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給她倒了一杯水,兩人麵對麵坐著。
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家來找自己,這樣的情況,反正他前世沒遇到過。
萬一倩姐要主動獻身,我是接受呢?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秦宸糾結壞了。
“殿下,都查清楚了。”
“啥?”
秦宸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沒叫聞倩查什麽啊?
聞倩歎息一聲,覺得有些心累,“那三個丫鬟其中兩個是陛下派來的,另外一個大皇子的人,至於那兩個侍衛,分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
啥玩意兒?!
秦宸自然知道,這幾個人有問題,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一個小小的府邸,一共五個人,全都是奸細。
果然啊,從順帝到那幾個便宜兄弟,就沒一個對他放心的。
看著秦宸這般模樣,聞倩隻捂臉。
就這?就這點警覺性,還想造反,還想奪位?
搞笑吧!
“殿下,這樣的人在府上,您睡得著嗎?”
“當然。”
秦宸大度的表示,隔壁就是她秋姨,誰瘋了敢趁自己睡覺的時候動手?
“殿下,我有個建議,不如直接遣散他們,咱們自己找人吧。”
“不用。”
秦宸直接拒絕。
“不會吧,你要用他們?不怕在你飯菜裏麵下毒嗎?”聞倩擔憂不已。
她絕對現在擺在秦宸麵前根本不是奪位的問題。
而是,能不能在京城活下去的問題。
以秦宸這般警覺性,很難啊!
“再找人,你能保證他們就不是順帝和皇子他們派來的?”
秦宸繼續說道,“秦拓,老三老四的人倒是好說,陛下對我不放心,我遣散了他的人,他豈不是更不放心?”
“這......”
聞倩愣住了,不得不承認,秦宸說的有幾分道理,“那怎麽辦,難道就防人不管?”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秦宸微微一笑,“順帝壽宴一過,保證他們對我服服帖帖!”
聞倩微微皺眉,可秦宸都如此說了,她也隻能乖乖退去,反正她是沒有辦法的。
要不,隻能請慕容清秋出手殺了他們了。
“反正,殿下你小心。”聞倩打了個哈欠,“我先睡了。”
“要不一起?”
秦宸半開玩笑問道。
“殿下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解決此事吧。”聞倩冷著臉,“一定記得到時候後宮給奴家留個位置。”
這話多少有點嘲諷的意思。
秦宸就跟沒聽懂一樣,“放心,少了誰都不能少了倩姐。”
聞倩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隻留下香風陣陣。
“倩姐,好香啊~~~”
秦宸臉上的笑意更濃。
翌日,朝陽初升,秦宸起了個大早,和慕容清秋一起去找魯方。
有了聞倩,府裏的事情便不用不找慕容清秋了。
魯方的效率很高,已經將飛梭織布機完成了,隻不過現在還是一堆零件。
這東西組裝起來太大,秦宸便打算直接去蘇家的布坊再開始組裝。
等秦宸他們來到蘇家的時候,蘇家上下哭成了一團。
從蘇牧之到下麵的仆人,一個個皆是哭喪著臉,那模樣就跟死了全家一樣。
蘇家慘啊!
可以說,蘇家幾代人都沒有今日這般慘過!
全城的絲綢商、布商,好似跟商量好了一樣,一個個開足了馬力生產。
可隻要蘇家一問,要麽沒貨,要麽被預定了,要麽不敢賣!
蘇牧之的價格已經開到了曆史的最高點。
五兩銀子一匹布,量大還能再加價,可饒是如此,也沒人賣給蘇家一匹布!
當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蘇牧之頂著個黑眼圈,坐在大廳中央唉聲歎氣。盡是愁苦啊!
太愁了!他這輩子就沒有這麽愁過!
“參見......參見二殿下!”
看到秦宸出現,蘇牧之更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完全想不到現在秦宸有什麽方法能夠救蘇家的。
況且也是秦宸把蘇家往火坑裏麵推的!
若不是礙於秦宸的身份,蘇牧之早就破口大罵了!
其他的蘇家人雖然跪在秦宸麵前,但一個個臉上的恨意是擋不住的!
一個個恨不得都要將秦宸扒皮抽筋!
“蘇織造,蘇家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秦宸也不介意,樂嗬嗬地將蘇牧之攙扶了起來。
殺人誅心啊!
若不是秦宸和蘇慕晴有婚約,他絕對有理由相信,秦宸就是對手派來玩死蘇家的!
“殿下,我咋看不到呢?”
蘇牧之哭笑不得。
“一會兒,你就看到了。”秦宸問道,“讓慕晴帶本宮去蘇家的工坊看看,父皇七十大壽所需要的貢綢,今天應該就可以完成。”
一天完成一萬匹絲綢?
嗬嗬,殿下你怕不是沒睡醒!
這怎麽可能呢!
絕對不可能!
除非他秦宸是神仙!
蘇牧之甚至覺得,秦宸不受寵是有原因的,這滿口跑火車,哪個當爹的能喜歡?
“那就讓小女陪殿下去,下官心裏不舒服,叫了大夫下午看診。”
秦宸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
估計現在蘇牧之也確實很鬧心,畢竟因為自己的原因,整個京城怕是都在針對蘇家。
但,有了飛梭織布機這種東西,搞定這些貢綢根本不成問題。
“殿下!”
蘇慕晴很快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聲粉色流蘇裙,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活力的氣息。
好似明媚陽光下,肆意奔跑的小鹿!
秦宸笑了笑,比起慕容清秋的冰冷,聞倩的高傲,蘇慕晴更像是一團小火苗,炙熱,溫暖,可愛。
“走,帶我去蘇家布坊看看,一會兒,給你個驚喜。”
“嗯!”
蘇慕晴乖巧地點頭,整個蘇家除了她,怕是誰也無法相信秦宸真的能力挽狂瀾,拯救蘇家。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蘇家的布坊,剛剛停下車,便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今天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說破大天去,老子也要走,必須得給我結算工錢,我對你們蘇家仁至義盡了。”
“老張,你可千萬不能這樣,你在蘇家都做了十幾年了,為何今日突然如此啊!”
布坊的管事苦口婆心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