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走後,梓宮旁的秦宸和林淮竹皆是長舒一口氣。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

林淮竹香汗淋漓,聲音還有些顫抖,豐盈的白兔隨著她粗重的呼吸聲上下雀躍。

秦宸猛的伸出手,放在了林淮竹的俏臉上。

林淮竹渾身一抖,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宸:“你......你要幹什麽.......”

林淮竹瞪著美眸看著林淮竹,眼神複雜到了極點,畏懼,驚恐,可饒是如此,林淮竹也並未躲開。

她答應過,秦宸找到了聖旨,她就會把自己獻給秦宸。

她隻是個一無所有的女人,一個想活下去的女人,跟著費仲的時候她沒得選,跟著陷害秦宸的時候,她沒得選,如今的她更沒得選!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這或許就是她作為前朝遺孤的宿命吧!

林淮竹一隻手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裙擺,靠著梓宮的身體微微顫抖。

“疼嗎?”

秦宸的聲音傳到林淮竹耳中,林淮竹的眼眸猛地一亮,詫異地看著秦宸。

林淮竹敢發誓,這絕對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

秦宸並沒有強人所難,而是在關心她挨了秦拓一巴掌疼不疼?

林淮竹沒有說話,眼眶卻早已經微微發紅。

“本宮答應過你,一旦找到聖旨,便與你共赴巫山,如今聖旨在你手中,本宮隨時可以......”

林淮竹緩緩站起身,那玲瓏有致的高挑身姿,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銀色。

“若是你嫌棄的話。”

林淮竹抓起自己的衣襟,緩緩將寬大的長袍退下。

借著微弱的月光,秦宸終於看到了那夢寐以求的身體,可在看到了林淮竹身體的刹那,秦宸的眸子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

一個無明火從他胸腔蔓延,疾馳而上,直達天靈!

林淮竹的後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每一道傷痕都好似蜈蚣一般趴在她的後背上,燙傷,刀傷,鞭痕.......

秦宸猛地上前,將林淮竹褪到一半的禮袍,猛地向上提起,再次穿在了她的兩肩上。

而後,緊緊從背後摟住了林淮竹盈盈一握的腰肢!

林淮竹多大?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

放在前世或許就是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可她卻要承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身不由己!

遭受本不該她承受的虐待!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秦宸在林淮竹耳邊低聲呢喃。

沒有占有的欲望,盡是惺惺相惜的共情。

林淮竹瞬間淚崩,一滴眼淚從眼眶滑下,不偏不倚滴落在秦宸的手背上。

從小到大,她從未體會過這般溫暖的感覺。

更是做夢都沒想到,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是曾經被她陷害的廢太子秦宸。

“對不起......”林淮竹猛地扭過身,趴在秦宸懷中抽泣起來,“我沒有辦法,沒有,真的沒有......”

秦宸默不作聲,任由著她趴在自己懷中哭泣。

足足哭了好一會兒,林淮竹這才從秦宸懷中離開,自覺失態的她,頓時羞紅了臉,猛地將秦宸推到一邊。

“本宮給了,你不要,那就不關本宮的事了。”

林淮竹扭過頭,留給秦宸一個想入非非的背影,那傲嬌羞赧的模樣煞是可愛。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秦宸可不慣著她,猛地伸手,霸道地將林淮竹拉入懷中,而後對著那雙薄唇,狠狠吻了下去!

如何相信一個女人,除了睡服她,還可以吻住她!

這一次林淮竹顯然沒有之前那般抗拒,不僅僅如此,竟還在偷偷地回應!

“呼呼呼.......”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林淮竹這才猛地驚醒,隻感覺自己去仙境走了一遭。

一顆心噗通狂跳!

這個家夥怎麽花樣這麽多?!

林淮竹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開始品味秦宸的技巧了。

“有件事,本宮得告訴你。”

林淮竹背過身,離秦宸遠遠的,生怕再被拉回去。

秦宸笑了笑:“兒臣洗耳恭聽。”

聽到這句兒臣,林淮竹的嘴角狠狠一抽:“咳咳,梓宮中的那個順帝是個假貨!”

轟隆隆!

林淮竹聲音不大,可停在秦宸耳中不啻驚雷!

“順帝......沒死?”

秦宸瞪大了眼,大腦飛速轉動,感覺都快冒煙了。

“對!”林淮竹猛地轉過身,“我不知道順帝想做什麽,但我可以保證,順帝還活著,就在尚文偏殿內。”

尚文偏殿是曾經前朝的太子東宮。

整個大乾皇宮除了林淮竹偶爾會去看上一眼,怕是誰都不會去那般晦氣的地方。

順帝當政,大乾立國,誰又願意和前朝扯上關係?

秦宸猛地後退一步,林淮竹這消息太重要了,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他是打算直接殺了秦拓奪位的!

可現如今看來,從順帝殯天開始,一切都隻是一個局!

這一局,順帝要看到什麽,秦宸要好好的思考,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你有辦法了嗎?”

林淮竹眼神期待地看著秦宸。

秦宸搖了搖頭:“我需要時間,順帝的想法,摸不透。”

“如果......我是說如果.......”林淮竹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不能奪位成功,能不能幫我殺一個人?”

林淮竹知道現在說這件事,秦宸或許不會答應,但她還是想試試。

順帝此人,太狠,太毒,深不可測!

別說是秦宸,就連秦拓怕是都沒有想到,順帝會是假死!

要解開此局,難如登天!

“母後不相信兒臣能破了這局?”

秦宸的嘴角微微上揚。

“並非不相信,而是這一次九死一生,那個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林淮竹眼底流淌著純粹的殺意,指甲幾乎都嵌到肉裏,那冰冷的眼神好似能夠將空氣凍結。

秦宸感受到林淮竹眼中的殺意,微微詫異,不禁思考,林淮竹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何人?”

“左丞相費仲。”林淮竹抿著嘴唇,每一個字仿佛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