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在何處

“哪裏哪裏,臣既然碰上了這事,自然要為大皇子的安慰負責,你放心,臣一定會好好地嚴刑逼供,絕對不遺漏半點有用的消息,請大皇子等臣的消息吧。”

“陸大人,你今日的好白某人悉數記下了。”白淩飛眼中的神情已經越來越冷。“瀟瀟乃是本皇子的女人,莫非陸將軍一定要將她一並帶走?還是陸將軍覺得此時本皇子直接進宮請我母妃來跟你要人,你才會給本皇子這份薄麵?”

“哎呀呀,折殺臣了,折殺臣了,臣,臣……也隻不過是想到大皇子的安慰,所以……要不這樣,臣一定速速審理瀟瀟姑娘,讓她早日回到大皇子身邊,但是……若是大皇子不讓臣帶瀟瀟姑娘走,想必大皇子也知道以太子的性格,他一定會親自到府上來捉拿瀟瀟姑娘,恐怕到時反倒棘手了。”

白淩飛聽著陸武埠的左右搪塞,已經恨得牙癢癢的,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按自己對那個弟弟的了解,他絕對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整個皇宮的人都會知道瀟瀟便是當年貝家漏網之魚,到那時,恐怕誰都救不了貝瀟瀟不說,自己也要跟著遭受一次再受一次牽連。

忍下心中的鬱結之氣,白淩飛一抱拳:“我相信陸將軍一定一言九鼎,那我就等陸將軍早日將她完好的送回我身邊了。若是明日早晨我依然不見她回到府中,我白某人……”

“一定,一定,請大皇子放心。”陸武埠圓滑至極,隻要讓他將人帶走便好,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丟失兵符乃殺頭的大罪,反正他必須先找出兵符。

轉瞬間小蜜桃和冬兒也已經被帶了過來,兩個人看著滿屋子的士兵和侍衛都懵了,直到看到她家小姐和何大也被人押解著,才急忙問道:

“小姐,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啊?”

“小姐,他們為什麽要抓我們啊?”

貝瀟瀟隻是輕扯出一絲笑容,並沒回答。

“帶走。”陸武埠大聲命令他手下的侍衛。

“白大哥,你不救我麽?”貝瀟瀟不傻,若是進了天牢,以寧君昊和她的身份:一個是敵國皇上,一個是曾經滿門抄斬的貝家遺孤,他們兩個誰都別想出去。

不管白淩飛能不能救她,他不是一直說如何喜歡自己麽?那就不如丟個難題給他,順便丟出一個致命勾魂的無辜笑容……

白大哥背過身去,雖然聽到了貝瀟瀟的話卻沒有回答她。他白淩飛一定會自己想辦法救出貝瀟瀟。

其實陸武埠並不可靠,可是隻有這樣才能穩住陸武埠,不讓事情變得更糟。看來,為救瀟瀟他隻能調動自己的暗勢力了。

陸武埠幾近囂張的把寧君昊瀟瀟等人帶出了別院。

夜晚的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吹亂了寧君昊額前的長發。

夜幕的掩護下,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個黑影悄悄地匍匐在房頂的瓦上,靜靜地注視著寧君昊等人離開的方向……

夜,重新恢複了寧靜。

牢房裏,有陰暗又潮濕,雖說瀟瀟從小沒了父母,可是畢竟一直隨寧君昊在宮中長大,幾曾見過像這樣陰暗不堪的房間。

“小姐……”冬兒欲言又止,唯獨小蜜桃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對於這些情形,她見多了,甚至比這更壞的她住過。

“叫小姐也沒用,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小蜜桃毫不客氣的說道,她要早知道跟她們在一起不但享不到福還要跟著她們顛沛流離,她才不會跟著她們來呢,現在倒好,也沒接濟一下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反倒進了大牢!

貝瀟瀟橫了小蜜桃一眼,小蜜桃接收到貝瀟瀟不善的眼神立馬閉嘴,這個時候,雖然不如人意可是還是不要惹惱了她好。

“冬兒,皇帝哥哥會救我們的。”

“小姐——”冬兒伸手撫摸了一下貝瀟瀟的額頭“你沒有發燒吧?皇上遠在千裏之外,他又如何知道你此時正在受苦……”一想到這,冬兒就後悔,當初就不該聽小姐蠱惑,若是不走出東遼國,雖然她們時常受人欺負,可是總也有皇帝罩著她們,可是現在……看著那個叫白淩飛的對小姐好得不得了,而且聽說也是個大皇子,可是一到關鍵時候,他還是軟柿子一個,任人揉捏……

“何大便是我的皇帝哥哥——”貝瀟瀟悠悠的說道。

“啊……”冬兒也傻了眼,就連坐在場上滿心不在意的小蜜桃也愣住了,什麽什麽?何大就是皇帝?

這可是她人生中見到的最尊貴的人,可是為什麽她直到現在才知道啊!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何大是皇帝?”小蜜桃率先跳下床來,板著貝瀟瀟的肩膀問道。

冬兒也忍不住湊了過來,滿眼的無法相信無法接受:“小姐可是玩笑話?”

貝瀟瀟點點頭:“我哪有心情開玩笑啊,這回就算出去了也死定了。”

看到小姐那副沮喪的樣子,冬兒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哎呀,我就說嘛,怎麽會那麽眼熟,原來是皇上來了,那我們一定不會死的,小姐,你想想啊,他是皇上啊,皇上都是真命天子啊,他怎麽會輕易就死了。”

貝瀟瀟歎了口氣,她可沒冬兒那麽高興,在皇宮中,就算全天下的人對她不好,皇上哥哥都會對她好,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開溜,隻要一想起來當初自己偷溜、後來在外麵很多荒唐的事情就頭大了,他一定全部都看到了,不知道他會怎麽想自己,等自己從這裏好不容易逃出去,他一定會把這些事情一筆筆找自己討回來的。

“哐啷。”牢門上得大鎖突然被打開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貝瀟瀟幾人同時停住了話語,將目光調向門口。

陸武埠緩步走了進來,他身後一個獄卒手中搬著一把椅子,直放到屋子正中間,然後才恭敬地離開。

陸武埠臉上已經沒了最初見到貝瀟瀟時的那種垂涎三尺的驚羨,反而換成了一臉的狠厲。

當他走到貝瀟瀟麵前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什麽誰指使的?”冬兒一雙大眼睛咕嚕著問道。

“還裝!你們幾個賤人居然敢合起夥來將我灌醉,然後將我的兵符偷走。哼哼,你們今天還不是落進了我手中。”

“什麽兵符啊?”冬兒繼續問道。

“哼,哈哈哈……”貝瀟瀟突然抑製不住的發出了一陣狂傲的笑聲。她就說嘛,為什麽陸武埠會突然出現在白淩飛的別院,原來他把兵符丟失了,所以懷疑到了她們幾個頭上,才會過來抓人的,沒想到當時的情形剛好給了他這個借口,怪不得他敢跟白淩飛抗衡偏偏要帶她們走。

“你笑什麽?我看八成是你拿的,還不快交出來!”陸武埠被貝瀟瀟的笑聲直接激怒了。

“哈哈哈,我笑你,我笑你連這麽重要的兵符都看不住,又如何能幫西境國帶兵打仗?!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死到臨頭還敢這麽囂張。我看我不給你點好看你就不知道我是誰了!來人呀!”

“慢著,陸大人,你不是想知道兵符的下落麽?我告訴你。”

“哦——”陸武埠拖長了聲音,眼中光芒熾盛“你當真肯說?嗬,諒你一個小小的丫頭也不敢拿著本將軍的令牌四處招搖。”

“哼,陸大人也別太狂傲,對於我來說,它的確不過是一個兵符罷了,要了也不懂得如何調兵遣將,不過,它對你陸大人來說則不同,若是沒有這兵符別說調兵遣將,估計就連陸大人這項上人頭也難保吧!”

貝瀟瀟一席話說的陸武埠額上冷汗直冒,臉色已經從最初的凶神惡煞瞬間變得慘白,不由自主的伸手在額頭上輕輕地揩了一把。他沒想到貝瀟瀟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若是貝瀟瀟真有意拿兵符為難他,看來他還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將兵符拿到了。

“你想怎樣?”怕是怕了,可是陸武埠畢竟也不是常人,聲音依然淡定而中氣十足。

貝瀟瀟點點頭,她沒想到陸武埠如此冷靜,心中惡念突生,既然這兵符是他的軟肋,不如就把這個消息透漏給皇帝哥哥,看他是否有辦法救大家一起出去:“你若是真的想要兵符就去找我的皇帝哥哥吧,兵符我已經交給他了,不過,若是你敢對我們動手,那我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兵符還給你了。”貝瀟瀟順口開河,,一通胡謅擺列。

陸武埠一聽兵符已經落入東遼國皇上手中一時慌了分寸,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屁股上就像被火炭烤著一般的坐不穩了。

貝瀟瀟撤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哼,她就不信這天底下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像眼前這個鋼鐵般的將軍此時還不是……

……

稍後還有一章更新。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