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胡大人!”
聞倩喊了一聲,可根本喊不住,這胡庸跑地比兔子還快!
聞倩越想越覺得納悶,以她對秦宸的了解,是斷然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她可是清楚的很,秦宸相當惜命!
府裏都是眼線,聞倩也沒辦法,隻好自己架著秦宸送到了他的臥房中。
慕容清秋此刻恰好回來,兩女心照不宣,也一同來到秦宸臥房。
果不其然,剛剛將秦宸放下,他頓時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不要緊,倒是把聞倩和慕容清秋全都嚇了一跳。
“殿下,您詐屍了?”
聞倩擰著眉頭看向秦宸,秦宸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
“到底咋回事?”
聞倩更蒙了,好端端秦宸衝到火場裏麵救貢綢,這事本身聽起來就很奇怪。
秦宸微微一笑,解釋是不可能解釋的,事關他和林淮竹未來的大事。
“庫房著火了,為了保住自己的財產,本宮英勇救貢綢!好險,在本宮的不屑努力下,保住了幾匹,本宮果然機智!”
秦宸樂嗬嗬地開口。
慕容清秋和聞倩一聽,冷汗都下來了,“你瘋了,就為了幾匹貢綢,差點把命搭進去?”
“本宮這不是活地好好的嘛?”
秦宸跳下床,活動一番,老三這把火放得好啊!若不是有這把火,他還真想不到如此完美的脫身之計!
被他這麽一鬧,想必他二殿下為了幾匹貢綢,勇闖火場的事情絕對會人盡皆知!
在場的宮女太監,甚至胡庸,都是他秦宸的人證!
誰也挑不出半分道理來!
慕容清秋和聞倩都蒙了,完全不知道秦宸為何會搞這麽一出。
“要錢不要命,你當真是瘋了。”聞倩怒容滿麵地看著秦宸,“殿下以後切不可如此!”
聞倩當真是無語了,不過卻也不好說什麽。
從她認識秦宸到現在,秦宸的所作所為,那件事不瘋狂?
奪位、造反、闖火場,樁樁件件,在她看來都無比瘋狂。
慕容清秋也看著秦宸,眼神責備,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今後還是得死死地跟著秦宸。
不能再讓他如此亂來了!
秦宸倒是一臉無所謂,反正這就是一場關於未來的豪賭,當太子,他沒機會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和林淮竹的孩子沒機會。
“秋姨,你這現在一共有多少錢?”
“接近三萬兩。”
慕容清秋報出一個數字,聞倩嚇壞了,“殿下,你們兩這一晚是搶了多少富戶?”
三萬兩銀子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這種一夜暴富的感覺,倒是讓聞倩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知道昨日,他們府上差點連飯都吃不起。
“其中拿一萬兩給倩姐,用於府上的日常開支,另外兩萬兩用來裝修酒樓。”
秦宸很快便做出了安排,這酒樓是他在京城最重要的一處布局。
不僅僅是吃飯的地方,還是不良人搜集傳遞消息的地方。
隻要做得足夠大,將京城達官顯貴全都囊括其中,到時候即便他不在京城,京城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看順帝這意思,自己這個人質是當定了!
他必須早做打算。
“開酒樓很掙錢嗎?”聞倩反問一句,“要不家裏的開銷,你再多給一點?”
京城不是沒有酒樓,隻是很少有人去酒樓而已。
畢竟酒樓能做的,家裏也能做。
京城的達官貴人,去藝館的居多,誰沒事出去就為了吃一頓飯?
對此聞倩很是不能理解。
“倩姐,那你不知道本宮這酒樓有多麽的暴利,靠著這酒樓咱們一定能過上富裕的生活,畢竟就算是造反,也得有必要財力支持不是?”
在別的朝代,秦宸不敢說一定掙錢,但在大乾這種炒菜都沒有時代,若是酒樓不掙錢,他就不知道什麽產業掙錢了。
民以食為天,是時候讓大乾的百姓體會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美食佳肴!
他開的是酒樓嗎?不!那一場大乾美食界的革命!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從明天開始,府上招人!”
翌日,朝陽初升。
躺在床榻上的順帝緩緩睜開眼,昨夜他隻感覺睡得無比安穩。
甚至可以說,他這輩子都沒睡得如此香甜過。
“陛下,您醒了?”
林淮竹連忙穿衣跪在床榻旁,雙手高舉昨晚的落紅,“陛下昨夜神武,還請陛下檢閱。”
後宮女人的落紅都是要登記造冊,記錄時間的。
這樣能夠最大限度防止,有女人不檢點給皇帝戴帽子。
順帝坐起身,揉了揉腦袋,既沒有傳內侍監,也沒有說話。
偌大的淑芳宮內,陷入了一陣詭異地沉默中。
林淮竹跪在地上,紅這臉,也不敢抬頭,一顆心瘋狂地跳動。
她和秦宸一樣也不確定順帝是否看到了兩人。
若是真的被看到了,今日便是她和秦宸的死期,誰也無法善終。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選擇相信秦宸。
“愛妃,昨日......”
順帝眯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林淮竹眼中騰起一抹疑惑。
若是林淮竹落紅,那自己應該有感覺。
可他現在卻回憶不起昨晚任何的事情,而且,恍惚之間,他好似看到秦宸這逆子在自己身邊。
“秦宸可有來過?”
聽聞此言的林淮竹腦仁都炸了,心髒都忍不住慢了半拍。
“回陛下,二殿下來過。”
順帝不由地眯起眼,眼底騰起一抹濃濃地憤怒,難道昨晚看到的真是秦宸?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上這張床?
不對!不對!
順帝細細一琢磨,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此事不對,太不對了。
他朦朧之間,記得林淮竹給自己吃了藥。
又看到了秦宸,難道給林淮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秦宸這逆子?!
得出這個結論的順帝,頓時火冒三丈!
“混賬!昨晚,昨晚,你們究竟幹了什麽好事!給朕如實招來!”
順帝一聲怒吼,一腳將林淮竹踹到一旁,手中沾染著落紅的白布,也隨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