的招數可以找到她們?”
“厲害的招數?直接喊她們出來不就好了。”九尾狐挑眉睨我一眼,一個縱身躍上路旁酒樓的房頂,對著鎮子上空狐嘯一聲。見著這樣一個大美人發出響徹天際的獸吟,還真是相當叫人別扭。
“你說,如果她們兩個被關在什麽地方出不來怎麽辦?”我朝九尾狐提問,她脖子一歪,尋思一番也覺得不無可能,便道:“我們先在這兒等半個時辰,若她們還在這裏,定會想辦法讓我們知曉。”
日頭漸漸西斜,九尾狐每間隔一段時間便會朝四麵八方狐嘯幾聲,就在我幾乎喪失耐性的時候,九尾狐從屋頂跳下來,對我道:“我剛才看見鎮西方向有一道亮光。”
“亮光?”我瞪著眼:“難道……是她們發出的信號?”
“很有可能。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好。”我正欲跟她走,突然又想到若不是廉不愁的信號,而過一會兒那兩人又找來這裏,不是撲了個空麽?連忙甩出一隻當初在九尾狐的地界上捏的那水狐狸放在路中央,設定它感知到廉不愁和姬有時的修真者氣息便將她們往我的所在地點帶領的能力。
九尾狐轉過頭來瞅一眼那水狐狸,不陰不陽地勾唇笑著,道:“想不到你倒是挺細心的,還知道用上我的肖像。”
哎喲我去她還要不要臉啊?她哪有我的水狐狸可愛,再說了,當初這水狐狸我也不是照著她的狐狸身捏的,跟她的肖像有哪門子關係。
不過雖然心裏活動歡快異常,我還是十分欺軟怕硬地沒敢說出來。
一路快馬趕往鎮西,某大妖孽依舊是化作一隻紅毛狐狸盤在馬背上,卻是再沒有放出先前那種能讓人厥過去的氣味。她說這氣味是狐狸天生的氣味,往往修到一定境界便能將身上的味道祛除,而方才我聞到的,實際上不過是她用靈氣幻化出來的氣味,否則也不會比一般的狐騷味熏這麽多。
說起來,這一路上我們倒是遇到一個人,便是那先我們一步神隱的藍衣少年,少年騎著黑馬似乎還搞不清狀況,在幾條巷子裏穿來穿去好幾個來回,愣是見不著一個人,好不容易見到我這活的,連忙打馬追上來,朝我作揖道:“姑娘,你可知道這米糠鎮上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半天沒見到人?”
瞧他心悸的樣子,我難免有些惡趣味叢生,便故弄玄虛地對她道:“嘿嘿,我們走運,碰上妖怪了。”
“哎?等等姑娘,你把話說清楚,妖怪在哪裏?”那少年聽了,身形明顯一僵,又連忙駕馬跟上來追問。
我瞄他一記,又睜大了眼朝四周環視一圈,道:“沒準那妖怪現在正在什麽地方盯著我們呢。”
“可……可我在這裏繞了兩個時辰,什麽都沒看見哪。”
“正因為什麽都沒看見,你才覺得古怪不是嗎?實話告訴你,我們是進了妖怪的結界了。”
“呃……看姑娘不似凡人,一定有辦法的吧。”少年開始慌張了,從他的話語裏就知道,他並不那麽信任我的能力。不過事實也正是這樣,若隻有我一人,對於捉妖什麽的,我心裏根本沒底。
但好在麵前有雖然功力大退卻依舊很有見解手段的狐狸大人,附近有雖然安危不明卻極擅藥理和陣法的廉不愁和姬有時,外圍還有常問夏和白澤出主意想辦法,因此,我背脊都能直三分,對這藍衣少年道:“我的建議呢,就是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把妖怪捉住了,你自然就能回到外頭去了,你說是不是?”說完,我又馬鞭一揮,繼續朝鎮西方向去。
“嗯?那小子怎麽還跟著?”我聽見背後的馬蹄聲,想必是剛才的少年。
九尾狐眯眼繞過我的身體朝後方張望一眼,調笑道:“是看你清新可人有很有本事的樣子,才想抱著你的大腿不放了吧。”
“去你的抱大腿,我看你是嫉妒我威風,想讓那清爽可口的小公子抱你大腿吧。”
“嗤,就他,給本領主捧腳丫子都不夠。”
“哎喲這話說得,明明是你的菜。”
“那是以前。算了別管他,認真點繼續找人。”
真是太可笑了,大妖孽叫我認真點……
“包子~包子~青菜餡兒~豬肉餡兒~豆沙餡兒~熱呼呼香噴噴的包子~~~”
“嗯?包子?”
“嗯。包子。”
“你怎麽這麽淡定!有人在這兒賣包子不應該很奇怪麽?”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奇怪就是找對了。聲音是從那條小巷子裏傳過來的,我們走吧。”九尾狐說著,便跳下馬背,也不顧後麵還有個跟屁蟲,搖身一變又化作人形,兀自朝左前方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走去。
我瞧了眼後頭那藍衣少年,見他望著九尾狐的背影定定坐在馬背上仿佛被一箭穿心哦不一見傾心一般地瞳孔放大俏臉羞紅,連忙出言恐嚇:“你還想要性命的話,就到此為止吧。”我可不能讓我師叔的囊中物有變心的機會。
我跟著九尾狐進了小巷,這巷子十來米長,窄得可憐,兩邊擺著幾捆柴火,堆了幾塊發黴且不規則的木板,讓這巷子更擠了。
出了小巷,便上了一條街道,不寬廣,不熱鬧,甚至路都不大平坦,與米糠鎮的主街比起來,簡直是小溪與江河的差距。街上的店鋪也不多,一家賣油鹽醬醋的雜貨店,一家裁縫店,一家米行,一個小酒肆,其餘的便是樸素的民居。街邊有幾個賣菜的農婦,還有就是一個擺攤賣包子的,攤主依舊在叫賣,熱乎乎香噴噴的包子。
這些人,我幾乎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既沒有凡人的氣息,亦沒有異類的氣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總之看似平常生活實則古怪異常。
路中間還有三五個孩童在嬉笑打鬧,你追我趕,幾人見我和九尾狐,便圍了上來,似是為首的孩子問:“兩位姐姐打哪裏來?”
這孩子□□歲的模樣,穿了一身粗布衣裳,長得倒頗為精神,卻似乎還對自己的處境渾然不覺。
他這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答,便含含糊糊答了又將話題扯開去:“我們從鎮子外麵來,對了,這兩天,你有有沒有看到別的外來人?”
“外來人?每天都有啊?”那孩子回得理所當然,另一個小孩又指著路邊的攤販道:“他們,他們,還有他們,原本都是外來人,然後就會在這裏安頓下來的。”
“哦?是這樣麽?”太奇怪了,什麽叫原本都是外來人,然後就會安頓下來,看他們的樣子,難道都不會反抗,已經認命了麽?還是說,他們是被洗腦了?
這時,九尾狐開口又將問題圈了回來:“那麽,你們昨天有沒有遇見兩個很漂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