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89煙鬥精 全本 吧
“咳……咳……”
穿白襪子燈籠褲的王子用一個kiss吻醒了白雪公主,沒男人就不舒坦的狐狸用一口煙活活嗆醒了廉不愁,但好歹……都醒過來了。九尾狐在廉不愁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撒手仰起了身子,所以廉不愁並不知道,在前一秒,自己與某狐狸的距離隻有一根手指頭的長度,真正的曖昧無邊。
我受困於被封死的穴道,眼珠子卻還靈活,咕嚕咕嚕地轉到常問夏那兒,她倒並沒有對此情此景抱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或許,她篤定這兩位不論哪個都不會輕易與女人論感情。可我還是覺得……這一人一狐是莫名的般配。
廉不愁扶著床板起身,眼神卻是清明如不曾昏睡過。先前眉心的那抹黑霧已然消散無蹤,而是換上了疑惑的褶皺。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床邊抽著旱煙笑眯了眼的九尾狐,轉而對我道:“發生了什麽?”
我沒法說話,隻能眨眨眼表示聽到卻無能為力,倒是九尾狐側頭擋住了廉不愁看我的視線,答道:“冷美人,方才你在崖邊暈了啊,不記得了?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麽?”
廉不愁聽了這話,目光一滯,低頭回想了一番,才“嗯”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麽。
“廉姑娘,先看看楚姑娘吧。”這一點不得不誇讚,不要臉地說,常問夏永遠會把我放在第一位。她過來解了我右手臂上的大穴,指著顫抖不斷的爪子對廉不愁解釋道:“方才她又發作了,我便封了她的穴道。”
廉不愁聽了這話,果斷掀開被子下床,繞過九尾狐和常問夏走到我麵前,彎下腰來查看了一番,緊接著,將我帶到**平躺著進行沒輕沒重的拯救。待一切結束以後,我終於恢複了自由,便又關心起廉不愁來:“師叔,你到底是怎麽了?嚐了奇怪的草藥還是被什麽毒物咬了?”
廉不愁看了看我,本著麵部的神經就是什麽也不說。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與人討論自己的私事,尤其還是我這種後輩,就是說了又怎樣?我見識沒她多,修為又沒她深厚,知道了也幫不上忙。
“其實我早就發現你麵色不好,廉姑娘,有事不妨說出來。”常問夏勸廉不愁道,說話間還瞥了一眼依舊坐在床沿上優哉遊哉抽大煙的狐狸精。
心思細膩如廉不愁,自然不會錯過常問夏瞟向九尾狐帶著責怪的眼神,她不回話,隻是一樣望向九尾狐,以及她那瀲灩的紅唇裏輕輕含住的銅煙嘴。有幾縷白色的輕煙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縫隙流出,廉不愁眯起清冷的眸子,渾身上下猛然生出一股讓人不禁打起冷戰的寒氣。
她們倆就這樣對峙,一個不知好歹地吞雲吐霧,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詭笑,一個冷若寒霜地板著麵孔,臉上的每一個棱角都在與床沿上的妖孽針鋒相對。
你們……誰倒是吭個聲啊?
“冷美人,看我做什麽?”九尾狐終於開口,並且不知死活地朝廉不愁的麵門吐了一口煙,雖說這場景實在妖嬈,但在我傲教師叔的眼裏,怕是無比可惡。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這語氣著實肯定。
“哎呀,我可什麽都沒做。”那邊裝無辜了。
對了,她是無辜的麽?我往常問夏那兒蹭,她聳了聳肩搬了凳子端起桌上的八珍糕拉我坐下邊吃邊看戲。
“哎喲這個好好吃。”我咬了一口心花怒放讚不絕口。
“還是你做的點心好吃。”她湊到我這兒柔情蜜意咬耳朵。
那邊廂………
“那這是何物?”廉不愁奪過九尾狐手裏鏽跡斑斑的三尺煙鬥,泛白的指節讓人覺得她快將那煙杆子折斷了。
“哦,是我的小寶貝嘛,隻是皮了點兒,經常出逃罷了。”九尾狐說著說著,便躺下了,側臥在**,鬆垮垮的衣領難以掩住胸前的風光,一雙媚眼覷著廉不愁怎麽看怎麽漫不經心:“前段日子她回來了,帶了一身傷啊沒出息的,瞧,都成這樣了,不過是該給她些教訓了。”
“當真與你無關?”廉不愁質疑道。
“若是有關,最多也隻能算是助紂為虐嘛。”九尾狐笑著,廉不愁可不會陪她樂嗬,再次冷下臉來,將煙鬥往房中的紅漆圓柱上猛地一砸……
“哎喲別看,小心汙了你的眼。”九尾狐一邊匆匆提醒廉不愁,一邊趕緊伸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卻偏要從指縫裏偷瞄。
我順著廉不愁不曾動搖的冰冷眼神,望向撞上了圓柱的煙鬥,煙鬥碰了柱子,砸出一聲脆響,卻摔出一個活人來,這一看之下,我還真認不出那張腐爛得血肉模糊的臉是哪位,隻不過瞧這穿著發式,以及發間那串叮鈴桄榔的銅步搖,我隱隱能猜測,這位正是那日雲間小宿的老板娘,姬有時口中的煙鬥精。
“嘖嘖嘖……太慘了,她那天夜裏隻是被四師叔的銀針在臉上劃了三道印子,這會兒怎麽爛成這樣了。”好吧,叫人爛臉是廉不愁向來擅長的伎倆,途徑多種,效果也不同,用毒針,算是慢的了。幸虧這一塊兒她早已練得爐火純青,否則我不知要被她當試驗品下幾回毒手。
廉不愁聽我這話,眼珠子往我身上轉了轉,鋒利的眼神像銀針一樣,似乎在責怪我當日看戲的那份閑心。我腦中即刻警鈴大作,苦著臉說不出多的話來,這是要挨罰的節奏啊!
再說回那煙鬥精吧,她撞了柱子又摔在地上,整個人看著又恐怖又虛弱,隻是大口地喘著氣,一雙內出血的眼瞳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廉不愁,她身上腐壞黏稠的血液和膿水流個不停,在原本纖塵不染的地毯上留下一灘灘讓人作嘔的殘留物。
呃,吃不下了。我放下咬了兩口的八珍糕,按著有點兒惡心的胃,常問夏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寫滿了被影響食欲的嫌棄。
相較之下,再看廉不愁,依舊鎮靜地站在血肉模糊的煙鬥精麵前,冷淡的目光聚焦在那雙怨懟的血瞳上,絲毫不輸半分氣勢,相反,倒是透著股百毒不侵能奈我何的味道。也是,她是見慣了這種血淋淋慘兮兮的戲碼,這會兒要是退縮,反倒奇怪。
“主人……是她害我。”興許煙鬥精實在無力與廉不愁對峙,不多時,便顫顫地抬起手,指著站在自己麵前俯視自己的女子,轉頭向躺在**的九尾狐求助。
“是你自作孽。”不等九尾狐開口,廉不愁先給她定了性。
“哦?是這樣麽?煙兒。”九尾狐依舊是側臥的姿勢,看煙鬥精的笑眼裏卻是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果然也不是什麽吃素的主兒。
“主……主人,別信她。”煙鬥精連忙跪伏在地上,千方百計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隻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而事實上,的確是她心懷不軌在先,便毫不猶豫地戳穿了她。
“領主姐姐,你的煙鬥在山下開了間小客棧,我和大師姐親眼看見她趁夜放迷煙吸食凡人陽氣,我師叔已放過她一次,她卻不知悔改,二次下手,才被傷成這樣。”
“是這樣麽?煙兒,你該知道,我最恨被騙,就算你是我一手養大。”
怎麽一個煙鬥還能一手養大=_=|||?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煙鬥是九尾狐從前前前前前前朝皇宮裏順來的小物件,因為喜歡得愛不釋手,所以沒事兒就拿出來抽兩口,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抑或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反正久而久之,煙鬥沾染了九尾狐的靈氣,開了靈識成了精怪,因此,若說是九尾狐將其一手養大也無可厚非。
“主人,煙兒錯了,是煙兒的不是。”煙鬥精收回憤懣的眼神,可怖的眼眶裏流出透明卻帶著血絲的**。
九尾狐見她知錯,便對廉不愁道:“冷美人,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她可好。我知道你有辦法救她。”
“我為何要救她?”
“好歹我剛才救了你,不信你自己看看,體內的毒煙是不是沒有了。否則,你昏厥地次數會越來越多,持續時間會越來越長,雖然也沒什麽太大損害,但若是與人打殺的時候突然發作,多凶險哪。”
“可這又怎樣?你要救我是你的事,至於我救她,又需看我甘願與否。”這明麵上冷清實際上卻死皮賴臉的模樣頗似我那師父孟東李的作風啊。
廉不愁也沒被她這話噎住,就好像早有了心理準備一般,沒有半點意外,隻起身移步至廉不愁的麵前,用食指和拇指劃著對方的下巴,倦倦地道:“這樣吧,就以此為條件,你修好我的小煙鬥,我幫你們找七賢草,這樣不是很好麽,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