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181 王妃有喜了

“簪子?”沐凝一聽軒轅緋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隻見她猛地站起身,眼睛裏露出震驚,聲音也無意識地揚高了,“什麽簪子?”

但沐凝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了,她瞧瞧軒轅緋疑惑的眼神,摸摸鼻子,訕訕一笑,“我隻是覺得好奇,像這種國家間的盛會,那彩頭不說是貴重無比,至少也是獨一無二的,怎麽能是一根簪子呢?”

軒轅緋不疑有他,她眨眨眼,繼續保持一臉的神秘兮兮,“人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人家找人去打聽了一下,據說這根簪子很不尋常呢!鉍”

“怎麽不尋常?”沐凝緊張地捏緊了手。

正在啃甜瓜的土豪大人也停了下來,豎著耳朵偷聽沐凝和軒轅緋的話。

“聽說這簪子裏麵有一張藏寶圖,但是至今無人能打開。南”

軒轅緋摸著下巴,一臉的深沉,“據說那簪子材質奇特,砸也砸不動,折又折不斷,所以南疆人這回才拿出來做彩頭,目的也是廣征天下能人,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怎麽開啟。”

“藏寶圖?”沐凝聞言,目光閃了閃,她立即又凝了眉心,“你說這簪子是南疆人拿出來的?知道是什麽人嗎?”

“這個還不知道。”軒轅緋搖搖頭,眨眼間她又舔著臉湊過來了,“小美人,就給人家一盒防曬霜嘛!”

沐凝正心煩意亂著,她也懶得再和軒轅緋扯皮,於是擺擺手,喚了白露進來,取了一盒防曬霜給軒轅緋。

“哎呀,謝謝你了,小美人!”軒轅緋欣喜若狂,她生怕沐凝會反悔又會將這防曬霜要回去,連忙跳起來就跑了。

土豪大人繼續啃甜瓜,一邊啃,那對綠幽幽的眼珠子還在嘰裏咕嚕轉來轉去。

沐凝卻陷入沉思。

她的雲圖就放在一根設計獨特的簪子裏,除了她,沒有人能打開。

現在南疆人竟然也拿出一根簪子做彩頭,同樣是很難打開的。

這不能不讓沐凝懷疑。

但她心中又抱了一絲僥幸,會不會隻是巧合?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同樣兩根都是很難打開的簪子也不足為奇。

“小姐!”沐凝正沉思中,青雪進來了,她一進來,就湊到沐凝耳畔,輕聲稟報了什麽。

土豪大人的大耳朵幾乎都掄圓了湊到青雪嘴邊上,但還是什麽也沒偷聽到。

沐凝也沒時間去理那隻小狐狸,因為青雪帶來的消息讓她心裏倏地變得沉重起來。

“小姐……”青雪欲言又止。

“繼續去查,有什麽消息立刻來告訴我!”沐凝衝青雪搖搖頭,這辰景閣內,她也隻能相信青雪一人。

其他的人雖然都不不至於像某大人一樣是個徹徹底底的細作,但她們卻都是恭王府的人。

雲圖太過重要,她不能不防。

“是,小姐!”青雪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為什麽要她去查探一隻簪子的下落,但她心中早就發誓要誓死效忠沐凝,所以什麽也沒問就出去了。

沐凝的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方才青雪告訴她,百曉樓傳來消息,她讓他們找的簪子與今年五國爭霸賽上南疆人拿出的那根簪子很像。

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麽豈不是說她的雲圖果真落到了南疆人的手上?

為什麽又是南疆人!

沐凝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憤怒。

不過還好,除了她,還沒人能打開那根簪子拿到雲圖,所以就算那些南疆人得到鳳神簪那又怎樣?!

最後還不是要拿出來!

沐凝冷笑。

看來,她得加緊恢複了,雲圖是她的,鳳神簪也是她的,她不允許那些無恥的南疆人拿著從她這裏偷走的東西招搖天下。

……

又是幾天過去,天氣照樣熱得讓人恨不得整天泡在水裏,動也不想動一下。

沐凝除了早晚出去活動一下,也是整日待在辰景閣,但她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因為都快過去二十多天了,她的姨媽竟然還沒來!

這讓沐凝心中焦躁不已,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中獎了!

但潛意識裏她又不願意相信,才一次而已,又那麽快,而且那天也不是排卵期,她不會真的這麽倒黴吧!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姨媽還是遲遲不來,沐凝越來越擔心,脾氣也愈發暴躁起來。

她很想抓住容楚狠狠罵他一頓,要不是這妖孽,她哪會遭這份罪!

但是,自從那天容楚過來坐了半天,又走了之後,一連多日,沐凝都不見他蹤影。

她還是聽白露提及,冀州災民暴動,北金強兵壓境,北疆那邊又在蠢蠢欲動,王爺最近都是在處理這事。

不過,也幸虧容楚最近忙得不見人影,否則以沐凝現在積聚的磅礴怨氣,定是又要發泄在他身上。

但讓沐凝糾結的是,她現在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會聞到身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龍涎香味。

在她身邊,隻有容楚喜歡熏這種代表著尊貴身份的香味。

可是她都好多天沒見他了,她不明白自己怎麽還會聞到這味道。

難道是她對容楚思念成疾?

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可是她明明一點也沒想他!

……

已經是六月下旬了,姨媽整整過期一個月。

沐凝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就像是個爆竹,一點就著。

即使臉皮厚如軒轅緋,也不敢來觸黴頭。

土豪大人最近更是躲在紫月軒裏修身養性,不敢接近辰景閣。

到最後,沐凝實在坐不住了,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懷孕就懷孕吧。

她雖然討厭容楚,但如果真的有個小生命來到,她也不會狠心不要。

而且容楚基因這麽好,小包子肯定非常可愛。

反正她以後也不想再嫁人,到時候帶著寶寶周遊天下,這一生也值了。

這幾天,沐凝感覺自己吃飯也不香了,聞到魚腥味還會想吐,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幹嘔幾下。

沐凝幾乎篤定自己是真的懷孕了。

但沐凝又不想找王府裏的大夫,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潛意識裏,沐凝不希望容楚知道她懷孕的事。

可是沐凝讓青雪去飛鳳樓問過了,簡牧塵還沒回來,連郭善也出門了。

經曆了幾次被追殺暗殺事件,沐凝也不敢輕易出門,大街上醫館裏的大夫她不大相信,所以隻能每天在辰景閣裏如坐針氈。

還是林嬤嬤先發現了異樣。

這天早上,沐凝又抱著盆在那幹嘔,林嬤嬤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問道,“王妃,您這是不是……有喜了?”

“哐當”沐凝大驚失色,手一鬆,手裏的盆頓時掉到地上,好在她隻是幹嘔,什麽都沒吐出來,所以盆掉到地上,也沒弄髒地麵。

但沐凝隨即一抹嘴,正色道,“怎麽可能?!我隻是著涼了而已!”

“要不要召林大夫來瞧瞧?”林嬤嬤一看沐凝那躲閃的眼神,心裏頭頓時雀躍起來。

因為容楚死要麵子的刻意隱瞞,他中毒不能人道的事,隻有極少數幾個人知曉。

“不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沐凝一聽林嬤嬤要找王府裏的大夫過來,頓時緊張得臉都白了。

那大夫一來,隻要一摸脈,那她可就什麽都瞞不住了!

不行,小包子是她一個人的,她可是想瞞著容楚和所有人生下來的。

如果現在公布出來,她還逃個屁啊!

林嬤嬤並不知道容楚那段秘辛,所以她一看沐凝這神情,就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

但林嬤嬤也知道沐凝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她既然這麽說,如果自己還堅持要叫大夫來,肯定會惹她不快。

於是林嬤嬤麵上不動聲色說道,“那好,王妃若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立刻告訴老奴!”

“嗯!”沐凝感覺有些頭暈,她走到榻前坐下,揮揮手,林嬤嬤連忙退了出去。

一出來,林嬤嬤立刻拉著白露和青雪,詢問王妃這個樣子有多久了。

青雪想了想,說道,“得有十幾天了!”

白露補充一句,“嬤嬤,王妃上個月月事好像沒來!”

林嬤嬤心頭一震,眼中已經露出喜色,“你怎麽知道?”

“就是王爺發怒那天之後,我看到**有血漬,本來想洗的,王妃不讓,我就以為是王妃月事來了,之後就注意了一下,但一直到今天,也沒見王妃換月事帶的。”白露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林嬤嬤大喜過望,她猛地一拍手,向來嚴肅的老臉上也綻開了笑意。

“嬤嬤,你是說王妃她……有了……身孕?”白露比青雪年長幾歲,所以她一聽就知道了。

“啊?不會吧!”青雪卻是震驚地臉色刷白,說不出話來。

因為在她心裏,自家小姐可是主人的未來教主夫人,怎麽可以懷恭王的孩子?!

“好了,好了,你們好好照顧王妃,我去將這大喜的事稟報王爺!”林嬤嬤樂嗬嗬地走了。

隻剩下青雪和白露兩人表情各不相同。

彼時,皇宮禦書房裏,容楚正在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聽幾個軍機大臣在商量與北金作戰事宜。

其間,有小太監進來附耳給溥公公說了什麽,溥公公悄悄出去,不多會,就進來了。

隻是溥公公再進來時,臉上卻是帶著驚喜,他走路都有些不穩。

容楚朝溥公公看去一眼,他不由凝了眉心,他還從沒見過溥公公有這種失態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王,王爺,大喜啊!”溥公公說話都利索了,可見他是有多麽得驚喜。

“什麽事?”容楚連續多日不眠不休處理政事,俊顏上雖不顯疲累,但他眼底卻布滿了血絲。

溥公公瞅瞅下麵幾個還在辯論的軍機大臣,他悄悄附在容楚耳畔,說道,“林嬤嬤說,王妃有喜了!”

“嗤!”容楚手中的禦筆猛地斷成了兩截。

他像是沒聽清溥公公的話,眼神還有些茫然,“什麽?”

溥公公眉開眼笑,又附在容楚耳邊,重複了一遍,“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

霎時間,容楚長身而起,他絕世的俊顏上都染了驚駭,顯然根本就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身上。

畢竟那一晚,他很快就——

“王,王爺?”幾個軍機大臣正說的口幹舌燥,冷不丁看到容楚突然站起來,都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

“改日再議!”容楚根本就沒心情理這幾個老不休,甚至連批閱了一半的奏折都沒管,他已然衣袂翻卷,瞬間人已到了門外。

從皇宮到恭王府,坐馬車需要小半個時辰。

但容楚心急如焚,騎馬隻花了不到一刻鍾就趕回來了。

而且他還直接縱馬在王府裏奔跑,直奔辰景閣而去。

“見過王爺!”辰景閣的下人們看到容楚沉著臉衝進來,都是嚇得連忙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此刻,沐凝正趴在窗前,拿著一本書,一邊吃著酸梅,一邊翻看那藥草書。

窗外是一片湖,湖邊楊柳依依,湖中蓮葉田田,荷花綻放。

悠然的風習習吹來。

土豪大人今兒個也過來了,也是愜意地蹺著後腿,和沐凝一起吃酸梅幹。

雖然主子的紫月軒也不錯,但辰景閣更加好,放眼這恭王府,什麽好東西不先往辰景閣送啊!

“砰!”門忽然被大力撞開了。

還不等沐凝回眸,她就已經被人一把抱起。

“吱吱吱!”土豪大人頓時跳了起來,正準備一爪子撓過去,撓到一半,某大人發現來的竟然是它主子,於是趕緊一個後空翻,險險落回了桌子上。

“你幹什麽?”沐凝一扭頭,就看到容楚一臉沉肅地抱著她,頓時就怒了。

這還是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這一瞬,沐凝隻覺自己的心不受控製地在胸腔裏瘋狂跳動起來。

但她麵上還是努力作出生氣的模樣,重重地一推容楚,就要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小心!”容楚見沐凝竟然這麽跳,立馬驚得又抱住她,這一回,直接就將人放到了一旁榻上。

“放開我!”沐凝別扭地去推容楚,她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尤其是一聞到他身上那濃鬱的龍涎香味,她心裏就會又想起那一晚密不可分的那一刻。

“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麽還這麽莽撞!”容楚壓著沐凝雙手雙腿,不讓她動,語氣有些嚴厲。

“你你你怎麽知道?”沐凝大驚失色地盯著容楚,嘴唇都在顫抖,這妖孽怎麽會知道她懷孕了?

她明明誰也沒說!

“笨鳥,這麽大的事,竟然還想瞞著本王?”容楚沉了臉色。

他這麽多天沒來見沐凝,一來是因為政事太過繁忙,二來則確實是那天被沐凝的三分之一炷香給打擊到了他男性的自尊。

但對於容楚這種站在權力頂峰的男人來說,這些都不是要緊的。

他不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要找到自己痿的原因。

這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容楚也不是沒來,隻是他來的時間都是半夜,那時候沐凝都已經睡著了。

每次他都是和衣躺一會,天不亮,沐凝還沒醒的時候,他就已然離開。

“吱吱吱!”土豪大人聞言頓時震驚了。

阿凝懷孕了?孩子是誰的?

“嗯?”容楚一個淩厲的眼風射過去,土豪大人立馬一縮腦袋,趕緊閃。

“王爺,安胎藥熬好了!”林嬤嬤在外麵喜滋滋說道。

“進來!”容楚說罷,也鬆開了沐凝,他扶她起來,輕柔地拿一個軟枕放她身後。

直到林嬤嬤端著那黑乎乎的安胎藥進來了,沐凝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青雪白露都跟著進來了,除了青雪的臉色有點複雜有點差,白露卻是滿臉喜悅神色。

“恭喜王爺!”

“我,我不喝藥!”沐凝一扭頭,她還沒原諒容楚強上她呢,這麽快有寶寶也是她沒預料到的。

所以此時麵對突然變得那麽溫柔體貼,那麽和顏悅色,又是那麽不妖孽的容大爺,沐凝忽然覺得心裏怪怪的。

“王妃,這可是您和王爺的第一個孩子,您不股自己,也要顧念一下孩子啊!”林嬤嬤見沐凝這麽不懂事,不樂意了。

在林嬤嬤心裏,沐凝肚子裏的,可是容楚的長子,也是將來要繼承恭王府的,怎麽可以有閃失。

容楚一直都看著沐凝,他也在此時仿佛不經意般拿起沐凝的手,長指輕輕搭在她手腕上,但剛扶了脈,他英挺的眉心就皺了起來。

“怎麽?是不是哪裏不好?”沐凝在帝陵裏就聽鄭啟才說過容楚也學過醫,此時她一見容楚皺眉頭,心裏頓時就“咯噔”一跳。

沐凝直覺地就在猜測是不是孩子不好。

“你們出去!”

容楚放下沐凝纖細的手腕,他斥退青雪和白露,然後眼神複雜地看著沐凝,卻是問林嬤嬤,“是誰說王妃有喜的?”

這回不但沐凝緊張了,連林嬤嬤的臉都有些僵,“老奴是見王妃最近吃什麽都沒胃口,不能聞腥味,而且天天早上都要幹嘔,月事也推遲了一個月,所以……”

“就憑這些就斷定王妃有喜?”容楚輕歎一聲。

“難道我不是?”沐凝也疑惑了,這些不都是懷孕的症狀嗎?

如果不是懷孕,她的大姨媽怎麽到現在都不來?

“是什麽是!”容楚鳳眸眯起無奈,長指伸出,輕輕一點正麵露驚詫盯著他的沐凝額頭,“你是氣血兩虧,想得太多,所以才會令月事推遲!”

沐凝被容楚勁力一摁,“砰”一下,往後倒去,同時心裏冒出一個念頭,容大爺的意思是說——

她內分泌失調了?

霎時間,沐凝瞪大雙目,一張臉迅速變紅。

臥槽,這下臉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