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花癡吧
貝瀟瀟凝眸注視了白淩飛一會,笑著搖搖頭,半真半假的說道:“嘻嘻,我可不想成為全天下眾女子追殺的對象,所以——俺堅決不從,堅決不從!”貝瀟瀟搖頭晃腦的說道:“再說了:瀟瀟還小,需要自由,等我大點再說吧!白大哥也不忍心殘害未來的花朵吧?!!”說著,已經頑皮的眨眨眼睛轉過身去,其實她心裏感動極了。
“你……”白淩飛一時被貝瀟瀟噎的無語了,這是什麽話啊?未來的花朵?還殘害?有多少像她這麽大的女孩子早都嫁人生子了,可是她……
見貝瀟瀟不想深談這個話題,又顧及到她所言的年齡還小,於是也跟著玩笑般的作焦急狀,繼而又淡定了,幽幽的說:“好吧,那我隻好:執子之手將子拖走,子若不走關門——放狗!”白淩飛邊說邊作狀上前捉貝瀟瀟。
“啊?不要啦……若是狗來了,我一定逃得更快,離你遠遠的,哈哈哈哈……”貝瀟瀟邊躲閃邊笑著,嘴巴卻不討饒,可是她哪裏能躲得過身長手臂長的白淩飛,早已被他捉著了柔荑。
“那我豈不是要一直這樣捉著你的手了?”白淩飛也跟著笑了起來,半玩笑的輕捏著貝瀟瀟的柔荑說道。
“嘿嘿哈哈哈,男女授受不親,白大哥若是這樣子,別人一定會喚你做花癡的!我也不信你一堂堂七尺男人竟不顧自己的麵子。”貝瀟瀟皺著鼻子貶損著白淩飛。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做一回花癡吧!”
兩個人已經笑作一團,為了她,就算是花癡他也甘願了。
府中某個角落,何大眸光複雜的緊緊盯著貝瀟瀟明媚的笑臉,耳中如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傳來,他將手輕輕握成拳頭,下意識的放置嘴邊,他剛才隻是因心中猜想著貝瀟瀟和白淩飛以前的關係,所以有些煩亂,才漫無目的轉到此處,沒想到居然就遇到了白淩飛和貝瀟瀟如此溫馨的一幕!
“我為伊人亂,伊人獨逍遙!”何大歎口氣,轉身,悄然離去。
何大剛回到房間,李渡也回來了:
“爺,組織已經傳來消息,小姐八歲那年已經被西靖國皇上指婚給了白淩飛,當年貝家遇難,就是白淩飛冒死給貝家傳的信,據說,當天夜裏,有人見貝家小姐被奶娘帶著連夜逃出了貝府,隻是後來,後來……奶娘已經死了,無從查證!”李渡看著寧君昊話卻卡在了喉嚨間。話說傳聞貝家小姐當夜已經逃離了貝府,可是這個貝瀟瀟怎麽會被皇上從貝夫人懷中救出?具體情況他不敢妄加悱惻,畢竟當年隻有牛公公一直跟著皇上,縱使他心中謎團再大,他也不敢說,不敢再問!
寧君昊眼眸瞬間眯起,雙頰因某種情緒的變化緊繃了起來,半眯著眼眸:“消息確鑿麽?”
“回皇上,情報網是屬下一手抓的,至今從沒出現過紕漏。”李渡熟悉皇上的每一個動作和它所代表的意思,不禁更加嚴肅,恭謹的回答。
皇上不相信,與其說皇上不信不如說皇上不願意相信,畢竟貝瀟瀟是他親自救出並帶回宮的,此時被李渡一個消息個直接否決了,這未免……。
寧君昊點點頭,雙手交疊支住下巴長籲一口氣,他怎能不信,關於這個情報網的消息準確率他又不是不了解,若是情報報告說‘是’,那基本就假不了。
寧君昊腦中盡是方才貝瀟瀟對白淩飛的話語,怪不得她一直強調自己不是以前的貝瀟瀟,若她不是,又是誰呢?不過,寧君昊寧願相信‘她是’。
寧君昊再次長歎一口氣:“小姐曾被奶娘帶走一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遮。”李渡默了,這是皇上交代的:‘小姐曾被奶娘帶走’,而不是‘小姐已經被奶娘帶走了’!
寧君昊不需要向李渡解釋什麽!
當年他得知貝同天的消息時確實來去太過匆匆,以至於連詳細詢問貝瀟瀟的時間都沒有,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年貝瀟瀟從貝夫人懷中被救出來時便表明自己不是貝瀟瀟,想要離開,是他強行將她帶回宮中,並且將自己的意識強加給她,說什麽“為了已故的故人絕不鬆手!”
……
錯就錯了,當務之急,他要摸清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李渡,派人尋找當年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奶奶不在了,總有了解此事的人,就算翻遍整個西靖國,他也要將他翻出來。
“遮。”李渡領命而去。
笑過鬧過之後,貝瀟瀟已經恢複了安靜,那天白淩飛的母妃對自己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神情依然在眼前晃動,她說自己的父親是賣國賊,這讓貝瀟瀟內心非常介懷,為什麽整個貝府遇難,最終是寧君昊來救她,既然白淩飛想要保護自己,他當時在做什麽?又是怎麽想的?
寧君昊呢?他隻是巧合路過還是刻意前來?難道真的像白淩飛的母妃所言,貝同天是個賣國賊?
“白大哥,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我父親當年到底犯了什麽罪?為什麽會滿門抄斬?”貝瀟瀟蹙著眉頭,玩夠了鬧夠了,現在她想解開心中深藏的疑問。
白淩飛眼神驀然間變得深不可測,有些複雜的盯著貝瀟瀟。
他當時隻聽宮中的武官陸武埠說傳皇上旨意:對貝家滿門抄斬,具體所為何事白淩飛也不清楚,他知道消息後隻是心急如焚,於是才命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及時出去送信給貝同天,直到後來他被貶,出宮……再後來他從流離的生活中站了起來,組建了龐大的信息網才查出貝同天當時是因為通敵叛國才被滿門抄斬的。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當時犯了錯,父皇很生氣,所以才傳旨行刑的……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瀟瀟何必介懷,就讓他過去吧。”白淩飛真希望貝瀟瀟從此不再關心這個問題,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可是他到底犯了什麽錯呢?為什麽皇上要這麽狠心對貝家滿門抄斬?”雖然不是貝同天的親閨女,可是一想到滿門抄斬,一想到當日那種血淋淋的場麵,貝瀟瀟便有些控製不住的抓狂,問話的聲音都不自然的冷了幾分。
“瀟瀟,我真的不知道,當時陸武埠隻說接到皇上命令對貝家滿門抄斬,並沒告訴我原因,我當時心急如焚於是便私派身邊的小太監前去貝家傳遞了消息,我正在宮中等待消息的時候,小太監已經被陸武埠的屬下押解著回到我的太子府,隨後皇上的大隊人馬也已經到了,我便很自然的進了天牢,我想,我大概是西靖國第一個進入天牢的太子了!”這不是逗貝瀟瀟的瞎話,白淩飛說的有些無奈,這是真的,估計隻有他這個倒黴太子才倒黴的進了天牢!
“陸武埠?”貝瀟瀟喃喃的念叨著。
“對,他叫陸武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武官了,當年斬殺貝同天有功,所以當年便連升三級,現在已經官拜將軍一職了!”陸武埠一直和二皇子白淩雨交好,此時,因為他這個太子被廢,陸武埠自然更是唯二皇子馬首是瞻。
為了不讓自己內心埋藏的陰暗想法浮出水麵,白淩飛輕輕拍拍貝瀟瀟的頭頂:“好了,別研究那個陸武埠了,你該好好想想我的問題了,我可等著你回答呢。”
一聽白淩飛拐來拐去又拐回了老話題,貝瀟瀟不禁露出一張苦瓜臉:“哎呦,我這左腦子都是麵粉,有腦子全是水,你若是還讓我想,我這腦子一運轉起來,難免不全部都攪成了漿糊。你還是放過我吧!”貝瀟瀟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以期逃脫白淩飛的逼問。
白淩飛無奈的搖搖頭:“你這純粹是找借口……”
“我哪有,我是真的……”
白淩飛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解釋,在我這,解釋就等於掩飾。”
“呃……”貝瀟瀟雙眼開始轉圈圈,無語中。得,不解釋就不解釋吧,其實她對陸武埠更感興趣,對寧君昊收養她的原因更希望了解……
人呢,一旦對某件事情上了心,便會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去接近,如何去做。
就像現在的貝瀟瀟,自從聽白淩飛的母妃提起貝同天的過往,便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接下來的日子中,她慢慢跟府裏的丫頭下人等等混熟了,貌似漫不經意的和他們聊天,實則是從中探聽挖取自己想要獲得的消息。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貝瀟瀟從一個小廝口中套出了有關於陸武埠的所有事情。
原來此人是行伍出身,仗著自己和二皇子關係好,加上當麵誅滅貝家有功,於是一路平步青雲,在朝中已經攀升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過,據說此人比較喜歡花街柳巷,這段日子更是迷上了青雲煙的藝妓紅妝,時常在青雲煙中逗留過夜。
青雲煙在京城中很有名,其中的藝妓個個賽西施,不僅會撒嬌,會討乖,更是技藝超群。若是這裏的藝妓自稱第二,估計其他的藝妓便不敢自稱第一了。
既然已經探知了陸武埠的消息,貝瀟瀟決定前去會一會他,她就不信,她依靠自己的力量找不出有關於貝同天的真正死因。
據說離月末還剩四天的時間了,親們手中的花花啊,金牌牌啊,雨寒需要滴說,親們給力一點哈,別忘了打賞雨寒。啊嗚,雨寒潛水了,繼續碼字去。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