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家難回
懷裏的吳梅帶著一絲不甘閉上了眼睛,林飛心如刀割,欲哭無淚了,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說:“梅子!你等著!我這就把這兩個狗東西的腦袋割下來,用他們的狗頭來祭奠你!”
一邊的張雲彬剛剛醒轉過來,聽到林飛的話嚇得屎尿都出來了,他四肢並用爬到林飛跟前,磕頭如搗蒜,一個勁的求著饒。
“林爺爺!你饒了我吧!我有錢!隻要你不殺我,我家裏所有的錢都給你,就在那張床鋪下麵。”
張雲彬見林飛絲毫不為所動,又說:“林爺爺!我還有一大批武器,就藏在我們張家的祖墳那兒,就在我爺爺的墓碑下麵。”
林飛森森一笑:“張雲彬!我在乎你這點東西嗎?狗東西!”
林飛小心的把吳梅的屍首放在**,轉過身來一步步朝著張雲彬走了過來,順手從腰裏掏出一把短刀,張雲彬頓時又暈了過去。
龍城西關林家族墓又增添了一座新墳,林飛一動不動跪在那裏,此時的他眼淚早已哭幹,剩下的隻有憤懣和彷徨。
林飛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站起身來,他看了看擺放在供桌上張雲彬幾人的頭顱,嘴裏默默念叨:“爹!娘!梅子!我已經給你們報仇了!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
林飛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一個紅木箱子,那是他從張家帶出來的,就是張雲彬說的那些錢財。
林飛想了一下附身拿起箱子快步向墓地的後麵走去。
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林飛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城門口的崗哨比平時多了幾個,在城門口的左側圍著一大群人,都在看著牆上貼的一張告示。
林飛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拉住一位剛從城裏出來的中年人:“大叔!今天這龍城是怎麽了?盤查的好像嚴了許多啊?還有那些人在看什麽呀?”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有些訝異的問:“看樣子你是從外地過來的吧?這兩天我們龍城出了大事了,先是城裏的大戶林家被人滅了滿門,再有就是另一家大戶張家的少東家被人割了腦殼,怎麽能不嚴查?”
林飛點了點頭:“哦……!這麽回事啊!”
中年人接著說:“知道張家是幹什麽的嗎?他們家的老大張大侃就是咱們龍城駐軍的司令,他兒子被人割了腦殼,他能不惱火?為了泄憤,他貼出告示說是林家全家通共,已經被他帶人正法了,可是林家卻跑出了一個人,那上麵就是通緝林家的那個人的。”
“什麽?這個林家還通共?那他們家什麽人跑了,值得張司令費這麽大力氣?”林飛不動聲色的問道。
“狗屁的通共?聽說是張家少東家看上了一個姑娘,被林家老爺子給攪合了,張家找了火龍山的土匪滅了林家,林老爺的兒子幸虧沒在家裏,等他知道後就潛入張家,把張家少爺的腦袋砍了。”中年人繼續說道。
林飛有些茫然了,看來龍城是呆不下去了,接下來能去哪裏呢?
林飛不敢再往城裏去了,他轉身又朝著西關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多遠,就聽後麵傳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回頭一看隻見兩輛汽車從城裏駛了出來,上麵坐滿了荷槍實彈的兵丁,他們去的方向正是西關林家祖墓的地方。
林飛悄悄的跟了過去,隔著老遠就見汽車停了下來,一個少校指揮著那些當兵的對林家墓地仔細進行搜索。
過了一會兒就見那兩輛汽車回去了,可是那些當兵的卻留了下來,林飛知道這些人要在這裏等他,他不敢久留,把腳一跺轉身離去。
平州縣城裏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滿大街吆喝的商販都顯出平洲的繁華。
在一家酒館前麵,一身疲憊的林飛隨著熱心的夥計走進店內,要了一壺茶,又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夥計上菜。
林飛從龍城離開後決定前往北京,因為他記得家裏一位親戚就在北京,沿著大道走了幾天,沿途到處都張貼著關於他的通緝令,無奈之下他隻好改道山西。
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來了,林飛拿起筷子剛要開吃,就看到從桌子下麵伸出一隻黑乎乎的手,飛快的把盤子裏的花生米抓了一把就縮了回去。
林飛一愣急忙低頭看了過去,桌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他。
林飛不禁搖了搖頭,經過這幾天的奔波,讓他對國內的實際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唉!這世道不好哪裏都是離家背井的,他衝著男孩招了招手:“你起來吧!”
男孩緊盯著林飛慢慢站了起來,林飛微微一笑:“來!坐下!”
等男孩坐定後林飛拿過一雙筷子遞了過去:“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你還想吃點什麽?”
男孩也不說話,猛地一下奪過筷子低下頭吃了起來,林飛衝著夥計招了招手,夥計一看趕緊陪著不是:“哎呀!先生!真是對不起了!是我們沒有看好!讓這個小叫花溜進來了……”
林飛擺了擺手:“夥計!這可是我請過來的,再上幾個小菜,來兩碗麵!要快!”
夥計疑惑的看著埋頭大吃的男孩,可是見林飛這麽說也沒再說什麽:“好嘞!”
飯菜上齊之後,林飛一揮手:“吃吧!”
小男孩也不客氣,把一大碗麵拉到跟前呼呼嚕嚕就吃開了,吃完後一抹嘴,衝著林飛笑了一下,轉身就跑了出去,林飛搖了搖頭。
“哐哐哐!”一陣鑼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店裏的人們呼啦啦都湧到了門口看熱鬧去了。
林飛也不奇怪,等吃完後把幾個銅子兒丟在桌上:“夥計!錢放這兒了!”
等出了門就看到從東麵過來一大群人,走在最前麵的是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警察,其中一個手裏拎著一麵銅鑼,不時敲擊幾下。
警察的後麵是一輛囚車,由於離得遠林飛並沒有看清裏麵人的模樣,隻是隱隱看到裏麵一個身穿紅衣披頭散發的女子。
林飛覺得有點奇怪,囚車裏怎麽是一位女子?他輕輕碰了碰旁邊一人:“大哥!這人是誰呀?怎麽還是個女的?”
那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外地來的吧!連她都不知道?”
林飛點了點頭:“是啊!今天剛到平洲!”
那人有些得意的搖了搖頭:“看到了吧?裏麵那個人是距縣城五十裏的臥虎山的大當家的!”
“臥虎山大當家的?她怎麽被抓住了?”林飛不解的問。
“唉!說來話長啊!這臥虎山大當家的叫蘇雲!我們都叫她蘇姑姑!以前也是這平州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千金小姐,隻是家裏出了事,這才上了山!不過這蘇姑姑可不是被這幫警察抓住的,她是自願投案的!就憑這些警察能抓住她,哼!門兒都沒有!”
林飛愈發的好奇了:“大哥!怎麽說?”
那人歎了口氣:“唉!這蘇姑姑自從上了山之後,那對我們老百姓可以說是秋毫無犯呀!他們隻找那些大戶人家的麻煩,因此被那些大戶人家恨得直咬牙,於是他們就想了一個法子,把蘇姑姑的幹爹給抓了起來,為了救她幹爹,蘇姑姑這才自己來到縣城投案了!”
這時囚車來到酒館的門口,林飛仔細看了過去,隨著囚車的晃動,他看到了蘇雲的模樣。喲!這蘇大當家的還是一個美女啊!
囚車裏的蘇雲渾身沒有一處好的,衣服上到處都是鮮血,皮鞭的痕跡顯得到處都是,看的周圍的人唏噓不已。
拎著銅鑼的警察不無得意的看著眾人:“大家都看看!這就是當土匪的下場!李縣長已經請示上麵了,今天就送臥虎山的匪首蘇雲上路!都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