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095 堅決不嫁妖孽王爺!

沐凝簡直無法想象自己要每天麵對一隻千年妖孽的慘烈情景。

而且那還是一隻心計詭譎,專幹坑人之事的變態妖孽!

一想到白日裏容楚麵不改色看著他的那些黑風騎手下剝人皮的場景,沐凝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想必這些殘忍的事對他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眭!

即使容大妖孽美得天,怒人怨,但這樣的男人可不是她能駕馭了的!

沐凝心想,她就算要嫁人,也得找個忠厚可靠的,至少得疼她寵她,她才不要整天麵對一個專門坑她的家夥!

嗯,說起忠厚可靠,似乎齊相之子齊雲書很符合條件咧債!

雖然齊雲書的相貌不及容楚十分之一,但勝在氣質溫文爾雅,一身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個會疼老婆的好男人!

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還有德小王爺容皓遠似乎也不錯,雖然有點沉默寡言,但眼神清澈,宛若竹林裏的清風般怡人。

嗯!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過,沐凝蹙了蹙黛眉,雖然她和容皓遠的妹妹容雨晴相處融洽,但德王妃好像不大喜歡她哎。

如果真嫁給容皓遠,這以後的婆媳關係估計會很難相處。

所以,沐凝輕歎一口氣,隻好忍痛將容皓遠從適婚人選裏排除!

其他的男人嘛,唔,容飛廉太冷,而且他氣質與簡牧塵有點像。

選了他,豈不是會讓簡大教主誤會她對他有不倫之意?

絕對不行!

容薑翼更是不行,太陰柔了,她不好那一口!

容薑飛?也不行,看起來太年輕了,她不喜歡姐弟戀!

……

沐凝很糾結,到底選誰好呢?!

但是,不管選誰,都堅決不嫁妖孽王爺!

胡思亂想了好半天,沐凝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此時窗外月兒正亮,淡淡銀色的光芒透過窗戶灑入,仿佛給室內鋪了一層銀霜。

靜謐中,隻見沐凝猛地從**坐起,目光呆滯的她忽然狠狠敲了腦袋幾下。

“我勒個去的,真是豬腦子,還真信了白雅琴的話了啊!”沐凝眼角嘴角齊抽搐,簡直要對自己降到零點的智商頂禮膜拜了。

他麽的,白雅琴當時說的是她會相麵之術,但她當時明明蒙著臉啊,就算昨日白雅琴看到她未蒙臉的模樣,可那也是鳳驚鸞的臉啊!

鳳驚鸞人都死了,真不知道白雅琴究竟是從哪看出的她紅鸞星動!

沐凝羞憤捶床,整張臉都燙了起來,嗚嗚,她真是為自己的智商捉急啊!

白雅琴分明就是哄她開心,她竟也信了!?

還好不羞恥地意yin起來,搞得像是在挑選後宮一樣!

瞧瞧,這帝都城幾位有名的美男都被她給意yin個遍了!

沐凝撓牆,實在是無語凝噎。

“吱吱吱吱吱!”土豪大人睡夢正酣,冷不丁感覺整張床都在震動,頓時嚇得它一蹦三尺高,一張毛毛臉上布滿驚恐,兩隻大耳朵都豎了起來。

“沒地震!睡你的大頭覺去,別煩老子!”沐凝咬著被子,正鬱悶呢,才沒功夫理會某大人,一腳就將土豪大人給踢到了一邊。

土豪大人見確實沒什麽意外發生,便知道肯定又是沐凝犯了蛇精病,於是也不理她,繼續搖搖晃晃滾到床尾處,腦袋一縮,睡著了。

沐凝也是在這時才發現土豪大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從今天早上它就在睡覺,睡到現在還在睡!

“喂!”她一把揪過土豪大人,戳了戳它軟軟的小肚子,沒反應!

“是不是生病了啊?!”沐凝突然有點緊張,昨晚鳳武才那個傻子要殺她的時候,土豪大人曾經衝過去想要救她,但被傻子一掌打開,會不會是那時候受傷了?

“吱吱……”放開大人!

某大人不滿自己酣夢被擾,眼睛也不睜開,就扭動著小肥腰想擺脫沐凝那兩隻爪子。

“今天應該帶去給簡牧塵瞧瞧的,總這麽睡,不會就這麽睡死過去吧!”沐凝很不放心,土豪這小家夥實在太萌了,她喜歡的很,才不想失去這個萌寵。

睡眼朦朧中的土豪大人聽到簡牧塵三個字時,肥碩的“虎軀”似乎震了震,但它心裏隨即便對沐凝的話嗤之以鼻。

哼,大人它是帝陵皇家風水孕育出的至高無上的幽狐,是這世間最高貴的生物,阿凝你竟然敢詛咒大人會睡死過去!?

真是豈有此理!

沐凝見戳了土豪大人半天都沒反應,她不是獸醫,也看不出什麽門道,隻見它呼吸均勻,吐氣如蘭……

除了嗜睡點,似乎也沒什麽別的毛病!

沐凝稍稍鬆口氣,心中暗自決定還是明天帶土豪大人去簡牧塵那瞧瞧。

夜,漸漸深了,月已西移。

既然已經明白過來白雅琴說那些話是在哄她開心,沐凝也就不再多想。

反正她也沒打算嫁人,她現在就等著鳳驚鸞這邊的事一了,簡大教主給她換了新的身份,她就要離開帝都去環遊世界了!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總要四處看看,體驗一下這天朝古代的人文風情地貌,才不枉此生啊!

至於那隻大妖孽,讓他見鬼去吧!

……

一夜酣夢。

翌日,天還沒亮,沐凝就已經起來了,去淨房換了姨媽巾,她滿意地看著這一夜的成果,嘴角頓時勾起陰笑。

嘿嘿嘿,容大妖孽,叫你坑我!

彼時,金鑾殿。

當今皇帝沉迷修煉長生之術,不理朝政已久,幾年前就完全由恭王容楚攝政。

此刻,群臣分列兩側,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上,正坐著身著深紫色蟠龍朝服的絕世男子。

隻見他如墨烏發全都束起,戴華美的金冠,兩側垂下金色鑲玉珠的穗帶。

他的臉上似乎敷了薄粉,劍眉長入鬢角,眼尾勾勒精致,暈染著淺紫色的光暈,鼻梁高挺筆直,仿若懸尺裁就,形狀優美的唇紅若丹朱。

容楚就那麽斜靠在那裏,手中拿一本奏折,鳳眸斜睨,邪魅而妖嬈,分明是軟骨頭一般坐沒坐相,但偏生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不怒自威。

這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抬頭直視容楚。

“啪!”

容楚忽然猛地將那本奏折擲下,精準地砸中了跪在當中的一名朝臣腦袋。

“寫的什麽狗屁東西,竟敢用這個來糊弄本王!”容楚聲音不大,但正因為他如此冷靜,才讓那跪在地上的大臣更是膽戰心驚。

“回稟王爺,這些數字都是臣親自走訪雪災地區收集的,不敢造假!”那名大臣額頭都被奏折砸出血來了,他卻動都不敢動,隻能咬牙堅持。

“汪大人真是愛民如子,還親自走訪災區?”容楚忽而挑起長眉,鳳眸裏光芒意味不明,他嘴角的笑容亦是暖若春風,“本王倒是從不知道,冀州一個村的人口竟然達到一萬!”

汪耀時頭上的冷汗頓時滾滾而落,但此事事關重大,他隻能咬死,“王爺有所不知,那村子毗鄰冀州城,十幾年前有上千名從北疆逃難去的難民都在那裏定居,所以人口比之其他郡縣都要多的!”

“哦?”容楚右手輕輕摸著左手食指的下端,嘴角勾起邪魅弧度,他像是信了那汪大人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朝廷補貼災民一人十兩銀子,這一萬人可就是十萬兩白銀……冀州城共有幾十萬人口,除了銀子,還有物資,汪大人來給本王算算,朝廷一共要貼補多少銀子?”

汪耀時心裏咯噔一跳,後背忽然爬上了一層白毛汗,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想要說出實情,但一想到那實情說出後會帶來的後果,汪耀時隻覺全身如墜冰窟。

他想起那人跟他說的話,上了船,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別想一個人逃掉!

“王爺明鑒,一共是一千三百萬兩!”汪耀時咬牙說道。

“眾位大人,可又異議?”容楚唇角勾著冷淡的笑,鳳眸一掃,他望向群臣。

齊相摸著胡須,低眉垂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德王硬朗的麵容上,濃眉緊皺,剛毅下巴抬起,亦是不言不語。

這兩位可是文臣武官之首,他們都不說話,其他大臣自然都不願去趟這趟渾水。

金鑾殿內,一片靜謐無聲。

“既然眾位大人都無異議,這賑災的銀兩,本王三日後就撥給你!”容楚鳳眸一展,笑得人畜無害。

但汪耀時卻在容楚這樣“暖若春鳳”的笑容裏感到了一絲危險來臨的氣息。

不,不可能!

那個人說了,隻要他們那麽多人都咬死了不鬆口,法不責眾,就算恭王他權勢通天,總不能一下子對他們下手,那樣可是會引起朝堂動**的!

何況那人已經答應,隻要他們得手,會立即幫助他們離開大乾。

到時候自然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那些銀子可是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人能抵擋得了財富的**!

……

退朝後,齊相後走一步,待到百官退出,他方才問道,“王爺是打算動手了?”

“哼!一個小小的府臣,竟然也敢在本王麵前玩這些心眼!現在動手?才不!本王要去逮大老虎!”容楚傲嬌說道。

彼時,他自九龍禦階步下,華美的紫色蟠龍深袍拖曳在身後。

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蓮台上,傲然而尊貴。

“那汪耀時原本是個膽小如鼠的,貪墨之事雖也有之,但都是蠅頭小利,這一回,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臣覺得此事蹊蹺!”齊相身形瘦削,麵容清臒,下巴上一撮山羊胡。

能做到一朝宰相,那氣勢自然不弱,但齊相每次與容楚站一起,總有種自己就是個陪襯的感覺。

“那這件事就交予齊相去查吧!”容楚鳳眸眯起,獨特而迷人的嗓音瞬間冷若冰峰,“本王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些人,竟然膽大若此!”

“謹遵王爺吩咐!”齊相本就是站在容楚這一邊的,他是個精明的,最會望風使舵。

當初容楚剛攝政,朝中多有大臣對他不滿,那時候,齊相就已悄悄向容楚宣告了忠誠,因為他能看出來,這個看上去**不羈的男子,其實才有真正的帝王之風!

容楚本打算去禦書房處理奏折,然而他剛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平地驟起陰風。

陰陰的,冷冷的,仿佛是從地底爬上來的藤蔓。

“齊相,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陣風很是古怪?”容楚蹙眉,就在方才那陣風起的刹那,他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即將要算計他一般!

“風?哪有起風?”齊相莫名其妙地看著容楚。

四月的天氣,早晨天氣晴朗,禦花園裏百花盛放,到處都是平和一片的寧靜。

“你也沒看到?”容楚扭頭去問他的隨身太監溥公公。

“回王爺的話,今兒個沒起風呀!”溥公公恭敬回道。

容楚的眉心越蹙越緊,暈染了紫色的邪魅鳳眸裏都落了疑惑,方才那陣風分明就繞著他打著旋兒過去了,他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怎麽齊相和小溥子都說沒看到呢?

難道,真的有人要算計他?

容楚頓時擰了劍眉,到底是誰那麽大的膽子敢陰他?

不想活了!?

“葉冰!”容楚突然出聲。

“王爺!”葉冰從暗影裏走出。

“今天多注意接近本王的人!”容楚下令,他眯起鳳眸,眼底冷芒閃耀。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定然要讓那人有來無回!

容楚剛走到禦書房門前,便見一個伶俐的小太監跑了過來,他附在溥公公耳邊說了句什麽,溥公公眉頭一皺,打發了那小太監走,便將剛剛小太監的話傳給了容楚。

“皇後要見本王?哼,告訴她,本王沒空!”容楚一聽又是皇後的事,妖嬈鳳眸裏頓時閃過不耐煩。

這個女人有完沒完!竟然連禦書房都敢闖!

“去,將奏折送王府!”容楚優雅轉身,他身材頎長,一身華美的紫色蟠龍袍子無風而動,仿佛紫色的水紋**漾著,那袍子上的蟠龍幾欲乘風而去。

然而容楚還沒走出兩步,身後禦書房的門便開了。

“王爺,娘娘說了,確實是有事找您商量!如果您今兒個不見娘娘,娘娘明兒個還是會來找您,還請王爺不要讓娘娘為難!”皇後身邊的大太監張來福站在門前,躬著腰,畢恭畢敬說道。

容楚眯了眯鳳眸,眼底有暗光閃過,他沒說話,但隻是一瞬間,便已舉步朝禦書房內走去。

“在外麵守著!”容楚低聲吩咐,“皇後來此的事,不準傳出去!”

“是!王爺!”葉冰與溥公公同時恭聲道。

禦書房的門,隨即被關上,張來福也與葉冰等人一起站在了外邊,正與溥公公東拉西扯閑聊著。

此時的禦書房內,容楚剛進來,便見一道著正紅色鳳袍戴鳳冠的女人正站在禦桌旁,翻看著奏折。

“難道皇後忘了,後宮不得幹政!”容楚冷聲道,他袍袖一揚,一股勁風宛如有形,瞬間就將皇後正翻看著的那本奏折給卷到了一旁。

“你會懲罰本宮嗎?”皇後抬眸看向容楚,她雙眸晶亮,像是十分期待容楚的回答。

“哼,本王可沒那個閑工夫!”容楚冷笑,他袍袖一展,恍若無骨般坐在了靠窗的軟榻上,鳳眸斜睨,他道,“說吧,找本王有何事?說完快滾!”

“你,你竟敢這麽和本宮說話!”皇後眼中閃過怒氣,她咬緊了紅唇,對於容楚的不敬感到憤怒與難堪。

“煩人!你還要不要說?”容楚很是不耐煩,妖嬈鳳眸裏的光都暗沉了下去,他起身就朝門外走,“本王很忙,沒空招呼你!今天皇後私闖禦書房,就當沒發生過,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客氣!”

“你很忙?你是忙著和那個醜八怪幽會是不是!?”皇後聲音陡然變得尖利起來,她完全不顧形象。

她那張端莊漂亮的臉也猙獰了,塗了紅蔻丹的指甲緊緊摳在手心裏,她指著容楚,嘴唇顫抖著,方才還一臉凶悍,突然又柔了眼神,連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容楚,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與鳳驚鸞那個醜八怪在一起,就是為了氣本宮對不對,其實你對我還有情意在的!你說後宮不得幹預朝政,可我今天看了奏折,你也不準備懲罰我,難道你還想否認嗎?”

皇後這一番話說出來,容楚簡直就是被徹底驚呆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

“你看,被我說中了是不是?”皇後卻顯然誤解了容楚的意思,她認為容楚是被她說中了心事,才會如此震驚。

皇後心中竊喜,她就知道其實容楚對她還難以忘情!

否則他又怎麽會與鳳驚鸞那個醜丫頭攪和到一起?

他分明就是找不到能替代她存在的人,所以就自暴自棄,而且他也隻是玩弄鳳驚鸞那賤人的!

麵對自戀過頭,有些神經質的皇後,連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容大妖孽也是徹底無語了。

“你真是想太多了!”好半晌,容楚方才冷聲說道。

“我,我能不想嗎?楚,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皇後又曲解了容楚的話。

容楚實在懶得再理會皇後這個瘋女人,不過,他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來,頓時冷聲道,“你不來找本王,本王也正想找你!”

“你,你要找我?”皇後聞言,雙眸頓時亮得驚人,說著,下意識便要朝容楚懷裏撲過去。

“華安鳳家那個人是不是你派去的?”容楚鳳眸裏掠過厭惡,身形一閃,衣袂當風,直接避過了皇後的投懷送抱。

皇後聞言,眸光倏地一閃,她握緊了手,卻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哼!”容楚卻隻是抬起鳳眸,仿佛暈染了紫色的目光冷冽地看著皇後,“你私下派人差點壞了本王的事,本王可以暫不追究,隻要你將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