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震驚遠不止於此。

這九天玄火陣不消十分鍾時間,便已然布置成型。

餘鬥抬眼看去,一道巨大,閃爍炫彩溢光的圓盤高高懸浮在空中。

其內陣紋繁複,密密麻麻,卻又整齊有序,前後相接,宛如一塊精密儀器的電路板。

混沌神雷符很快消融在大陣之中,憑空為其增添一股浩**雷威。

南陽城中。

一處臨時搭建的指揮中心。

二營長李鐵山和一眾戰士守在外圍。

七隊正隊吳淵和副隊長邵元明坐在裏麵。

他們麵前,是覆華會此次僅存的兩個幸運兒。

這二人年紀都有約摸在四十左右,一個刀疤臉,一個陰翳臉,真實修為都在神遊境,此次被大陣壓製,隻僅存在九星境八重。

啪嗒一聲,邵元明點上一根香煙,幽幽深吸一口後,忽地說道:“要不別審了,你看他們樣子也知道,肯定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這隻會浪費咱倆時間。”

二人瞬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覺得也對,浪費時間。”吳淵頗為認同,攤開一隻手掌,其上立即浮現一道雷道術法。

”等等!“其中那位刀疤臉急了,咬牙切齒道:“你們不審問,我們怎麽回答?你憑什麽就認為我們一定不會說?”

“就是就是!”陰翳臉使勁點頭。

一聽這話,邵元明麵無表情地吐了口煙,“那我問,你們說?”

“先給老子一根煙,我要壓壓驚。”刀疤男傲嬌道,臉上略微有些小得意。

“我也一樣!”陰翳男一臉腎虛的慘白樣,眼中多了一絲精光,似在思考。

邵元明沒有拒絕。

而是抽出兩支煙點燃,隨即衝著二人立直擺好。

香煙嫋嫋婷婷升騰中,邵元明平淡道:“很好,一支煙功夫。”

二人又是一愣。

刀疤男咬牙道:“你們別太過分!老子知道的情報可不少,你們……”

“你們別侮辱人!”腎虛男一臉憤憤地補充道。

“先邵,你做的的確不對。”

這時,吳淵拿起那兩根煙起身,親自給到二人嘴中。

隨即他一臉笑嗬嗬說道:“一根香煙自燃得多少時間?抽著就不一樣了,也就是一二分鍾。”

吳淵輕輕拍了拍他們肩膀,一臉和善道:“想死的快,就狠狠抽,大口吸,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但你們要是想交代,那就得慢點抽了,如果一根煙燃盡,還是沒交代清楚,也得死呢。”

邵元明對吳淵做法不禁樹了個大拇指。

“看來我還是年輕了。”

吳淵擺手道:“赤龍關那地方鍛煉人啊,趕緊升境,爭取早點過去。”

“我也想,不過最少也得十年功夫。”

“你怎麽能給自己這麽長時間?小邵啊,你得卷起來……”

他們是直接忽略了那二人,開始嘮起了家常。

刀疤臉嘴裏叼著煙,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心都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媽的!你們倒是審問啊!

一旁的陰翳男臉色越發陰翳,但眼神中不禁有些慌亂,以至於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抽快了煙。

一分多鍾過去。

香煙已經燃燒三分之一。

二人已然是冷汗直流。

可吳淵的話題竟然說道了赤龍關的女修士,邵元明眼睛頓時大放光亮。

“小邵啊,真不是隊長給你畫餅,赤龍關上的女中豪傑多不勝數,就你這條件過去,我分分鍾能給你介紹一大把,不敢說比七仙女漂亮,但一定比那些一線女明星好看!姑且就說那峨眉山的仙子……”

“我說!我什麽都交代!”

那刀疤臉忽然一急,嘴裏香煙都掉到了地上。

能不急嗎,大家都是男人,心裏門清。

隻要話題到女人身上,沒有個把小時是聊不完的。

然而邵元明卻不耐煩道:“老子還沒想清楚問什麽,你說你媽個頭呢?滾一邊去!隊長您繼續……”

不等吳淵繼續,刀疤男立即搶先說道:

“我叫賈東旭!性別男,愛好大奶媽!今年四十三歲!在覆華會內擔任一個小頭目!我們來南陽的目的,是為了龍湖古墓裏的萬血魔珠!”

“我叫何雨柱!性別男,愛好小寡婦!今年四十四歲!也是覆華會的一個小頭目!來南陽目的,就是為了那個萬血魔珠!”

陰翳男照葫蘆畫瓢,也趕緊自我交代起來。

邵元明臉色明顯不悅,雙手抱胸,狠狠撇了二人一眼。

緊接著,他沒好氣道:“就這些老掉牙的信息,你們也好意思叭叭?”

賈東旭急了,“那你他媽倒是問啊!老子……”

“宰了吧,這態度搞得跟我求你們似的。”

吳淵聞言,立即再次凝聚雷道神通。

“別!”何雨柱使勁咽了口唾沫,臉上陰翳變為迫切,眼珠子一轉,立馬說道:

“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那萬血魔珠有能夠讓人實力驟增的神奇功效!

古月你們應該知道吧?就是那個古墓的主人!

根據一份意外獲得的手劄記錄,古月就是因為得到了萬血魔珠的力量,直接從踏天境衝到了化道!”

一聽這話,邵元明揉了揉眉,“是一份怎樣的手劄?”

何雨柱咬咬牙,繼續道:

“這一點我不是很清楚,是覆華會某位高層拿出來的,隻是聽小道消息傳,那位高層是元世祖的後裔。

古月當初被元順帝授封為薩滿教大祭司,她就是皇家的人,所以對於她的記錄有零星點的記錄傳了下來。”

“對了!”何雨柱眼前一亮,補充道:“我們之所以知道古墓在龍湖湖底,也是那位高層指點,我聽大主使說到過這一點。”

一席話落。

邵元明單手撐頭,另一隻手則在桌上敲打著不知名曲子的節奏。

他撇了眼吳淵,卻見他一臉懶洋洋,明顯興致不高。

“這些還不夠。”

邵元明看向賈東旭,“他都說了這麽多,你就沒有什麽補充的?”

聞言,賈東旭立馬開口道:“我還知道南陽市內的覆華會安排的眼線,我可以寫下來!”

“就這些?”邵元明追問。

賈東旭咂咂嘴,再次補充說:“我還知道幾個赤龍關裏的內線!”

“這才像話嘛。”

吳淵笑了,屈指一彈,賈東旭身上的枷鎖立刻斷開。

同時,他抽出一張紙,一支筆放在桌上。

“小兄弟別緊張,隻要你的料夠大,活命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