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59陰氣 全本 吧
“那赤儀是什麽靈格?是純火麽?”我轉頭問孟東李。
“她?火木雜靈格。”孟東李看著那頭因妖孽逃跑而懊惱到跳腳的小道姑,道:“純靈格者在修真者中隻占一成,赤儀的靈格裏,八成火相,二成木相,尚且還算有些潛力,自然是學這火相功法。”
其實我看小道姑笨笨的,也不像什麽純靈格的天才修真者,果然啊,還有兩分就是木,跟這人的性格差不多,暴躁與木訥共存。
我又問孟東李身後的墨火:“那你呢?未來師兄。”
墨火用他黑丘丘的臉對著我,答了兩個字:“純火。”
我了然地笑了笑,看來這墨火也是赤儀她曾曾爺爺派來教導她的,修二代啊就是後門多。
“盼娘。”正感慨著,但聽孟東李喊了我的名字,道:“就算是雜靈格,也有好壞之分。首先要看靈格比例,若是有一種屬性超過八成,便能算得上是中上資質,撇去此等情況,則再看屬性數目。二屬性雜靈格可憑借努力和時間修成元嬰,三屬性雜靈格喂大把靈藥尚且也能夠挽救,但若你是四屬性五屬性,且無一相突出,便權當我對那蝶妖出爾反爾吧。”
“……”這……我該做什麽樣的反應?
那邊,常問夏卻是生上氣了:“這道姑想耍我麽?楚盼娘,你必須得是那什麽變異靈格,就風的,與我成對兒!”
“……”說風就能風?瘋了麽!再無語一個。我這會兒隻求有個少攙幾種屬性的雜靈格就安了。
掛著嘴角繼續觀望小道姑那兒的情況,小道姑已收了劍,拿出木碗盛了些井水,動著嘴皮子似乎念了什麽咒,爾後往碗裏化了一道符,灌那孩子飲下。
“那是醒神咒,可解除魔障。對己,默念咒語即可,對他人,則要配著醒神符兌水飲下。”孟東李又開始給我作說明,我幾乎要懷疑她斷定我不會是那倒黴的四五屬性雜靈格,而已經將我當作徒弟了。
那邊,孩子呆呆地飲下了符水,咕嚕咕嚕咕嚕,隻三口下肚,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娘,娘,我疼。~~~~”他捂著小臂,哭得麵紅耳赤,已經會說話了。再看方才被妖邪抓過的右手,烏黑的手印,周圍的皮膚都是紅紫的,手掌往下無力垂著,情況不容樂觀。
捕頭和婦人見狀,雙雙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連忙低頭查看自家獨子的傷勢……
“斷……斷了。”捕頭瞪著眼,滿滿的難以置信。
“孩子爹,真是水鬼啊,我說了你還不信,這下好了……永兒,我的永兒要殘了!”婦人哭喊著跪□子,一手攬著孩子一手拽住赤儀的手腕,央求道:“道長,道長求你救救我們!”
赤儀看著自己的手腕皺了皺眉,又看那個斷了手骨的孩子,歎了口氣,道:“早留下我們不就沒這麽多事了?你們還不趕緊帶他去醫館,還來得及。那妖孽不過是個怨靈,方才被我斬傷了,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再出來害人。你們料理好這孩子的傷勢,便到那八角亭裏來,我們會在那兒等著,別太久了啊。”赤儀說著,便甩開婦人的手,三蹦兩跳又回來了。
“師叔祖……”她吱吱嗚嗚地一臉愧疚難當:“那個怨靈,我……我沒逮住。”
孟東李看著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的小道姑,問:“你可知道自己為何沒能將怨靈製服?”
小道姑抬頭不解地瞧了孟東李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是弟子修行不到家。”
“它區區一隻怨靈,你好歹是開光初期修士,既能斬傷它,又怎會沒有製服它的能力?”孟東李又道,語氣頗有長輩的威嚴。
“那師叔祖,弟子應當怎麽做才是?”
“赤儀,你明知那隻不過是隻怨靈,怨靈乃人魂所化,因,執念太深無□回,才徘徊人世甚至禍害人間。對於怨靈,修真者該是如何?”孟東李問。
“定其身,收而超度之。”赤儀說話悶悶的,難得沒了驕傲的小氣焰。“可當時情況危急,弟子也是情非得已。”
“你學七星指何用?都還給你死去的師父了?”孟東李的話裏漸漸有了絲嚴厲,但七星指是毛玩意兒?
“弟……弟子知錯了。”赤儀慌忙認錯,孟東李語氣也緩和了些:“知錯便好,索性那怨靈還沒被你斬得魂飛魄散,也算沒造孽。日後,知道該怎麽做了?”
赤儀忙不迭地點頭,急道:“求師叔祖再給赤儀一次機會。”
孟東李低低應了一聲,又似有所感地為我答疑解惑:“七星指是專門用以鎖住人形魂魄鬼靈的功法,將真元力集中於食指尖端,點其膻中穴、天目穴、泥丸穴、夾脊穴、命門穴、丹田炁穴、海底穴,這七個穴位連在一起則成北鬥七星,是以該功法有名七星指。盼娘,我雖尚未正式收你為徒,但有些學問,就是作為凡人也需通曉。”她說著,變出一本厚厚的黃皮書給我,道:“先將這書上的關竅、脈絡、穴位一一記下。”
我愁眉苦臉地接過這本厚得離譜的教科書,隨意一翻就知道裏麵的內容是有多惡心難記,雖然還有小插畫怡怡情,但這些個小插畫也太難看了,我就不信照著這種人形插畫上標的黑點還能戳對穴位。哎,你們說我一梳頭的,記住人腦袋上的穴位就很了不起了,這下可好,是要我改行中醫的節奏麽?還有啊,有些字我是真心不認識………
我默默地將書塞進儲物簪,卻引來麵前三人古怪的眼神。
“楚盼娘,你這是炫富啊!半隻腳都沒踏進修真界就讓人知道你身上揣了個中品儲物法器,是作死麽?”
汗,我有炫富麽?可惡的常問夏居然這麽奚落我。再說了麵前三人,一個是天才一個是修二代還有一個是我未來師父,犯得著要我手上的小玉簪麽?
“常寨主給了你儲物法器?”孟東李問,一猜就中。我點點頭,她卻不再多問什麽,坐回了椅子上閉目修養。
赤儀小道姑走過來,瞪著眼神秘兮兮問:“那個蝶妖怎麽對你這麽好?”
我故作羞澀地看看她,答:“興許是被我的善心感化了,畢竟姐這麽優秀一人兒。”換來赤儀和常問夏出奇一致的:“呸,我(她)怎麽會信?”
我們在八角竹亭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等來了捕頭一家。那叫永兒的孩子已經沒有大礙,斷了的手骨用竹片子綁上四個月便可痊愈。婦人帶著孩子回了屋,關門前向我們感激地點了點頭,那捕頭獨自一人走進了我們所在的竹亭,拱著手道謝並且致歉,十足的誠心誠意。
男人姓孫,是七塢鎮上唯一的捕頭,手下有三名捕快,專管這一方治安。自打三年前開始,鎮上月月發生命案,四人奔波來去也得不出個結果,沒少被縣官怪罪。縣官曾放話,今年年底若還找不出連環殺人案的真凶,七塢鎮的捕頭便不再姓孫了。
“這幾年鎮子上發生過的大事,你身為捕頭,該了解吧?”孟東李問。
孫捕頭點頭稱是,又繼續道:“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孟東李起身,甩了甩拂塵,揚著下巴邁著步子兀自走出竹亭,隻說了句:“走吧,帶我們四處轉轉。”
說是這麽說,但事實上,走在頭個的一直是我的未來師父,她偶爾會駐足問上一句:“這戶人家的井淹死過人?”而往往,是換來孫捕頭肯定的答案,不曾出錯。
兜兜轉轉,我們走進一座破敗的宅邸,宅門敞著,連塊牌匾也沒有,院內雜草叢生,牆上爬滿楓藤,早掩了宅子原本的顏色。午後烈日下,這地方卻生生透出些涼意來,比方才捕頭家院子裏的氣息更冷,更陰,讓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冷麽?”常問夏的聲音響起:“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奇怪啥?”我跟在四人後頭,動著嘴皮子沒出聲,也不知她能不能看見。
“你身上的衣裳,本不會讓你被周身或冷或熱的空氣影響。可到了這宅子,你卻有了涼意。”她該是看見了我的口型,對我解釋道:“這是因為你已具備對陰氣的感知能力,雖然不像他們那麽敏銳。嗬嗬,你猜……為什麽突然能感覺到這些?”
“a#¥¥#%……”聽聽她嗬嗬之後猛然得意的語氣,我隻能無語地扁嘴聳肩表示無知。
“其實是因為咱們定情的仙酒啊。”她說了這句讓我狠狠打了一個哆嗦的話,嗬嗬嗬嗬地笑了幾聲,繼續道:“飲下那仙酒,你的身體中就蓄了少量仙靈之氣,當你身處陰氣濃鬱之地,周身的陰寒之氣通過口鼻進入體內,與陽氣和仙靈之氣衝撞,最終被它們擠出體外,因此你才會生出這種由內而外無法被無極絲消除的冷意。不過你大可放心,這種冷意不同於一般凡人被陰氣影響時生出的使人虛弱的冷,而是於人無害的。”
聽了她的話,我倒是安心了不少。原來仙酒不止能美容養顏祛痘消印,還能抵禦陰氣侵害,雖然會有讓我發瘋地想要跳水的副作用……卻還是很好很好的嘛!
我嘴角一彎偷偷摸摸露出個笑臉,笑給我家寨主看,她得寸進尺沒有標點符號地裝大爺:“哎喲喲小妞兒笑得真是美啊美本寨主的魂兒都要給你勾出來了不如等本寨主今兒月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下山與你私個會通個奸赤誠相對相擁入眠一解相思之苦你好我也好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