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秦宸繼續道,“戎族也快到了,兒臣在京城留不了多久,希望父皇準許兒臣不用上朝,兒臣想好好享受下餘生。”

他娘的,上朝太耽誤事了,他的搞錢大計才剛剛起步,哪有這功夫陪著你們瞎玩?

滿朝文武聞言皆是感動地涕淚縱橫,二殿下大義啊!

為了大乾犧牲自己,他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不過是想好好享受下最後的時光罷了!

從前他們以為秦宸是傻了,才會說出去戎族當人質的胡話。

如今看來,秦宸他清楚自己回不來了,可饒是如此,卻一往無前,真英雄啊!

“臣懇請陛下應允!”

“臣附議!”

“臣也附議,讓二殿下再享受享受吧!”

......

百官紛紛上前,請求順帝同意。

秦拓、秦風、秦展三人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好端端,你們哭個錘子啊!

秦宸也懵了,有這麽感動嗎?大可不必啊!

老子是要去搞兵權造反的啊!

算了,無所謂,跟古人說不著。

“秦宸有如此為國之心,朕就特許秦宸今後不用早朝。”

順帝一錘定音,同時也在表明一個態度,秦宸去戎族當人質的事情徹底塵埃落定。

“多謝父皇聖恩。”

秦宸連忙領旨謝恩。

散朝之後,順帝第一時間將徐淵叫到了禦書房。

“徐相,你覺得今日秦宸之言如何?”順帝話裏有話地問道。

徐淵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順帝到底想問什麽。

“秦宸殿下確實大才,對治國經略頗有幾分見解。”

徐淵的話到此為止,順帝倒是覺得意外,“他提出的對抗戎族之法,滿朝文武誰人能想到?”

“無人。”

徐淵實話實說。

秦宸提出的通商互市,大乾和戎族曾經做過,但以失敗告終。

若不是秦宸提起,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朝著這個方麵想過。

“那朕再問你,他秦宸是真心為了大乾去戎族當人質,亦或者另有所圖?”

順帝問出了心中的想法,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根本想不通,秦宸曾經為了奪位,裝瘋賣傻在鹹安宮足足五年。

五年來,從上到下,誰也沒有發現。

若不是他假死一場,怕是根本看不到這樣的秦宸。

順帝怎麽能不懷疑?

“定然所圖。”

徐淵歎息一聲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秦宸殿下所圖有二,一來是為了大乾能夠和戎族能共享和平,解決戎族之危,二來怕是為了遠離朝堂,求一線生機。”

順帝眯起眼,徐淵的想法和他一致。

他早早便當著滿朝文武宣布秦宸絕無可能成為太子,可秦宸的身份太過名正言順了。

先皇後嫡長子,任憑誰上位,怕是最後都會除掉秦宸而後快!

他以身飼虎,去戎族當人質,也是為了自保!

“你與朕想的一樣。”順帝歎息一聲,“拓兒和他幾個皇子,在朕看來尚需磨煉,唯獨這秦宸,朕當真不放心。”

“還是因為當年先皇後的事情?”

徐淵小心翼翼地試探。

畢竟先皇後當年差一點便成了大乾第一位女皇帝!

順帝每每響起這件事,就覺得無比恥辱,也正是因為秦宸身上流淌著趙氏的血脈。

順帝便本能的忌憚。

禦書房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順帝點了點頭,“朕還是不放心啊。”

“陛下,臣鬥膽!”

徐淵直接跪在了順帝麵前,“請陛下寬心,老臣以為,二殿下絕無異心,隻是為了活著僅此而已,如今擺在陛下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殺了二殿下,要麽放逐其當人質。”

“切不可再試探,再逼迫,否則,這位二殿下怕是真的會倒戈一擊,從大乾的榮耀,徹底變成皇室的恥辱。”

他看得出來,秦宸不是一般人!

其才能更是遠在其他幾位皇子之上,如今秦宸是去戎族當人質,就相當於放逐。

若順帝再次步步緊逼,那結局怕是真的難以控製。

“果然如此嗎?”

被徐淵如此一說,順帝心中豁然開朗,要是再這麽疑心下去,滿朝文武誰還敢為大乾做事?

“傳令下去,秦宸府邸周圍的暗哨都撤了吧。”

“周圍的暗哨全都走了。”

順帝的命令下了沒多久,慕容清秋便回到秦宸身邊匯報。

“家周圍還有暗哨?”

聞倩瞪了美眸,完全不敢相信。

秦宸笑了笑,“不然,倩姐你以為為何讓你留著那家裏那幾個?”

他有理由相信,隻要自己對家裏的丫鬟侍衛動手,順帝的人伺機而動。

與其如此,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反正,他的底牌又不在此處,而是握在聞仲手裏,身邊有慕容清秋保護,這就足夠了。

“不行,不行,我再去檢查檢查,我現在看著家裏的耗子都像是細作。”

聞倩提著裙子便要出去。

秦宸要幹什麽,她太清楚了,可越是清楚,她心裏反而越慌。

這種事情,萬一走漏半點風聲,自己可就香消玉殞了。

不劃算,太不劃算了!

秦宸見狀,忍不住調笑一聲,“倩姐,你這麽關心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呸呸呸!瞎說!”

聞倩俏臉一寒,“我隻是不想死這麽早!”

“放心,死不了。”秦宸分析道,“順帝將人退走,便說明暫時對我放下心來,至少不會再各種想辦法要我的命了。”

畢竟,他可是要去給戎族當人質的男人。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去不了了,順帝絕對會懵逼,到時候可就不是賠點錢能解決的事了。

“時辰不早了,秋姨,倩姐,你們先坐下,嚐嚐我的手藝。”

秦宸將兩人安置好,自己便要衝進廚房,誰料剛剛走出兩步,就被聞倩攔了下來。

“又在胡鬧,君子遠庖廚不知道,哪有皇子下廚的道理。”

聞倩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作勢擼起袖子便準備去做飯。

“不用,不用,倩姐,你歇著,我要開酒樓,自然要有買點,你們提前替我嚐嚐菜。”

聞倩和慕容清秋麵麵相覷。

大乾的菜不就是那些嗎?蒸,煮,烤,還能吃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