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花想容快步走進去,轉頭問向廚房裏現在唯一一個存在的人:“要拿去雪靈園的食籃呢?”

“呀,王妃!”在廚房裏打雜的小狗子連忙跪了下去:“小狗子不知道是王妃駕到,求王妃饒命。”

“哦……”花想容呆呆的應了聲:“哎?你跪什麽啊,快起來,我這正問你話呢麽,我的吃的呢?我的飯菜呢?”

“回王妃的話,做早飯的廚子已經離開了,要到中午才會一起過來,前幾天王府裏有交代,以後雪靈園的吃食不用再準備……”

“什麽?不用準備?那我吃什麽?我喝西北風啊我?”花想容大吼,他媽的,那老狐狸忒狠毒了吧?

“王妃您看……”小狗子指了指菜板上剩下的一些蘿卜白菜:“要不,您自己煮一些回去吃吃,這些蘿卜白菜啥的……”

“我又不是兔子!”花想容咬牙,但卻還是轉身走了過去,拿起白菜葉看了看,還算幹淨,又看了看蘿卜,也還可以。

“還有米飯了麽?”花想容冷著臉轉頭看向一臉緊張兮兮的小狗子。

“回、回王妃的話,沒米飯了,隻剩下一些白糖餅……”

“也好。”人餓了是什麽都可以勉強吃的,花想容撇了撇嘴,嘀咕著:“蘿卜白菜又怎樣,就讓你們看看本姑娘的手藝!”說著,拿起蘿卜和白菜就放進水盆裏又洗了洗,然後轉身開始忙活了起來。

一旁的小狗子看著花想容熟練的切菜做菜顛勺兒的模樣,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花想容笑眯眯的端著兩盤雖然隻是青菜,但卻飄著異香的兩盤菜放到桌上時,驚訝的嘴裏都能塞進兩個大雞蛋了。

“你吃不?”花想容轉身找到一雙筷子,又拿來糖餅,然後也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到長椅上,一手拿起餅一手夾起菜就往嘴裏塞,把嘴裏塞的滿滿的又抬眼笑著看向傻住的小狗子:“七(吃)唔(不)七(吃)啊?”

“不、不吃了,王妃您慢慢吃。”小狗子連忙轉身跑了出去,一把拽過一個府中的侍衛:“去告訴王爺,王妃自己做了菜吃……而且好像是吃的很開心……”

晚上,花想容像是已經對於這樣精彩又充實的日子很有愛。

本來很犯愁晚上還要打水的事情,但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才算是充實,比那種每天無所事事的時候要舒服很多,而且還能看到各形各色的人,更加了解這個王府中的生活,她真的覺得是很完美啊,哈哈。

花想容笑哈哈的來來回回的提了幾桶水,然後像是又愛上了廚房那地方,進去又燒了一大桶熱水端回了自己房間裏,將水都倒進浴桶,摸了摸溫度差不多了,便又轉身到雪靈園裏的一片花叢中采了些花瓣,一邊在嘴裏哼著歌兒一邊回了閣樓,美美的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嗷,我愛洗澡不會跌到,啦啦啦啦……”花想容拿起小軟刷子在胳膊上輕輕刷著,雙眼卻是飄向正站在房門外偷聽的身影。

雖然隻是人影,但他也認出來了那是嵐側妃身邊的一個丫鬟,沒多久,那人影不見了,她繼續哼著歌兒,沒多久,又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好像是茗香園裏的一個小廝,花想容又是一陣歡快的又唱又鬧,甚至將浴桶裏的水都潑了出去。

不是她喜歡用浴桶,關鍵是內室裏的那個白玉水池太大了,沒有鈴鐺扶著她,她根本不敢進去,而且就這樣坐在房間裏洗澡,還能看到外邊的人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豈不樂哉?

終於,茗香園的小廝離開了不久後,門外又多了一道人影。

是清沉園的寧兒!

花想容撇了撇嘴角,仿佛是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想來看本姑娘出糗一樣,靠,我又不是原來的花想容,想跟我鬥,就算姑奶奶贏不了你這個老狐狸,我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啦啦啦……我愛洗澡……!”

感覺到寧兒已經悄悄的離開了,花想容這才騰的從水裏站了出來,轉身拽來一條圍巾給自己包上,又光著小腳在幹淨的地麵上來來回回的轉著圈圈,哼著輕快的歌兒,拿起小毛巾擦了擦及腰的長發,又將身上的水擦幹,這才穿上睡衣,坐在銅鏡麵前輕輕的給自己梳著頭。

這種自力更生的日子仿佛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紀一般,許久不層泛起的一絲歉意又一次躥上了心頭。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發現她不見了會怎麽辦?她現是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還是……已經直接憑空消失了?可是暫時她連接近都不能接近蕭越寒,更何談腰牌的事,她應該怎麽辦,才能真正擄獲蕭越寒的心呢?她不能放棄,更從來沒想過放棄,她想要回家,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紀,誰都阻止不了。

花想容以這樣不服輸的姿態生活了十多天後,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怎麽櫃子裏的衣服越來越少?

她已經習慣了一天換一件衣服,反正也不用自己洗,而且每件衣服都超級好看,但是現在櫃子裏的衣服沒有多好新的了,隻剩下在另一邊的櫃子裏堆放著的這幾天穿過著,習慣放在那裏等著有人來洗的衣服。

她忘了,那些人根本不管她了,表麵恭敬,但卻還是不得不聽王爺的,不敢幫她這幫她那,又怎麽可能會有人來拿她的衣服出去洗?

“該死的,難道還要洗衣服啊?”花想容撇著嘴,看著那滿凳凳的一櫃的衣服,終於還是懶到躺回**呼呼大睡。

她在二十一世紀,雖然自力更生,但是衣服卻都隻是拿到洗衣店去洗,或者幹脆放到老媽那裏跟老媽撒嬌讓她幫忙洗了嘛,現在……讓她洗衣服?天啊……

就這樣,裝做看不見那些髒衣服N天,直到衣櫃裏的適合夏天穿的二十件衣服全都沒了,隻剩下身上的一件淺藍色的了,這才不情不不願的出去打了水,又拿了皂角,坐在雪靈園的院子裏,一邊在嘴裏低咒著,一邊狠狠的搓著衣服。

不知道原來的花想容是不是嬌生慣養的習慣了,本來她剛穿越過來時發現很細嫩很細嫩的手,在這幾天提水,做飯,收拾房間的時候,已經變開始越來越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