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抄家滅門
被許家軍官兵看押到大院中的屠家人，望著這些凶神惡煞端著長槍的士兵，每個人的心裏都在打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些在屠家做工的家丁傭人，都清楚服侍的家主是什麽德性。可他們都是平頭百姓一個，對這個作惡多端的家主，再大的怨恨也隻能忍著。雖說他們在外人眼中，都是屠家的家丁跟傭人。
可在屠家時間待的比較長的傭人都知道，這個屠夫出身的家主，對於他們這些家丁傭人也是非打即罵。要是惹急了，同樣也會遭遇殺身之禍。
因此，在看到許家軍拿下平時作威作福的屠富貴後，很多飽受欺淩的傭人家丁心中，也是愉悅的很。心道‘這個殺千刀的家主，總算遭報應了。’
隻是屠富貴長年留給這些家丁傭人的威懾，在許斌拋出檢舉罪行時，這些知道屠家做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的人，也不敢輕易出麵指證。因為他們很擔心，眼前這個年輕的許家少爺，是不是真的能將屠富貴給槍斃了。
另外還有一層擔心就是，他們在屠家工作，都知道這個家主跟城裏的縣長以及城防營長交情甚深。他們都擔心舉報指證後，會受到那些縣太爺們的報複。眼前這個許少出身高貴不怕那些縣城的太上皇，可不代表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不怕。
就是出於這種明哲保身的心思，麵對許斌的鼓動，那怕站在院子中的人，很多都了解屠家的罪行。但硬是沒人敢主動上前，站出去檢舉指證屠家的犯罪事實。
好在許斌清楚，做為屠富貴的心腹，屠二愣身上絕對有過血債。因此，利用殺雞駭猴的辦法，首先就拿屠二愣開刀。結果事實證明，他的辦法還是起到了作用。
聽到許斌詢問自己與死去的尚家三口的關係，第一個站出來的年青人，還是咬咬牙麵帶憤怒的道：“不敢欺瞞許少，那個被屠二愣害死的女人，是我遠房的表姑。當年我母親過世的時候，這個表姑還給我送過糧食，讓我有幸能活到現在。我好恨自己當時那麽沒用，不敢阻止屠二愣的罪行。
這種愧疚一直折磨的我夜不能睡，仿佛一閉眼就看見表姑一家三口再說我忘恩負義。可我麵對屠二愣的**威，真的無能為力。好在老天有眼，我終於有機會給表姑他們報仇雪恨了。隻要許少能替我殺了這個**棍，我田有亮從此往後就把這條命交給許少處置。”
看著田有亮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許斌覺得這個年青人還不錯，收到旗下倒也沒什麽問題。因此想了想道：“行，難得你還算有情有誼，那我就收下你。不過，想當我的手下還要拿出點真本事，我不收慫包。你要真想以後跟我混，那現在我給你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拿這槍把他給斃了。敢嗎？要是不敢，你這還不夠格當我許斌的兵！”
親手殺人對於土匪變為士兵的許家軍成員而言，自然不是什麽太過為難的事情。可對於田有亮，這個平時也隻待在屠家看家護院的家丁而言。還是需要一點膽量跟血性才能做到！
果不其然，聽完許斌的話田有亮臉上的表情還是糾結了一會，但最後還是咬牙道：“敢！”
吐出這個字的田有亮，大步走到許斌身前，拿過許斌的配槍指著不斷求饒的屠二愣罵道：“畜生，你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吧？”
望著平日在他們麵前囂張跋扈的屠二愣，變成磕頭蟲一樣求饒，田有亮也覺得非常解氣。知道自己第一個出來指證屠家的罪行，要是不能投靠眼前這個不怕屠家報複的許少爺，那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那裏去。
因此雙手有些顫抖的握著手槍，居高臨下的望著眼神不斷收縮的屠二愣，田有亮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手槍響，剛才還在不斷求饒的屠二愣，胸口直接蹦出一串鮮紅的血漬。掙紮了幾下之後，田有亮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又繼續開了一槍。直到屠二愣總算不再動彈時，他才強忍著喉嚨口的嘔吐感，將手槍很麻利的還給了許斌。
看見這個年紀應該不大的田有亮，第一次殺人還能保持鎮定，許斌覺得這家夥好好培養一下，應該還不錯。
麵對田有亮遞回的手槍，許斌道：“既然你完成了我的考驗，那以後就是我許斌的兵，這手槍就送給你。希望將來你能用這把槍，主持正義殺盡天下的作惡之徒。能做到嗎？”
在屠府當了一段時間護衛家丁的田有亮，很清楚手上這把盒子炮的價格可不菲。學過玩槍的他，麵對好槍自然也不想拒絕。因此，內心打定主意往後跟隨眼前這個恩人出生入死之餘，異常誠懇的吼道：“能！”
一直望著田有亮第一個站出來指證屠二愣，再到以前文弱弱的田有亮開槍把屠二愣給殺了。那流在地上的鮮血，給予這些屠府的家丁傭人，無疑震撼力十足。
吩咐田有亮暫時充當自己保鏢之後，許斌繼續朝眾人道：“我再給你們一次，將你們身邊犯下過血案的人舉報出來，我可以視情況給你們獎勵或者減免刑罰。
要是你們都跟剛才一樣不說話，那就別怪我到時全部把你們抓起來，送到臨州府的治安局，讓那裏的公差親自審訊你們。如何？”
這話一出，剛才還抱著明哲保身心思的家丁傭人，再也坐不住。平時私下結仇的傭人家丁，第一個站出來指證跟自己有仇的人。隨著一個個曾經犯下殘害百姓罪名的家丁被揪出來，許斌根據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又特意挑選幾個平時還算老實厚道的家丁，讓他們親手將這些許斌認為無罪可恕的家丁給槍斃。當然，為了打消他們心中的顧及，不用擔心隨之帶來的報複。許斌也做出承諾，可以招收他們進許家軍。
有了這層保護傘，這些被許斌點到的執行槍手，最終還是咬咬牙，將那些曾經殺害過百姓的屠府打手，給槍斃在當場。看著院子又多出來幾具屍體，很多已經嚇的不行的傭人跟家丁，都覺得有些站不穩。承受能力差點的婦女，望著那些血淋淋的屍體，更是拚命的嘔吐了起來。
等到將屠府充當過劊子手的打手，一一揪出來就地正法之後。望著已經嚇的癱倒在地的屠富貴，許斌嘴角一歪笑著朝站在院子發抖的家丁傭人道：“你們剛才不是都說，屠家最該殺的人是他嗎？那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每個都過去紮他一刀消消氣。誰要是不紮，那就是跟他同流合汙。
隻要你們向我證明，跟這上敗類不是一條路的，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或者你們擔心城裏的官府報複，我也可以替你們提供庇護。何從何去，給你們三分鍾考慮時間！”
被爛布堵住嘴的屠富貴，聽完許斌的話反倒精神了許多，那望向許斌的眼神中，也多了絲憤恨。想來是他覺得，許斌太過不講信用，明明說好交出家財就饒他一命。可現在他這樣一說，不是明顯要他的老命嗎？
麵對屠富貴嗚嗚叫的掙紮著，很多早就對這個無惡不作家主仇恨的家丁傭人，隨著田有亮第一個上前捅了一刀後。出於為了活命或者說為了往後能吃上飯，都一一上前紮了一刀，這個開始滿地打滾的屠富貴一刀。
發展到最後，就連剛才那些吐的一塌糊塗的婦女中，也有幾個跟上來朝胖嘟嘟的屠富貴下刀。由此可見，屠富貴這些年到底造了多少孽。
等到最後無人上前時，已經被紮的滿身血洞的屠富貴，再也滾不動。如果不是還在不停抽搐的身體，告訴在場的人他還沒死。或許別人都會覺得，受這樣的罪還真不如一槍斃命來的痛快。
交待王二疤將打包好的東西出發之後，許斌來到還有點死不瞑目的屠富貴身前，蹲下來小聲的道：“你是不是心中充滿了怨恨，恨我說話不算話？可你想想，我確實沒有殺你，殺你的人可都是你手下的人。
要怪就怪你平時不得人心，才會遭到今天這樣的報應。你放心，等你咽氣之後，這座宅院我也會讓人把他燒了。能死在家裏，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許斌就站起來大步的往院門口走去，就在他踏出院門的那一刻，剛才還一息尚存的屠富貴終於閉上了雙眼。
對此許斌一點回頭看的興趣都沒有，交待昨晚提前下山的李成兵，在他們的大隊離開之後，直接一把火把這屠家大院給燒了。也省的將來再有人，用這裏做基地禍害這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