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來以為計劃成功的錦兒，沒想到自己這張王牌也失去作用了，急啊，“為，為什麽啊，王爺？”
王妃比之更急，馬上來一句：“悶個半年，就為了一個孫子，多少還是不合算的。”
啊？連王妃也對王爺的話論感到意外了，她想啊，‘若是半年能有一個孫子，她倒是願意悶多個一年半載的。’嘿，但想歸想，說出來那可是會把王爺氣死掉。
錦兒一聽便知這王爺在與她講條件，咬了咬牙，‘拚了，為了這半年的自由，下半輩子做豬就豬好了。’抬頭挺胸，大聲說出她喪權辱身的承諾：“連生三個。”
哇，這可把王爺王妃嚇得張大了嘴巴，顫音在耳：“三，三個？”
“對”，錦兒幾乎想咬斷自己惹禍的舌頭了。
“王爺，王爺，可以了，可以了。”可把王妃給興奮地，都快語無倫次了。
忍耐半年，然後就能有媳婦，慢慢再有一個孫子，兩個孫子，三個孫子……，哈哈，不錯，的確是不錯，反正現在的王府也很熱鬧，這半年也不會太難過的。咳，咳，王妃裝作有點為難地點頭，“唉，知道你在府裏悶壞了，那就出去耍耍再回來吧。”
終於搞定，錦兒暗喜啊，立刻行禮：“謝王爺，謝王妃，錦兒告退。”
嗚，背過身來，錦兒那笑得似朵花的臉馬上塌了下來，內心都將自己罵上幾百遍啊幾百遍。虧還自稱是完美主意呢，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給賣了啊。再往深處想，可不要以後想出門，他們都拿這‘好處’來套我吧？
虛汗橫飆，暗求老天爺不要再虐待她了……
……
夢的內容是什麽，風錦依然不知道。隻是王妃王爺看著她，嘿嘿，笑了好幾下的樣子，讓她覺得前麵渾身是汗，後麵滿背竄寒汽。
“娘，娘娘。”
王妃撫了下心口，緩了緩還在激動的心情，然後問風錦，“你跟玉兒是決定明日出門吧？”
咯，這話問得太平淡了，讓風錦覺得自己想了那麽多安慰她的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了。所以，連回話也忘記了。那傻傻呆萌的樣子，讓王妃難得的放聲大笑。哎呀，她這個兒媳婦啊，還真是一般大家閨秀比不得的。
王爺坐在那兒，看看身邊這位，看看對麵那個，要說這也是他的樂事了，‘婆媳鬥法’，有意思，哈哈，暗爽了一把啊。
“錦兒。”
啊，“是，娘娘，是明日出門。”
嗬嗬，“都收拾好了吧？”
“是，娘娘。”除了機械性地應答，風錦真的已經找不到話題了。娘娘怎麽還笑得出來呢？王爺如何也在暗爽呢？不該啊，她還想著兩人都要傷感難過一陣子的呢。
唉，……
暈，來了來了，風錦馬上收神斂氣，等著安慰對方。
“你們倆這一起出門，便是半年，我在這府裏可是想找個說話的都難了。誒，就不能不去嗎？”
王爺眉毛動了動，本來是能不去的，但被皇帝盯上了，就不能不去了。但這會，他繼續安靜地
吃吃喝喝。女人的事啊，還是讓女人自己解決吧。嗬嗬，他樂見其成啊。
風錦看看王爺，沒有要幫腔的意思，算了，隻能自己頂風作案了，希望到時寧玉不要怪她就好，“娘娘，是聖旨來著哩。”撅著嘴，感覺她也很無奈哩。這會，她是怎麽也不敢說本來她就要拉著寧玉出門遊曆一番的。
“哦，那是推不得了。”
“是哩，娘娘。”
“那就讓玉兒一個人去就好，錦兒你留下來陪我好了。”
咯，這不是要命嗎？風錦咽了咽口水，娘娘今日是怎麽回事哩？故意與她作對來著麽？難道她今日送蠔烙送錯了？咳咳，不成不成，俺是小輩，不能如此放肆，要孝順，這樣腹語長輩是大逆不道的。轉而一想，娘娘的表情不太對哩，分明拿她玩笑的哩。但似乎，又有那麽一點較真。太難拿捏了，這問題。
“娘娘，真讓寧玉一個人出門啊？好半年時間哩，做飯洗衣服也不容易的。”眨眨眼，自己隻是丫頭而已哦。
“也對，這時候派別人近身服侍的確不妥。”娘娘柳眉輕皺，繼續看著風錦，很糾結地問她說：“錦兒要跟去也是好的，也就你在玉兒身邊啊，我才放心。隻是……”
風錦馬上走過去，倚著王妃，“娘娘啊，你就讓我跟寧玉一起出門嘛。我們保證，每旬皆會讓人傳書信回家，好不好嘛？”這時候不撒嬌更待何時呢？
娘娘下意識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發，但忽然又想到她可是還在擺譜呢，所以隨便縮了回來，咳，再次板起臉，“好是好，但還不夠。”
不，不夠？嗬嗬，風錦繼續蹭著王妃的胳膊，“娘娘啊，晚膳想吃什麽啊，錦兒馬上就去準備哩。”
“吃的定是要的，但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
咳，這回王爺開口了，否則讓這婆媳再這麽顛來倒去，那幾時才是答案的頭啊？“錦兒啊，王妃呢，就是想要你個保證。”然後，繼續看他的書。
保證？風錦這回不猜，直接發問，“娘娘，你就直接說吧，錦兒都答應您還不成麽？”
王妃眼睛一亮，對著王爺難得的俏皮眨了眨，看得王爺那也是醉了，“我是想啊，這又是半年，該定的還是先定下來，錦兒你說呢？”
該定？我說？！拚命咽口水，這王公公跟劉嬤嬤今日咋也如此聽話了呢？都這麽久也不回來，至少給我個透氣的間隙也好啊。
“定親。”
啊？風錦轉向王爺，有些茫然又有些小驚喜，“定，定親？”
王妃一拍手，“這個主意不錯，先定親再出門，回來就有孫兒抱了。”
咯，嗬，嗬嗬……
“是哦，隻是定親還不能有孫兒抱的。”
麵對王妃從沒有過的脫線行為，風錦覺得自己腦子也混亂了。王妃跟王爺一對視，再齊齊望著坐在一旁撓著頭發，好困惑的風錦，馬上也覺得這樂子開過頭了。想想那個聖旨，唉，自己這話不是傷口上撒鹽嘛。
“那個，錦兒啊，不急，咱不急啊，等你們回來再說這事。”
“對，對，錦兒啊，我們啊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剛才就是說說，別放在心上。”
看著兩老人忽然有些無措懊惱的樣子，風錦笑了，“王爺，娘娘對我好，錦兒當然知道的啊。”
嗯，嗯，王爺王妃夫婦隻剩下簡單的點頭了。
“娘娘是做夢，夢到錦兒跟寧玉成親了？”
“對的，對的。”
誒，風錦覺得，這真就是心病啊，老人家到了現在，也就隻有‘飴含抱孫’這個晚年樂趣了。想想這要一走半年，老人家寂寞了，也是正常的反應。她忘記有‘聖旨’這回事了麽？自然不可能。但要讓她耿耿於心，那更加是不可能的。皇帝要做的，隻能是‘要不就成全，要不就毀滅’，沒有其他選擇。
想到這些，風錦再次鬆快了下來，蹲在王妃麵前，許下此生的願望，“娘娘，我答應您們，回來後就跟寧玉成親。”
王妃一把捉住她的手，“錦兒啊，我跟王爺隻是不舍得你們，並不是故意，故意……”
“娘娘，我知道，我答應您，這次回來後就守著您跟王爺，孝敬您們。”
“好，好。”
“孫子，孫子。”
嗬嗬，風錦尷尬地笑，但還是很體貼地應了，“是，錦兒會努力的。”反正這成親的結果，孩子問題總是跑不掉的。王爺王妃能夠容忍她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好很好的公婆了。人要惜福，才能更有福。
“好，好。”這回，王妃王妃都笑得合不攏嘴，“那可得要幾個才好，有伴才不孤單。”想到寧玉小時候，王妃就覺得這孫兒啊，定是要多幾個那好玩。怎麽也不承認，就隻是老人家對‘多子多孫多福氣’的一種念想。
被兩雙眼睛脈脈含情地瞪著，風錦再怎麽厚臉皮也淡定不了，但還是硬著頭皮慢慢伸出兩根手指，然後眨了眨眼，咽起了口水。
兩個？王爺王妃會意，相互對視，然後默默地將三個手指頭伸向風錦。
三個？還是說六個？三女三男的意思？不是吧，又不是真的母豬，就算是真的母豬，也生不了這麽多，不對，那丁六子母親就是生了他們六個。但……，風錦也伸出三根指頭，反正三個絕對是極限，她不可能後半輩子都在生孩子，養孩子上麵。她還有好多事，好多事要做呢。那樣她會忍不住‘離家出走’的啊，希望王爺王妃娘娘別逼她啊……想到這些，風錦心裏也是在哭了呀。
嗯，王爺王妃眼睛奇亮，一見風錦的那三個手指頭，似乎變成了兩個可愛的乖乖孫子，齊齊地點了下頭，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好，好，三個孫子啊。”
王爺的笑，讓風錦的心一下一下跟著打顫，太可怕了，這老年人的愛孫之情，“是三個孩子。”不要說生夠三個孫子才算啊，她要是生了一個女孩再接一個女孩，那……，打住，打住，她要生女孩，也會有男孩的。這悲催的古代啊，沒男孩子那是很受傷的。至少，她的耳朵會飽受摧殘的。
“對，三個孩子，男的，女的都要有。”哈哈，王爺這回是縱聲大笑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