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239 天大的秘密
即使沐凝並沒有出聲,但白韻兒還是看懂了,剛剛沐凝那唇形的意思說的是,下一個死的就是她了。
白韻兒隻覺後背陡然間冒出了涔涔冷汗鈐。
她在沐凝那似乎能穿透人心的冰雪似的冷冽眼神下,突然感覺自己已然無所遁形洽。
這一瞬,她竟恐懼得渾身發抖。
她到現在才真正發現眼前少女真的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清冷孤傲,從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的孤僻月女了。
她分明就像那地獄裏爬出的厲鬼,如今是隻為報仇而來!
這一次上元山之行,白韻兒不但買通了步清瀾的那幾名武士隨從。
還犧牲色相,讓密毒教主玩了一整晚,就是要他們在裏麵就此殺了沐凝,以絕她心頭大患。
然而她卻怎麽也想不到,結果竟然會變成這樣。
密毒教那四個長老都是少見的高手,步清瀾的手下亦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武士,她以為這兩方人馬殺一個女人肯定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到最後,這些人損兵折將,沐凝卻一點事都沒有,這怎不叫白韻兒氣怒。
而且她也知道,出了這種事,密毒教主肯定已經對她恨之入骨,她以後有事再想找他,估計也不可能了。
步清瀾那邊,則是早就對她生了厭,她也害怕他的陰晴無常。
如今她該怎麽辦?
如果沐凝和鳳神族的人接上頭,將她屢次暗害的事抖出來,到時候她可能連鳳神族都回不去了。
而且如今沐凝身邊有那麽多高手,如果沐凝想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
白韻兒一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間,她隻覺心髒猛地揪緊,像是有千萬隻蟲子爬在了她心房上,痛的她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白韻兒驚懼地捂緊心口,半晌才從那蝕骨的痛苦中緩過一口氣。
此時她麵色已然慘白如紙,麵紗後的眼睛裏布滿了驚懼。
第五次了,自從前天開始,這已經是第五次出現這樣的劇痛了。
白韻兒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地認為這隻是偶然發作的心絞痛了。
不!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讓沐凝死,不死也要讓她無法翻身!
白韻兒眼底頓時浮上陰毒的狠色,她冷眼看著對沐凝嗬護備至的簡牧塵,又望向容楚,心裏已經有了計策。
不同於白韻兒的驚慌失措,此時沐凝的臉色依然是淡漠的。
就好像剛剛出言威嚇白韻兒的那個人並不是她一般。
這時容楚也走過來了,他與軒轅斐簡單說了幾句,又與簡牧塵寒暄,隨即走到沐凝身邊。
但沐凝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一瞬就垂落了視線。
簡牧塵目光落在沐凝麵上,他將沐凝看到容楚時的淡然與漠然看在眼裏,眼神倏然一黯,心中不由也微微歎了一聲。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除了西涼冷驚鴻的隊伍所獲不少,大乾容皓遠的隊伍所得也不錯之外。
胡魯隊以及北金武林世家那支隊伍幾乎又是空手而歸。
洛清流和土豪大人是最後踩著點出來的,洛清流扛著前後兩個比他身量還長的大袋子,土豪大人也是神氣活現地背著個小包袱。
這一人一狐一出現,立即引起所有人都唏噓與震驚。
北金那群人不停罵罵咧咧,稱其他隊伍是賊,但他們雖然懷疑最後那些不翼而飛的東西與洛清流有關,但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胡亂指責神農穀。
今天早晨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密毒教挑釁神農穀,結果差點被團滅的慘狀的。
於是,這兩支倒黴的隊伍隻能窩囊地勾著背,灰溜溜地走了。
上官梅遠一看洛清流這架勢,哪還有不明白的,但他也隻是挑挑眉,什麽也沒說。
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上元山這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其中。
今天如果神農穀不是足夠強大,他們在裏麵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羔羊。
當金烏最後的光芒在天際沉落,“轟隆”一聲,石門緩緩關閉。
隻見那剛剛還能看見的蔥翠欲滴的青山一霎就沒了蹤跡。
圍觀眾人不由都發出失望的歎息聲。
沐凝沒有參加在中州王府舉辦的慶功宴,她徑直回了別院。
簡單用了晚膳,又清洗了過後,她便躺在了**。
隻是她卻久久無法合眼,隻覺得心裏好亂。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腦海裏好像有兩道身影不停晃動,她都快要分不清她到底是誰了。
她有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原來的沐凝其實並沒有死,隻是一直蟄伏在這具身體裏,如今鎖魂針掉落,而她也隨之蘇醒了?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何去何從?
再次回到她自己的時空嗎?可她都不知道她的身體在不在了,就算回去,也可能隻是成為了一縷魂魄。
而且,事到如今,她還舍得離開這裏嗎?
朦朧中,沐凝漸漸入睡,到半夜時,她卻被耳畔的熱氣燙醒。
原本她是立刻想要躲避的,但隨之而來的那絲絲縷縷好聞的草木芝蘭的香氣卻讓她瞬間軟了身子。
她睜眼,便迎上了那雙隱在麵具後的幽邃黑眸。
“吵醒你了?”簡牧塵聲音有些嘶啞,他緊凝眼前少女,月色下,她美得不似凡人。
“沒有。”沐凝搖頭,她沒有阻止他大手的探索,一對清麗的明眸始終緊緊凝在了他眼眸上。
簡牧塵喉結滾動,眼神一霎火熱,他翻身而上,猛地吻住了她。
……
這一晚,又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沐凝醒來時,身邊的溫暖已經遠離。
她抱著雙膝擁著被子有些出神,以至於青雪在外麵敲了好久的門她都沒有聽見。
“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青雪擔心沐凝,於是徑直推門走進,放下水盆,擔心問道。
“沒事!”沐凝搖頭,她自己穿上小衣,隨即下了榻。
但剛走幾步,她就皺了眉,渾身的酸痛讓她猛地吸了口冷氣。
“小姐?”青雪正給沐凝遞過帕子,見她臉色不好,她連忙問道。
沐凝隻是搖搖頭,洗完臉,她坐在妝台旁發呆,半晌才從腰帶的夾層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
她倒出一粒黑色藥丸,用水吞服。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越來越難拒絕他,似乎隻有與他密密地結合在一起,才能讓她感覺到她仍然還是她。
可是,她不敢要孩子!
她連自己都前路都看不清,有了孩子,隻會成為拖累。
而且她還擔心萬一原來的沐凝回來,她卻離開,這個由他們骨血孕育而成的寶寶會不會麵臨危險。
但是最讓沐凝不能釋懷的還是被他欺騙那件事。
她不敢去想,如果當一切的真相揭露,她真的還能像現在一樣,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留在他身邊嗎?
沐凝覺得自己的心好亂,也好矛盾。
明明猜到了真相,可是她竟然沒有勇氣去正視。
沐凝不由苦笑著起身,站在鏡子前,她理了理衣領,遮住脖子上那草莓似的痕跡。
也許是做的多了,她已經適應了他,而他每次又都會體貼地給她塗藥。
即使還會疼,但快樂卻更多。
她是喜歡上他了吧,所以明明心裏有怨,她卻仍然難以拒絕他。
可是——
沐凝想到這,突然有些煩躁。
“在想什麽?”好聽的聲音陡然在身後響起。
沐凝受驚,猛地扭頭,一眼便看到容楚正微笑著站她身後,看著她。
清晨的陽光初初升起,空氣中飄散著花香,她就這麽怔怔看著他,似是在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怎麽,不認得我了?”容楚好看的鳳眼裏浮現出暖意,他走過來,從後擁住沐凝纖腰。
他的動作是那麽自然,待到聞見那股熟悉的龍涎香味,沐凝忽然有些恍惚。
但她並沒有掙紮,而是任他摟著她。
隻是她的眼睛卻落在容楚左手上,但他的手掌卻掩在了寬大的袖子後。
沐凝猶豫了下,伸手想去翻他的衣袖,但容楚卻在此時縮回了手掌,放在了沐凝肩上。
他摟過沐凝,垂眸凝望她清澈幹淨的大眼,柔聲道,“我有點事要處理,我安排人保護你先回帝都,我隨後就回去!”
“你——”沐凝本來想問他要去哪,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你小心!”
“你關心我?”容楚的笑容一霎燦爛如那春曉之花。
“你想多了!”沐凝顰眉,扭頭避開他的碰觸,她打算出去透透氣。
容楚突然一把抱住沐凝,他在她耳邊呢喃,“再等我幾天,我將一切都告訴你!”
這一瞬,沐凝看著遠方,她眼中的光彩竟是漸漸黯淡下去。
……
簡單收拾了下,沐凝已然坐上了馬車。
容楚在一旁叮囑了半天,沐凝都有些不耐煩了,土豪大人也睡醒好幾覺了,他這才作罷。
又去囑咐葉冰小心保護,方才讓這支在五十青龍衛與一百黑風騎重重保衛下,比鐵桶還要嚴實的車隊離開。
然而,也就是在沐凝的車隊消失在前方,容楚轉身打算回別院之際。
陡然間,一道紅色的身影衝到了容楚麵前。
“恭王殿下,小女知道一個關於恭王妃的天大秘密,不知恭王殿下有沒有興趣知道?”
白韻兒等的就是沐凝走的這一刻,她要在容楚麵前揭露沐凝那個假裝清純的賤人!
她敢肯定,隻要她說出那個密碼,容楚一定會勃然大怒,畢竟還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的。
所以她才會瞅準時機,她就是要讓沐凝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到時候,容楚再回帝都,肯定會將沐凝徹底廢掉,說不定還會一劍殺了那個賤人!
白韻兒說完這番話後,藏在薄紗後的嫵媚眼睛便定定看著容楚。
她本是想撲到容楚身邊的,她相信還沒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媚功。
但容楚身邊的侍衛太強悍,一劍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韻兒隻得站在離容楚一丈開外的地方,熱切地盯著容楚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容楚此時聞言,也轉了身看向白韻兒。
雖然白韻兒蒙著麵紗,但容楚還是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害得他家笨鳥重傷墜崖的那個無恥女人。
“什麽秘密?”容楚不由挑眉,鳳眼眯起精光,他淡聲問道。
“恭王殿下,這裏不是說話之地,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白韻兒現在是巴不得能夠登堂入室,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施展媚功,好去迷倒容楚了。
容楚目中光芒閃了閃,他望著白韻兒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樣,點點頭,“你跟本王進來!”
說罷,他一拂衣袖,身形翩若驚鴻般入了府門。
白韻兒見容楚竟然真的允許她進去,不由大喜過望,連忙跟了上去。
而且她跟在容楚身後,越看他的背影就越著迷,以她閱人無數的經驗,她知道眼前男人肯定天賦異稟。
如果今天能夠和他春風一度,那她就是死也願意!
想到這,白韻兒心中不由再次嫉恨起沐凝來。
憑什麽,沐凝那個賤人就能享用這樣的極品男人,而她白韻兒卻隻能淪為萬人騎的女人?
老天真是不公平,給了沐凝所有得天獨厚的一切,連那麽優秀的兩個男人也都為她鞍前馬後。
哼,不過沐凝的好運也將到頭了,今天之後,容楚必將對她厭棄!
容楚進了書房,坐在書桌後,他抬眸,看著眼前一身妖媚氣息的女子,問道,“什麽秘密,現在可以說了?”
白韻兒卻拿眼去瞥站在容楚身邊紋絲不動的溥公公。
溥公公冷冷掃白韻兒一眼,眼中毫不掩飾鄙夷。
“本王很忙,沒時間與你在這閑話,如果你沒話說,那就領三十軍棍滾出去!”容楚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他的嗓音也冷了下去。
他不喜歡,不,是十分討厭白韻兒身上那股子髒濁的妖媚氣。
這個女人和他冰清玉潔有如一張白紙的笨鳥根本就無法比!
髒,是他對白韻兒的直觀印象,恐怕這女人的裙下之賓已如過江之鯽。
數都數不清!
就這樣連花娘都不如的女人竟然還妄想他,真是不要臉之極!
其實方才在外麵,容楚早就看出白韻兒看他的眼神不對,充滿了風騷和赤,裸的引,誘。
若是平時,他根本看都不會看她一眼,說不定心情不好時,還會命人挖了那對眼睛。
隻是今天他聽白韻兒說知道笨鳥的秘密,讓他心生好奇了而已。
而且容楚也想知道這白韻兒當初到底為什麽要害那隻笨鳥,以笨鳥那樣與世無爭的性子,白韻兒與步清瀾怎麽下的去手?
白韻兒見容楚生氣,她生怕他真的會趕她走,於是連忙上前一步,刻意壓低了嗓子,做出一副嫵媚的模樣,神秘道,“恭王殿下,難道您就沒發現恭王妃與雪龍教簡教主的關係非常曖昧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