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呢?我怎麽那麽蠢呢?平常不是挺衝的麽?剛才還怎麽‘不敢’了呀?”風錦猛敲了幾下腦袋,懊悔不已。
前麵帶路的小太監不明就理,不時回頭看一眼敲頭皺眉的風錦,心想難道是啥頭痛病病發了?那可不好,雖然他沒在殿前侍候,但也聽德公公提點過了,這女子啊,甚得皇上皇後娘娘的器重,不可怠慢呢。
“姑娘,你,你怎麽了?需要看禦醫嗎?”
啊?風錦定定神,晃了晃頭,扯出一抹笑,“我沒事,謝謝你了,請帶我出宮就好。”還是快些回寧王府,找寧玉商量商量才是。
“是,那姑娘這邊請。”
咦?有腳步聲?風錦望向歧道花叢處,隱約間見有人影晃動,往他們這邊來了。轉頭,見那小太監眼神有些慌,但身體卻依然規矩地站立,小聲對風錦說:“姑娘,請過來,一會小的再送姑娘出宮。”
看來是貴人,且還非一般貴人,風錦自也不敢大意,忙也站到路旁小太監身後,她早就聽到有人說話,且還是年青男子的聲音。那處,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小太監一眼瞄見前麵的引路太監,便知道是誰的大駕到來,馬上跪了下去。風錦遲疑片刻,也隻好選擇跟他一起下跪,呼,就當‘避災’吧。
“叩見晉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晉王?風錦倒吸了一口氣,脖子僵在那,也不敢抬頭偷看了。楊廣?楊堅跟獨孤皇後的次子?史書稱:“美姿儀,少聰慧”之楊廣?獨孤皇後晚年廢長立次的下任皇帝?那個有五任皇後卻隻鍾愛陰麗華的荒唐皇帝?那個處死功臣,濫用民力,造成“天下死於役”的慘象,導致了隋朝的覆亡的昏君?
“父之表,兒之帥”,這兩父子,一個開國,一個亡國,真真可笑,可歎啊。
……
“這是?”楊廣停在兩人麵前,對此扮相女子,他有些好奇。
小太監乖乖回話,“回晉王殿下,這是寧王府的風錦姑娘。奉皇上諭旨,進宮回話。完畢,奴才正待領風錦姑娘出宮。”
哦?寧王府?風錦?楊文挑了挑眉,重新看著雖然跪著,背脊挺直,雙後疊壓於腿間,姿態端正的女子,“起來吧。”
“謝晉王殿下。”
快點走吧,風錦心裏不停在狂喊,可惜……
“你是寧王府的風錦?”
所以說啊,‘人怕出名豬怕肥’待宰的命,“是,奴婢是寧王府,名字是風錦。”這稱呼總是變來變去也好累啊?風錦不得不為自己這‘多變’的人生喝彩。
楊廣在她麵前緩緩地,走過來,走過去,端詳著她,“聽聞,你懂得許多新鮮事?
”
“奴婢不敢當,隻是喜歡嚐試一些事情而已。”
“不止是一些吧?我父皇多次召你進宮,很不尋常啊。”站定,輕輕俯過身子,“嗯,還是蠻順眼的。”然後直起身,“今天,又因何進宮呢?”
風錦覺得,眼前這人真比十個章思絲也難對付,隻能如謹慎應對了,“為了‘夜鏡’一事,皇上讓奴婢往工部幫忙幾日。”
哦?楊廣冷冷一笑,“夜鏡?是什麽東西?讓你這女人到工部?你沒有聽錯?”
風錦把頭再往下壓了壓,沉默,無詞。
那跟在楊廣後麵的太監遂往前一點,小聲提醒:“殿下,該往長樂宮向皇後娘娘請安了。”
楊廣看看左右,又問起風錦,“我母後那兒的‘鳳吟’是你所獻?”
“鳳吟?”風錦此會略抬了抬頭,迅速看了一眼曆史有名昏王之人,又恢複常態。
“就是那盆奇楠香。”
那盆景有名字了?哈,鳳吟?真有意思啊,看來真的深得皇後娘娘的心啊。“是,是寧王府獻給皇後娘娘的小景物。”
“下次入宮,記得讓寧玉,不對,應該說是本王的寧王叔隨道到本王宮裏一趟,讓本王也請教請教。”
哼,楊廣冷哼一聲,一拂袖,走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