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伯樂,伯樂因我而死!

成敗在此一舉了,寧君昊看著陸武埠遠去的背影不禁彎起了嘴角,他心中突然冒出瀟瀟對陸武埠的一句評價:“不過是個行伍出身的武夫,四肢發達而已。”看來瀟瀟將他看的還真是透徹!沒想到自己僅僅幾句話就將他搞定了。

西境國的皇宮中:

“什麽?她真的被關在大牢裏麵?”雍容婦人聽了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的密報之後不淡定了,下意識的站起身子,蘭花指下的帕子也因心中一顫掉落在地上。

“老奴絕不敢隱瞞,請娘娘明察。”太監低著頭哈著腰,一副恭謹的不能再恭謹的樣子:

“老奴也是為了大皇子和娘娘著想,所以一得了這個消息,便匆匆跑回來給娘娘通風報信的。想當初,大皇子就因為一念之仁,所以才會被……”太監欲言又止,想想又道:

“現如今,大皇子可不能在犯傻去救那丫頭了啊!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大皇子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好了,本宮知道了。下去領賞吧。”雍容婦人揮揮手,打發太監去領賞錢去了,她得好好想想,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身後一個歲數長些的嬤嬤輕聲提醒:“娘娘,此時或許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錯過了,再想除之而後快恐怕就來不及了。”

雍容婦人一雙明眸煽合間已經有了主意,遂對嬤嬤招招手:“你過來。”

嬤嬤心領神會的走上前,低著頭聽娘娘交代……

……

陸武埠已經完全信服了寧君昊,此時,正按著寧君昊所指示的布局。成敗他都隻能賭上一賭了,不過按照寧君昊說的,他應該不會再有性命之憂,隻要等他們走出了西境國,他拿回了那塊兵符,他就等於躲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他還不住的祈求上蒼能夠善待他一次,看在他為了西境國征戰了幾十年的份上能夠幫他將黴運改成幸運,他相信,將來若是太子知道他陸武埠此時幫他推波助瀾的堵死了大皇子東山再起的道路,一定會再次給他論功行賞的。

陸武埠內心憂與喜結伴同行,攪翻了他全部的思緒……

白淩飛依然坐在大廳等管家的消息,按時間來推算,管家也快回來回話了,正在這時,一個黑影在大廳門前一閃便失去了蹤影。可是隨著黑影的一閃即逝,一道飛鏢卻劃破夜色,淩風而來。

最後“嗖”的一聲釘進了大廳裏的柱子上。

“來人呐,有刺客。”此時,率先發現異樣的侍衛大聲呼救。

白淩飛坐在客廳裏不遠處,眸光陰森的盯著飛鏢一動不動。

大部分侍衛追了出去,隻留下極少數侍衛圍在了大廳周圍,保護著白淩飛。

一個侍衛走進來:“大皇子,您有沒有受傷?”

“無礙,把飛鏢和那封信拔下來給我。”那飛鏢上有封信,剛才那個刺客不過是來送這封信的,所以,他知道,刺客不會傷人。

侍衛很快便將飛鏢連同信一起拔了下來,遞進白淩飛手中。

白淩飛展開,隻見上書:“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三個大大的歎號占了整張紙三分之二的位置,顯得特別醒目。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白淩飛擰緊了眉頭,輕聲地跟著念了一遍,心裏捉摸著這簡短的話語的意思,這個刺客到底要提醒自己什麽事情呢?

“吩咐下去,不必追了。”白淩飛坐回原來的位置,一雙眼睛卻從來不曾離開那張簡短的便簽。

“是。”侍衛雙手抱拳答應了出去。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什麽意思?”將紙放回桌上,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爺,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管家從容的走進大廳,跟白淩飛報告。

當他說完,眼睛了掃到了桌子上的便簽。

“這……?”管家疑惑的看了看白淩飛繼續低下頭研究起那張紙來。

“剛才一個刺客送來的。”白淩飛明白管家心中的疑惑,解釋道。

“哦……伯仁,莫非指的是哪個跟爺交好的人或知己?……會有人想害他?”管家睿智的分析道。

“嗡……”白淩飛突然感覺後脊發涼,貝瀟瀟的身影刺眼的在眼前晃動:“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難道是說……”

瀟瀟在天牢裏,她此時的境況並非自己所能掌控的!

經管家一提醒,白淩飛立刻聯想到了貝瀟瀟,莫非送信的人是提醒他有人要害貝瀟瀟?!

想到這,白淩飛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爺,這大半夜的,您這是要去哪啊?”管家焦急地問道。

“我去大牢,此人送信是提醒我有人要害瀟瀟姑娘。”雖然再跟管家解釋,可是白淩飛腳下卻不敢慢半步。

“爺會不會是個圈套?咱們,咱們現在可不能落人口實啊!”管家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不該開口提醒白淩飛,無意中的一句話又將他引入了瀟瀟的世界……

白淩飛稍一猶豫,其實管家的提醒極是,怕就怕這是有心人的圈套!

可是事情隻要一沾上貝瀟瀟,白淩飛就不敢賭,他輸不起。

即使是刀山也要上,油鍋也要下!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不能冒著失去瀟瀟姑娘的危險,你在府中守著,若是有什麽不測,你還可以在外麵營救我。”說著,白淩飛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管家:“全靠你了。”

“在下甘願為爺辦任何事,與爺共進退,請爺放心的去吧!若有不妥,請爺一定要想辦法及時脫身。在下在府中等爺的消息了。”管家悵然若失,原以為自己的勸說已經起了作用,沒想到一封簡短的幾個字的信,再加上自己一句無意地提醒,就又打亂了爺的內心,看來,自己多說無益,隻能讓他自己去爭取一下了,但願這個送信人真的隻是為了瀟瀟姑娘好而來,若是真的有任何目的,……他不敢想。

看著白淩飛走遠的背影,管家低聲吩咐道:

“黑白無常,你們出來。”

“……”黑暗中,黑白無常兄弟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廳裏,等待著管家的進一步命令。

……

大牢中,一個渾身黑衣的公公手持佛塵,帶著一個端著盤子和酒盞的小太監緩緩而來。

“奉娘娘口諭,雜家要見見那個瀟瀟姑娘。”公公公鴨著嗓子扯高氣昂的對獄卒吩咐道。

“是。”獄卒恭敬地起身去開瀟瀟的牢門。

“公公請。”當門打開後,獄卒再恭敬地送上了這句話便退到了一邊去。

公公正眼都沒瞧他一眼便走了進去。

貝瀟瀟等人本已經挨排坐在唯一的那張**閉上眼睛休息,此時一聽牢門哐當聲中打開,於是便睜開了眼睛。

公公掃視了一眼三個女子,問道:“哪個是貝瀟瀟丫頭啊?”

“你幹什麽?”冬兒戒備的問道。

“我不是。”小蜜桃先報備道。

“廢話,豈輪到你問雜家,雜家問你呢?說吧,誰是?”公公平日在宮裏,除了主子,哪個不敬著他,何曾聽過這種口氣的質問。

“怎麽?就問個名字就不敢說了?”公公挑挑眉頭,繼續諷刺道。

“我——是。”貝瀟瀟話不多,聲音清澈不容置疑。

“哦——?你是?站起來給雜家瞧瞧?”公公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貝瀟瀟。

貝瀟瀟冷冷地看著公公,卻一動不動。

等了一會,公公終於失去了耐心煩:“好你個丫頭,居然連本公公的話都敢不從,那可就別怪公公我下手不留情了。”說著,手一揮,示意身後的小太監將毒酒遞給貝瀟瀟。

“這是什麽?”冬兒慌了,她從小便進宮,這東西對她來說,太熟悉不過了,隻是此時,她不願意承認罷了。

“哇……”小蜜桃突然毫無預兆的大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嗚咽著:

“你,你,你是不是要毒死我們啊,這個酒是不是我們三個人都有份啊?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

貝瀟瀟看著公公的架勢和手中端著的酒盞,腦門子也冒出了冷汗……

“你說我這是自個找什麽罪受啊!明明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挺好的,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總覺得要是跟著姐姐便能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給家裏那幫小兄弟,小姐妹弄些銀子幫他們過日子,可是這福也沒享受幾天,現在又惹上了殺身的大禍,我這是何苦啊!”小蜜桃鬱悶至極的哭訴著。

“不是給你們的,宮裏頭交代了,這杯酒是賜給貝瀟瀟姑娘的。”公公手中的佛塵輕輕一揮,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說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風月。

“小姐。”冬兒一聽毒酒是賜給小姐的,立刻悲戚戚的撲了過來,緊緊地摟著貝瀟瀟,她和小姐相依為命,她不能讓她家小姐死。

“我——不——喝。”貝瀟瀟挺起胸膛中氣十足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稍後還有更新。今日照常八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