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不可

豔陽下,寧君昊斜挎著筆記本站在城市中繁華的大街上,他要拿一個方案給美國歐亞集團的執行董事,可是就在這裏,他遇到了一個出家的和尚,攔在他的車前怎麽也不肯讓路,沒辦法,他隻好走下車。

可是,老和尚隻是笑笑:“施主,該回去麵對一切了,就讓老衲送你一程吧。”說著,老和尚手掌前伸,在寧君昊麵前無限放大,於是寧君昊隻看到自己在他碩大的神掌之下就像一棵隨風飄**的小草一般飛了出去。

“嗷嗷嗷……”寧君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麽的驚恐,無助……

“哐當。”門瞬間被打開了,李渡飛掠到寧君昊床前。

“爺?怎麽了?”敵國之中,他李渡每日都提心吊膽,若是爺出了事,他第一個無顏見江東父老,剛才寧君昊一聲如受傷的野獸一般的嘶吼讓本在夢鄉中的他迅速召回所有意識,飛奔而來。

李渡破門而入,加上問話,寧君昊所有的意識也被來了回來,急喘著氣,額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輕一擺手:“沒——事,隻是……夢罷了。”雖然說沒事,可是寧君昊依然心跳如雷,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境。

“哦!”李渡莫名的答應著,爺今夜有點奇怪。

“去睡吧,明天那丫頭還不知道又要做些什麽。我們不能大意。”

“遮。”沒人的時候,李渡向來是這樣答應寧君昊的要求,就跟在宮中一個樣子。

“怎麽會做這麽怪異的夢。”寧君昊呢喃著,突然那個老和尚的臉清晰地仿佛就在眼前,驀地,寧君昊驚了,他不就是自己才見過的了真老和尚麽?

“怎麽會是他?”白天見老和尚的時候,雖然他沒和自己說話,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怪異,尤其他對瀟瀟所說的那番話,瘋瘋癲癲,讓人摸不著頭腦,夜裏他為什麽會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那個另類的城市是哪裏?

仿佛記憶中有個印象——北京,是麽?

那地方叫北京?

肩上背的那個斜挎包怎麽那麽眼熟?

一大串一問題讓寧君昊感覺腦仁生疼,百思不得其解,寧君昊眉頭已經擰在了一起,不禁伸出兩指捏揉著額頭。

……

朝陽中的街道,散著淡淡的光環,照在稀稀拉拉的行人身上,貝瀟瀟手中提一籃子,籃子中放著給死人燒的冥幣、香燭,循著三年半前那夜印象中的街道在西靖國京城轉悠著,既然來了,就給他們燒把紙、上柱香吧!就算代替他們真正的女兒來做這件事情。貝瀟瀟在心中暗歎。

身後的小蜜桃和冬兒並沒注意到貝瀟瀟此時的心情,東張西望的四處瞧著熱鬧。

白淩飛身為東道主,主動要求隨行,其實,他心中自有謀算。

而何大和李渡,本來已經完成了雇主的任務,本該往回返了,可是他們死賴著貝瀟瀟早晚還要回去,又瞎編了自己是東遼國人等借口就是不肯走,還主動聲明不再用貝瀟瀟出夥食費和車錢,隻要她肯在西靖國出入時用他的馬車,他們就心滿意足了。

對於這麽好的事情,既省錢又能坐車,有便宜誰不占啊!貝瀟瀟自然矜持了一下就答應了。

這一行人浩浩****的走在大街上早就引來了行人紛紛側目。

時隔三年多的時間,西靖國京城的變化之大無法形容,本來印象就不深,此時找起來當年的貝相爺府就更加費力。壓根就沒有任何頭緒。

白淩飛體貼的走近瀟瀟:“瀟妹可還有丁點的記憶,我好叫人幫你查證。”內心一個聲音拚命狂跳,就在前方不遠,的東街上,你是去那裏麽?

貝瀟瀟搖搖頭:“就是沒有印象了,所以才不知道從何處找起……”

“嗬嗬,那就不要強求吧,既然來了,又是故土,就多玩些日子,或許遊玩的過程中反而會有些啟發。”

“嗯。”瀟瀟點點頭,瞧向白淩飛的眼神投去一瞥感激。

“那……你哥哥為什麽不和你一起來尋找你父母生前居住過的地方?”白淩飛試探性的問。

貝瀟瀟一時語竭,不知從何答起。

一旁的何大聽到白淩飛的問話驀地豎起了耳朵。

“我……他很忙。”貝瀟瀟不自在的尋找著冬兒的影子,可是冬兒已經玩的顧不上她家小姐了,此時正和小蜜桃在不遠處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看什麽新奇。

貝瀟瀟無奈的低聲道“他忙的……已經顧不上我了。”可是為什麽說後麵這句話如此心虛、又失落。

何大斜瞟了貝瀟瀟一眼,看著她臉上的落寞,心髒忍不住狠狠地揪痛了一下,不過依然忍不住責備她,心中暗暗腹誹:哼,朕是很忙,但還不是為了你這丫頭放下了所有的公務,悄悄地微服出宮!還以身犯險潛入敵國來找你!

白淩飛搖搖頭:“這樣做哥哥有欠妥當吧?讓你一個女孩子家長途跋涉到異國來,他也不怕你有危險。”

“……”貝瀟瀟默。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這丫頭沒跟她哥哥交代就偷著跑出來了呢,或許她也不隻是為了找尋父母而隻是貪玩而已。”何大已經嘴角輕現笑靨插話進來,說話的同時,身子已經擠進了貝瀟瀟和白淩飛中間,然後側臉、低頭拉長了聲音問道:“是吧,瀟瀟——小姐!你若是跟他提起過,我估計沒有一個做哥哥的,舍得自己的妹妹一個人帶個丫頭,沒日沒夜的奔波這麽遠的路對麽?”說著,何大複雜的眼神直望進貝瀟瀟眼裏。

那眼神,讓貝瀟瀟直接癡了,心中暮然浮現一個人影——皇帝哥哥,為什麽何大的眼神會讓她想起來寧君昊,她腦筋飛快地轉著。

不過他的皇帝哥哥除了這一次皇後小產從不責備她!

貝貝瀟瀟甩甩頭,最近時常會想起他來,偶爾晚上夢境中還感覺他來看睡夢中的自己,有時輕輕地擁抱一下,或者塞塞被角。

但是她馬上在心裏否定:或許,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貝瀟瀟眼神穿過何大飄向遠方,她想他了!

何大說完,笑容燦爛的朝前方看去,被擠到一邊去的白淩飛冷凝了臉色一言不發,其實他早就想到了,自己一旦問貝瀟瀟有關她哥哥和她在東遼國生存的問題,寧君昊一定會橫加阻止,不過,他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囂張,在他的地盤上還敢如此放肆的將自己擠到一邊去,他不相信他笨到不知道自己是西靖國曾經的太子。若真是不知道,那他這個東遼國的現任皇帝也白當了,絕對是個草包皇帝,早晚得易主。

“兄台這麽了解?莫非有被人不告而別的經曆?傷到了?”白淩飛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

何大不怒反笑:“這是常識,懂嗎?若是你肯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自然會設身處地的想到這些。不過,我可以理解你的年幼無——知!”何大似淺笑,但是眼中卻泛著冷然的光芒。

兩個人劍拔弩張,可是貝瀟瀟卻沉浸在自己的感覺中了。

“呃……他叫我丫頭!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隻有皇帝哥哥這樣稱呼我。”貝瀟瀟心裏暗想,眼神也跟著越來越複雜,定在了前方某一處,但是,何大這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和時常半眯著的眼眸,他絕對不是她的皇帝哥哥。

“哎呀,你們煩不煩呢?現在是我們小姐找尋她已故父母曾經的居所,可是你們卻不進入正題,專揀些別人反感的話題來講,若是不幫忙,你們都回去吧!”貝瀟瀟失神間,不知何時回到隊伍的冬兒聽到他們討論的話題直接發飆了,虎著一張臉說道。

冬兒說完,眼神不理解的望向貝瀟瀟,小姐往日伶牙俐齒,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麵對別人一再的試探和相互攻擊居然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

“嗯哼……”何大輕咳一聲率先背著手往前麵走去。

白淩飛黑著臉與貝瀟瀟保持著統一步調。

小蜜桃見眾人默了,才插話對貝瀟瀟說道:“姐姐,我和冬兒剛才已經問了這一帶居住的老人,他們說從這一直往前走,遇到岔路之後再往東走,在東大街走到盡頭就是以前的貝相爺府,不過,聽說那裏三年前遭受過滅門慘案,所以直到現在還被朝廷封著。而且,據說那家的小姐就在那夜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所以朝廷還一直在通緝她。”

聽完小蜜桃的探聽來的消息,貝瀟瀟嬌小的身體輕顫,心中暗暗告訴自己,是那裏了,一定是那裏了。她抬頭看了看何大和白淩飛,心中卻突然猶豫了,既是被朝廷封著,光天化日之下,她怎好撕開封貼直接堂而皇之的入內去祭拜?就算要去,也應該入夜深了,眾人皆入睡的時候才好。

“白大哥,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這吧,我、我想回去休息了。”將來路悄悄記下,貝瀟瀟已經轉身。

稍晚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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