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越寒勾唇一笑,大手撫上花想容的背。
她燦爛的一笑,仰起頭在嵐妃那邊射過來的憤恨目光下在蕭越寒嘴上輕輕一吻:“王爺,鍋裏的肉要用筷子夾出來,沾著盤子裏的醬料吃,味道很香的,王爺沒吃過吧?可以先嚐嚐……而且,妾身怕燙,麻煩王爺將肉吹涼了再喂臣妾……”
“好。”蕭越寒倒是縱容。
一時間滿桌肉香,再加上嵐妃身上的芙蓉花香,花想容身上的甜香,一時間香味滿場,怎可一個香字了得。
直到蕭越寒喂了花想容第三口肉,嵐側妃終於坐不住了,忽然一個騰身站起來,再也沒有剛剛那麽虛弱的表情,也不再捂著肚子,冷冷的做了個萬福禮:“王爺,妾身身子不舒服,有孕不喜食肉,先回芙蓉園了。”說著,轉身就走。
但是她巧妙的卻是,剛剛一副冰冷的受傷的神情,走到門前時,忽然身子一軟,似乎是要倒下。
蕭越寒“眼疾手快”的將花想容拋到一邊,到門邊扶住嵐側妃,狀似擔心的看著因有孕而臉色蒼白的她,扶著她要離去。
眼看門前的人就要離去,花想容本來不想打破今天晚上吃火禍的興致的,但是那嵐側妃裝模做樣的姿態實在是激起了她花想容心裏存在的邪惡細胞。
隻見花想容突然伸手拿著勺子盛了一碗鍋裏滾燙的水,然後又“不注意”的將碗打翻,白晰的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而且立刻起了數十個小水泡。
“啊!”花想容痛的大叫一聲。
鈴鐺嚇的連忙站起身拉起她的胳膊大叫:“小姐,天啊……”
兩人的聲音拉住了蕭越寒的腳步,他過頭,看向花想容,在目光觸及到她手上那紅起來的一片和數十個嚇人的水泡時,眉頭一蹙。
“王爺……”嵐側妃柔聲輕喚,想拉回他的注意。
蕭越寒扶著她讓一旁的侍衛先扶嵐側妃回去,再叫個大夫給她檢查一下身子,然後利馬轉身走回房裏。
半個時辰後,花想容非常滿意的坐在**,窩在正摟著她的蕭越寒懷裏,靠在他胸前,那支被燙傷了的手正被站在床邊的老大夫舉起來打算上藥。
盡管蕭越寒抱著她坐著,看起來溫柔纏綿又擔心她手上的傷勢,但花想容卻感覺到從他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寒氣。
當大夫終於在花想容哭得梨花帶雨之時將水泡一個一個挑開,上好藥再包紮好時,蕭越寒接過她那支受了傷的手,讓鈴鐺送大夫。
桌上的火鍋依然冒著熱氣,小火一直在持續的燃著,屋子裏滿滿的甜香混合著火鍋的肉香,這種坐在床邊擁抱,卻是滿屋子香氣的時候……花想容依然在抽噎的大哭著。
沒錯,她在哭。
而且是自做自受的不受控製的哭,眼淚滴噠滴噠的往下掉。
就在剛剛她鬥氣而故意燙傷自己的手時,她根本就忘了起了水泡就一定要用針一個一個的挑開時的那種疼痛。
剛才她甜蜜的依畏在蕭越寒懷裏,當大夫拿起針開始虐待她的小手時,花想容鬼哭狼嚎的想要掙紮,卻被蕭越寒牢牢的按在懷中不讓她動彈一下。
直到她嗓子哭啞了,手也包好了,大夫離開了,那眼淚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滿意了?”過了許久,久到花想容哭著哭著就差點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蕭越寒冷冰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花想容坐起身,看向他。
蕭越寒臉色不是太好,一隻手還緊緊的握著她被包成了粽子的小手。
“十天都沒有出去鬧一場,孤王還以為你矜持大度,沒想到終於還是忍不住,甚至不惜殘害自己硬是將孤王留住。這就是你五個月前突然改變後,所研究出來的捆住孤王的方式麽?”蕭越寒的聲音冷的徹骨。
花想容剛才哭的腦仁疼,半天沒反映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知道蕭越寒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但是他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吧。
“你的方法從來都不高明,孤王很失望!”蕭越寒手下突然一用力。
“啊!”花想容痛叫一聲,連忙想要收回正被他毫不留情的緊緊捏住的那支粽子手:“痛。”
“知道痛還敢故意燙自己?”蕭越寒眼裏醞釀著冰霜。
花想容登時清醒了過來,眼裏的迷惘也瞬間清明,她驚愕的看向蕭越寒冰寒的眼睛。
蕭越寒冷眯著眼看進她呆愣的眼裏,忽然一把摟過她的腰,將她扯進懷裏,俯下頭狠狠吻住那張讓人想咬碎的唇。
過了黎明,花想容才終於從他的狼爪下解脫了出來,精疲力盡的翻過身抱住被子。
身後傳來蟋蟋嗦嗦穿衣服的聲音,花想容轉過頭看去,隻見蕭越寒麵無表情的將外衫穿上。
花想容氣不打一處來,疲憊萬分卻也還是強打起精神從**坐了起來,撅起嘴看著蕭越寒那仿佛要離開的背影。
“這麽無情?”花想容也不再繼續偽裝,滿目的憤慨和被欺淩的表情:“你們男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爭寵,但是既然你敢娶那麽多女人,又何談不喜歡?你自找的,不是麽?”
蕭越寒停下腳步,轉回身,冷冷的看著她。
花想容皺起秀眉,突然發現,前幾天蕭越寒在看著她時,眼裏缺少的是那股嘲諷與冷冽,多的則是一絲探究和放縱。
可是此時此刻,他眼裏的諷刺又回來了。
“幹嗎這麽看著我?”
盡管她不太明白前幾天蕭越寒為什麽會對她改變方式來對待,但是她現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眼裏的蔑視,仿佛是把她所做的一切都歸於想要吸引他的目光,而他卻看透了,很鄙視她這種行為一樣。
“好自為之。”冷冷的撒下一句話,蕭越寒便轉身,打開透進了陽光的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花想容咬牙,雙眼瞪的極大,狠狠的瞪那抹無情的背影。
雖然她也同樣無情,他利用自己,她也利用他,互相的利用著,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麵對這樣的一個男人時很可悲。
她不知道原來的那個花想容對蕭越寒是怎樣的看法,但她敢確定,原來的花想容絕對沒有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