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翊嚴看沈墨苒接下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頓時也是有點不樂意,他不喜歡沈墨苒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這種事情上,所以他也是開口就對著沈墨苒說了一句。
“殿下說的對,我現在應該把心思都放在如何為婉兒挑選禮物上麵。”
沈墨苒點了點頭對著君翊嚴說了一句之後,便是又開始認真地去查看各個攤位上的東西。
“本殿看著那個攤位上麵的那一套首飾也是很不錯的,雖然說他們應該是不缺金銀首飾,但是這一套算是比較精致的,而且寓意應該也不錯,你不過去看看嗎?”
君翊嚴看著沈墨苒實在是沒辦法集中精力好好的給蘇婉兒挑選禮物,萬般無奈之下他也隻能自己認真的去查看每一個攤位上的東西,很快他就將目光落到了一套首飾上麵。
“殿下,您說的是哪一套呀?我怎麽沒看到有特別好看的首飾呢?”
沈墨苒確實是心思都還在剛剛到那人身上,這會兒聽到君翊嚴的話,她也是回過神兒來,有些驚訝地問了君翊嚴一句,同時她也是在四下觀望,想找到君翊嚴所說的那首是在什麽地方。
“你看本殿都說了,你就是心不在焉,把心思都放在剛剛那件事情上了你跟我過來吧。”
君翊嚴有些無奈,但是自己的女人還是得自己寵著,他戳了戳沈墨苒的腦門,對著沈墨苒說了一句,然後也是帶著沈墨苒向著另外一邊走去。
“你看這一套首飾怎麽樣?是不是比較適合送給她們?”
君翊嚴帶著沈墨苒來到了一個攤位前,指著攤位上的一套首飾,對著沈墨苒問了一句。
“二位看中了就趕快下手吧,這僅此一套,可是不可能再有重複的。”
攤主是一個年齡已經不小了的老者,看著君翊嚴和沈墨苒,似乎是對這首飾感興趣,他也是開口對著兩個人說了一句。
“老人家您說這首飾不可能再有了是什麽意思?就算這首飾是手工打造的,那麽即便是我們買走了,那製作首飾的人也可以再重新打造一份啊。”
沈墨苒真覺得這黑市上好像都是有故事的人,她來這一趟如果要每個攤位都問一遍的話,恐怕明年都不可能從這裏離開。
“實不相瞞,這首飾是我大老婆子自己做的,她是一個特別厲害的手藝人,不過她已經走了,所以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做出一模一樣的首飾了。”
老者對著沈墨苒又說了一句,最後也是眼中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抱歉啊,我不應該提起您的傷心事,還請您節哀。”
沈墨苒也沒想到做首飾的人竟然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她滿是歉意的對著老者說了一句。
“什麽節哀?那老婆子隻不過就是跟別人跑了以後不在我身邊了,可是她還沒死呢,說起來的話我還得借你吉言,我可是巴不得她早點死了算了。”
老者聽到沈墨苒的話怒目圓睜對著沈墨苒就反駁了一句。
“撲哧!”
君翊嚴實在是沒忍住一下子笑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笑出來實在是有點不厚道,但是一想到沈墨苒鬧了這麽大一個誤會,他就覺得實在是太好玩了,沈墨苒已經很久都沒有鬧這麽大的烏龍了爺,也隻有在沈墨苒心不在焉的時候,才能夠看到沈墨苒出這麽大的紕漏。
“我說你們到底買不買?你們要是不買的話趕緊讓開,別攔著別人買,這是來給我搗亂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
老者看到君翊嚴竟然還直接笑了出來,頓時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怎麽他的妻子跟別人跑了,讓著眼前的兩個小年輕這麽開心嗎?
“買買買,您這一套多少錢?”
沈墨苒自己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就算是她沒看中這首飾,她也肯定得給人家買了以表歉意,更何況這一套首飾做的是真的很不錯,她也確實是看中了,所以她直接就對著老者說了一句,然後將那一套首飾拿了起來。
“買就痛快給錢,十兩銀子不講價。”
老者皺著眉頭,很是不耐煩的對著沈墨苒又說了一句。
“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您這不就是血虧嗎?您把它拿到當鋪去都不止給您十兩銀子,您又何必在這兒風吹日曬的費勁賣掉呢?”
沈墨苒聽到老者的話,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還真的是沒想到這老者竟然開出這樣一個價格來,要知道這東西十兩銀子是真的連成本價的零頭都不夠,這一套首飾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而且又是費了心思去製作出來的手工也算是比較的精巧,就算這東西賣個一兩百兩銀子都是沒問題的。
沈墨苒覺得這風寧國的黑市簡直就是不正常,明明不值什麽錢的小貓卻開價那麽高,而這明明很好的首飾卻是大塊味兒的賣,而且還沒人要。
“所以就是說他們這些人沒眼光,竟然是連問都不來問一句,若是他們問了不就能夠撿大便宜了嗎?”
“我賠不賠本的你不用管,反正這本錢又不是我出,這都是那個死老太太留下來的,我可不想要留下任何跟她有關係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我就便宜賣,她做出來的東西在我看來就值這麽一點錢,你們要不要不要的話就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耽誤我時間。”
老者對著沈墨苒又說了一句之後,也是對著沈墨苒伸出了手,示意沈墨苒趕緊給錢,別耽誤功夫。
“要啊,那肯定得要啊,你賣的這麽便宜,我就算是買了轉手賣給別人,我也能夠賺上一筆呀。”
沈墨苒點著頭,隨後也是從自己的袖子當中掏出了十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了那名老者。
雖然說沈墨苒不缺錢,但是能夠有便宜可占,她當然不能夠輕易的放手了,就算是把這些多出來的錢送給那些吃不起飯的平民百姓,那也能夠救很多的即將餓死的人了。
“殿下,他們這地方的黑市怎麽人都奇奇怪怪的,好像沒一個是正常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