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囂張的家丁
黃家莊建在軍峰山腳下,距離黑風寨也隻有二十多裏的路程。一大早,在一名黃家莊村民的帶領下,許斌領著王二疤指揮的一連,近四十號人全部摸早潛進了這個平時很少有人光顧的山野村莊。
看著這些大多都是低矮石木結構建造起來的民房,許斌也能想象這年頭,這些普通百姓過的日子是啥樣。別看他們這些土匪遭人恨,但平常這吃住的條件,都遠比這些山下的百姓好。
也難怪昨天那個黃有仁,會說出實在沒活路就全村落草為寇的話來。實在是如今這世道,逼的這些老實的百姓無與為濟,這才有了上山當土匪的念頭。別的不說,就為這些每天幸苦勞累的鄉親,能吃上頓安穩的飽飯。他這個前世的人民子弟兵,也要為這種現狀做點什麽。
來到村子裏,許斌沒讓這些許家軍的士兵進村民的家,而是先找好藏身的地點。如果那個黃村長說的話是真的,那麽屠家派來收租的打手,應該在來這裏的路上。
在村外的山路上,許斌也安排了兩個潛伏哨,一旦發現有帶槍的人出現,立馬回來向他通報。這些充當狗打手的狗腿子,也將為他們往日犯下的罪孽而贖罪。
當許斌等人抵達村莊不久,一支十人規模配帶長短槍的隊伍,就出現在潛伏哨的視線當中。看著那些人開始從鎮上的大路,轉向通往黃家莊的山路,潛伏的哨兵就知道。他們等待的敵人來了!
做為土匪出身的許家軍士兵,他們對於這些充當地主劣紳打手的人,也是深惡痛絕。很多時候,欺辱魚肉百姓的人,往往都是這些披著狼皮狐假虎威的狗腿子。因此,望著這些走路都鼻孔朝天的打手,潛伏的哨兵也恨不得一槍斃了對方。
在這近兩個月的軍事訓練中,每天許斌都會跟這些貧困人家出身的新兵,講述如何分辨善惡是非。跟這些苦出身的新兵,灌輸一些打倒地主劣紳的話。將他們如何會走到上山從匪的原因,全部推到那些隻會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官紳地主以及軍閥政府。
在這些新兵的心裏,潛意識的埋下一顆革命的種子。而這種如同拉家常講故事的政治宣傳,也潛移默化的讓這些新兵理解,什麽叫兵什麽叫匪。對於百姓他們要善待,對於那些欺壓百姓的人,則要給予最堅決的鎮壓。
可以說,許斌在許家軍中所宣傳的政策,很大程度上都有些抄襲前世的紅軍政策。雖然不知道,這個時空裏會不會有紅軍的出現,但許斌覺得在政治宣傳上,前世的紅軍要遠勝於國軍。
別看這種口頭上的宣傳暫時起不到太大作用,但隻要時機成熟,還是能無形中讓許斌成為這些新兵心目中,擁有不可取代跟敬仰的精神領袖。
要知道,一個好的演說家跟政治家,在某種程度上也能代替槍杆子。因此,在暫時找不到政治宣傳員的情況下,許斌也隻能自己暫時兼任。他也希望宣傳這種思想,漸漸改變這些土匪出身的士兵,讓他們明白誰是跟他們一邊的,而誰又是他們拚命堅決消滅的。
就拿今天被安排潛伏的兩個哨兵而言,往日他們都不會把打劫的對象做分類。可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培訓,他們都知道,這些前來收租跟搶人的打手。都是需要鎮壓的對象,因為他們是那些需要打倒地主的幫凶。
得到哨兵的回複說敵人已經抵達進村的山路時,許斌立馬讓王二疤派出一排的十名士兵,繞到這些進山的打手後麵,將他們的退路徹底阻死。同時也防止等下發生槍戰,引來鎮上來往百姓的注意。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許斌讓有點害怕的村民先躲起來,自己則大馬金刀的坐在村中的穀場,等著這些屠家家丁的到來。
沒過多久,坐在穀場一塊磨盤上的許斌,就看到這十個穿的比一般百姓幹淨點服裝的屠家家丁出現在視線之內。
這些原本過來收租的屠家家丁,在村口喊了一通見沒人回應時,立馬嚷嚷著‘黃有仁,你個老不死的再不出來,小爺我就要燒房子了。’還有什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的話,氣焰那叫一個囂張。
直到有一個家丁,看到坐在磨盤上看戲的許斌時,這些嚷嚷了半天的屠家家丁,才趕忙圍了過來。
打頭一個腰裏歪別著把手槍的家夥,想來應該是這些人的頭,望著坐著磨盤上似乎在曬太陽的許斌道:“小子,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這黃家莊的人都跑那去了?”
對於這人的問話,許斌似乎有些懶洋洋的道:“問我是誰?小爺我憑什麽要告訴你?至於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那是小爺的自由,我高興在這曬太陽,礙你啥事?沒事給小爺滾遠點,別打擾老子曬太陽。”
呃!在這保豐鎮還有人敢跟屠家的槍手隊這樣說話,這還真是頭一回!
果然被許斌訓了一通的屠家家丁,立馬陰沉著臉道:“小子,敢跟我屠二愣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你不是我憑什麽讓你回話嗎?那你睜看眼睛好好看看,老子手裏的是什麽東西?”
‘喲喝,說不過就改威脅了。還別說,你爹媽跟你取名字真的取對了,你連我是誰都搞不明白。就敢這樣囂張的用槍指著我。你還真是個二愣子!你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所以不好意思,等下你的小命我要了。’
麵對領頭這個屠二愣的威脅,許斌一臉平靜的說道。在聽完他的回答後,屠二愣似乎也猜到一些,許斌應該有點來頭。
可想到屠家在保豐鎮跟桔香城的地位,又囂張的大笑起來道:“媽了個巴子,你個屁大點的娃子還能嚇到老子不成。告訴你,別說是在這保豐鎮,就是這桔香城,你去打聽打聽,我屠家是你這麽屁大點孩子就能威脅的嗎?
要是不想死,就老實點告訴我,黃家莊的人死那裏去,把他們交出來,或許我還饒你一命。否則,就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許斌對於屠二愣的囂張,似乎停頓了一下道:“你是屠家的人?就是那個把妹妹,嫁給那個快進棺材縣長做小妾的屠家人?”
通過一晚的了解,許斌對於屠家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徹。也知道,屠富貴為了巴結桔香城新任縣長,把自己年僅十八歲的親妹妹,送給了這位年近六旬的縣長當小妾。不得不說,屠富貴這家夥為了攀附權貴,還真有點六親不認。
這事情也是很多桔香城百姓,瞧不起或者說痛恨屠富貴的事情,因此知道許斌是在汙辱屠家的屠二愣,立馬眼露凶光的道:“小子,你是在找死!”
可隨著他的死字剛一出口,剛才還兩手空空的許斌,突然甩出一把小刀跳下磨盤不說,還把屠二愣握槍的手給紮了個正著。
‘撲’‘啊’
兩聲音質不一樣的聲音響起,就在屠二愣握著流血手臂吩咐手下殺了許斌的時候,剛才還看不到人的黃家莊,突然出現了幾十人拿槍瞄準他們的人。
看著這些穿著有點象軍裝的人出現,剛才還嚷嚷著殺了許斌的屠二愣,似乎也意識到這幫人來者不善。
趕忙讓手下人哆嗦的把槍口放下,握著流血的手臂道:“誤會,都是誤會,不知道這位大爺是那裏的,貴姓啊!我們家主跟桔香城的朱營長可是結拜弟兄,大家都是一家人,千萬別傷了和氣,這都是誤會啊!”
嗯!原以為這家夥還是反抗的許斌,突然聽到這屠二愣,似乎把他們看起官軍。心頭突然來了個主意,他想到了一個能夠兵不血刃拿下屠家的主意。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把這個看似油滑實屬奸詐的屠二愣給忽悠住。
當他想到臨州府似乎有個姓許的大家族時,突然心頭有了一個主意。他準備來個冒名頂替,將這個禍害一方的屠家給悄無聲息的滅了,暫時還不會引來城裏官軍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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