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卓依的決定
孫啟凡的話，不禁是讓所有人瞪大雙眼的看向他。呂坤更是覺得孫啟凡的主意太過可笑，居然讓一個本就無罪的人，裝成一個有罪之人！
但孫啟凡沒有做過多解釋，他隻是握拳頂在呂坤的胸口，很是認真的問道：“這個計劃是你提出的，現在就看你到底信不信我了。”
“你讓我如何信你？原本的我隻是負責引開注意力，但現在，眼看著我就快成為真正的泄密者了！”說著，呂坤不免是有些情緒激動得吼了起來，更是氣得一拳打在桌麵上。
孫啟凡沒有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呂坤。其他人也沒有說話，都在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到底要怎麽做。
見沒有一個人說話，呂坤最終是輕笑一聲，選擇了妥協，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告訴我，我要做什麽？”
“不是你該做什麽，而是我們該做什麽。”
孫啟凡說的意思越來越模糊，這讓所有人都開始有些擔心孫啟凡到底在計劃什麽，但又沒有人明確的提出疑問來，都選擇了安靜的聽下去。
接著上一句話，孫啟凡又是說道：“明天開始，由邱琳組織我們大家正常訓練。現在，我們要和真正的泄密者比耐心，我想他遲早是坐不住的。”
陸濤看孫啟凡說的很是自信的樣子，不免是問道孫啟凡：“你應該知道誰是真正的泄密者了吧？”
孫啟凡笑了一下，說道：“目前隻是猜測，但我相信已經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
“好！那明天我就組織大家正常訓練。”邱琳看孫啟凡已經知道誰是泄密者，便也是應了孫啟凡的指示，如此說道。
又等了一會兒，見其他人也沒有意見，孫啟凡便是解散了所有人。
不過已經是淩晨一點過，其他人解散後都是各自回了宿舍休息，孫啟凡卻一個人來到了天台。這幾日，因為航母資料被泄密的影響，南海艦隊的飛鯊培訓基地上空，已經是很久都沒有戰機的轟鳴聲，忽然顯得很是乏味。
望著東邊升起的月牙，孫啟凡長歎一聲。
攤開右手，他不禁是低聲自問道：“為什麽會是你……”聲音落下，他又是猛地握緊右手，顯得很是不安的一拳砸在女兒牆上。
“怎麽了？”身後，響起蔣玉柔關心的話語。應著聲音，一件常服披在了孫啟凡的背上。
扭頭過來，看著蔣玉柔，孫啟凡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是有些擔心整個計劃的，因為那個人……潛伏得太深，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
“你是怕……他最後狗急跳牆，把所有秘密都泄露出去嗎？”
見蔣玉柔如此了解自己心中所想，孫啟凡不免會心一笑，調侃著蔣玉柔：“你什麽時候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連我擔心的是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別貧嘴了，非要在我麵前裝得已無所謂的樣子。”說著，蔣玉柔不免是看著孫啟凡，嘟噥起臉蛋顯得有些不高興來。
孫啟凡卻是笑了起來，抬手將蔣玉柔摟入懷裏，說道：“你說，當初孫藩和卓依，是不是也和我們一樣？打打鬧鬧的就暗生情愫了。”
聽孫啟凡談及卓依，蔣玉柔不免也是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說道：“不知道教官回到北海艦隊，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放心，他們一定沒事兒。”孫啟凡應著蔣玉柔的話，不免是放心的抿嘴一笑。
此時，在北海艦隊，孫藩和卓依已然是被監控起來。等天亮，兩人便會接受來自總部的調查組的詢問。
四麵都是監控的小屋裏，卓依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著。
孫藩卻是顯得很是淡定，躺在**聽著歌，時不時得還能哼出兩句聲來，反而顯得有些怡然自得。
看孫藩到這個節骨眼兒上，都還能如此悠哉，卓依不免更是火大。
上前一把扯掉耳機，卓依便是吼道：“孫猴子，你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真的急迫起來？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聽歌。”
孫藩卻是大笑一聲，翻身起來，說道：“為什麽不能心情好？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這……這是放假？麵對四麵鐵壁，我絲毫沒感覺到半點兒放假的氣息！”說著，卓依實在不想再走動的坐了下來。
看著卓依氣得是坐立不安，孫藩沒有特意的去安慰卓依，反而是調侃起卓依：“難道你是做了虧心事？”
“你居然還敢損我！”卓依說著，便是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瞪大的看著孫藩。
怕卓依發怒，孫藩趕緊是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好話說道：“我錯了，我錯了。隻望卓老大消消氣，要來的始終要來，明天的事情今天擔心再多也於事無補。”
“……”
卓依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最終還是給咽了回去，換做一聲歎息吐了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卓依才是躺倒了**，說道：“算了，和你說，隻能越說越心急！”
“哈哈！那就睡覺！”大笑著，孫藩也是準備躺下睡覺。
結果，還沒怎麽躺下，便是聽到卓依一聲嗬斥：“睡什麽你！給我站著。”
“為啥？”
“誰知道你晚上睡著了會不會夢遊，然後……然後做些什麽！”說著，卓依不免是將被子裹得緊了些，隻漏出一個頭來的斜眼看著孫藩。
孫藩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卓依是在說什麽，不免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他隻好是從**站了起來，聽著耳機裏的軍歌又是吟唱起來。卓依白了完全不知所謂的孫藩一眼，便是閉眼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卓依忽然是猛地睜開眼來。
望著還亮著燈的小屋子，卓依不免是擔心的看了看裹著自己的被子，見被子好好地才是鬆了一口氣。
“沒唱歌了？”屋子裏，聽不到孫藩的聲音，卓依不免是朝著孫藩的床看了過去。
可是孫藩並沒有在**，卓依一下是坐了起來。四下裏一看，才發現原來孫藩正坐在桌前，安靜的看著什麽。
輕聲的起身下床，踮著腳尖來到孫藩身後，卓依探頭往桌麵上一看，見是一封書信。
從泛黃的紙張來看，這一封信已經有些歲月了。
再看開頭的敬語，寫著：“親愛的二弟，見信佳。”
“怎麽……又擔心孫啟凡了？”不用再往下看，卓依便已經知道，孫藩是在擔心孫啟凡。
身後忽然想起的聲音，並沒有嚇到孫藩。他反而是一笑，歎息一聲，慢慢收起書信放在貼心的胸包裏，點頭說道：“也不知道這幾天，這些個新飛怎樣了。”
聽著孫藩擔心的話語，卓依卻是嘲諷的一笑，座靠在桌子上，低頭望著孫藩說道：“自己的事兒完全不放在心上，新飛的事兒卻比什麽都重要，你和你侄子還真是一樣。”
“不然怎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著，孫藩抬頭起來看著卓依。
他的眼神裏，忽然多了一種溫柔，這讓卓依在視線相撞的瞬間，一下是撇過了頭，輕笑了一下。
孫藩輕笑了一下，又是問道：“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沒什麽，做了一個夢，驚醒的。”說著，卓依便是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起身往**走去。到了床邊，裹好了被子，她又是說道：“看你挺聽話的，你也早點兒睡。”
聽完此話，孫藩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是搖頭笑了起來，卻沒有起身上床。
躺在**靜靜的看著孫藩的背影，久了，卓依不免也是深吸一口氣，才是完全的躺下去再次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和孫藩之間的感情，朦朦朧朧的要到什麽時候，明明心裏是那樣的擔心，擔心到甚至會做噩夢，可到了嘴邊話總是說不出口。
隻是睡了一會兒，輾轉反側，卓依始終是難以入眠。
聽著身後卓依不停翻身的聲音，孫藩不免是擔心的問道：“怎麽了？”
“沒怎麽……”卓依應了話，卻沒有抬頭看孫藩一眼。
孫藩也沒有再多問，又是回過頭來，繼續看著大哥幾年前寫給自己的書信發呆。
久了，安靜的氣氛當中，才是響起卓依冷不丁的一句話：“家裏人又給我安排了相親，等這件事兒過了，我想我會去了。”
卓依的話，如同一個石子，頓時落入孫藩本就起了漣漪的心海。
兩個人都沉默了，卓依的眼睜得大大的，怕自己閉上了眼就聽不到孫藩的回應。孫藩的目光沒有再順著書信往下看，隻是愣在了那裏，那一張嘴一開一閉，要說的話怎麽也是沒說出口來。
直到天亮，屋外響起起床哨來，卓依猛地睜開眼來，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她，也沒得到孫藩的回答。
起身，看向孫藩的床，被子已經疊好，人已不見。
卓依冷笑了一聲，不免是自語說道：“難道到這個時候了，都還不能把感情說清楚嗎？”罷了，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屋外忽然響起一個士兵的喊話：“卓依，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後接受調查組詢問。”
聽到此話，卓依應了一聲：“知道了。”便是深吸一口氣，翻身下床，一番收拾後便是走出了屋子。屋子外，陽光燦爛，門口的兩名士兵見著她，當即是並靠雙腳的敬了軍禮，而後才是說道：“卓老大，孫隊長已經在接受詢問了，他走的時候讓我帶話給你。”
“帶話？”卓依當即是雙眉一蹙。
士兵點了點頭，說道：“他讓我告訴你，等一下接受詢問的時候，必須要如實回答，不能存有私心。”
卓依聽了此話，雙手當即是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應道：“知道了。”卻是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隔著一個中庭的臨時詢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