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124?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我暈!五十兩?你把我賣了,也不值這麽多!”
想她到古代,呆了也有好些日子了,到現在也沒有一次見到過這麽多錢。這人真是好大的胃口,他以為掙錢這麽容易,他小嘴一張,她就有數不盡的票子數給他嗎?
馬如東咂咂嘴,這姑娘,說話也太不注意那個啥?
就在這個當口,李半夏已經不動聲色地來到了馬小薔的身邊。
趴在地上的馬小薔似乎感到了威脅的存在,然而她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堅持到底。
李半夏抱歉地搖搖頭,她承認這麽做對個姑娘家殘忍了點兒。但這姑娘也把他們騙得好慘,總得回敬一二,這也符合禮儀之道不是?
慢慢抬起腳,對準了她白嫩嫩的小手。
“誒你幹什……”
“啊啊啊啊——”馬如東發現得還是晚了,就在他張口喊出來的時候,李半夏已經狠狠的一腳往馬小薔手上踩了去。
一陣殺豬般的淒慘叫聲從小路上傳了開去,飄**在山澗樹林中。但見前一刻還躺在地上裝死的馬小薔大叫著從地上跳了起來,捧著自個兒的手疼得齜牙咧嘴。
馬如東看傻了眼,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一瞬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馬小薔如同氣炸了的小豹子,眼睛通紅地瞪著李半夏,恨不得將她給掐死。
“哎喲~~你這不是在地上倒著昏迷不醒,就快死翹翹了嗎?咱這會兒生龍活虎,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我……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姑娘,你大哥這會兒正為了你‘死’的事情跟我要錢呢,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馬小薔語塞。轉過頭,可憐兮兮地睇了一眼她大哥。馬如東臭著一張臉,似乎在責怪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
這下子好了,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好不容易在這條路上等著兩個過路人,不成想那丫頭在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不怪姥姥老是說她缺心眼,光長個兒不長腦。
“別介啊,你把我妹撞了這是事實,不過我妹運氣好,這會兒沒事了。但你們是不是也該賠償一點我妹的損失,給點抓藥的補身的費用。不然這回頭要是有個好歹的,我上哪兒找人去?”
都到這一步了,這倆人還不死心是吧?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河邊不脫鞋啊!
“免了!要看大夫要抓藥,這兒就有現成的。不看大夫不抓藥,還想要錢的話,咱們也沒啥好說的。反正我們也是到鎮上去,你們倆跟我們一塊。咱去見知縣大老爺去!”
兩個人的處境完全倒了個個兒,李半夏該拔起腰杆,跟他們來硬的了。至於誰借她這麽大的膽兒,而是經過這麽一出,她算看準了這倆兄妹是有賊心但不夠有賊膽,還真的不敢將他們怎麽樣。
看那姑娘。分明就是一個馬虎的沒多少心眼的小丫頭,哪裏幹得了殺人搶錢的勾當!
而馬如東,雖然竭力在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她還沒有見過一個窮凶極惡的人,有那樣一雙簡單樸質的眼睛。
“喲嗬!改你嚇唬人了,能耐了?”馬如東摸摸頭,擼起拳頭就要過來動真格的。還沒開始跑兩步呢,她妹嚇得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架住她老哥,讓他冷靜一點。
他們就是為了弄點錢回去。好對姥姥交差,可沒真的想鬧出人命。
李半夏笑了,“你承認了?”
“我承認什麽啦?”
“你說‘改你嚇唬人了’,這句話代表啥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嗎?”還用得著她說清楚麽,意思都明擺著呢。
“怎麽滴吧,咱就騙你錢了,你到底給不給,不給咱可就真的動手了。”馬如東急了,又開始摞袖子。
馬小薔很喜劇地拉住他,幫她大哥把衣袖重新放下,一個勁地讓他冷靜點,再冷靜一點兒,千萬別衝動。
就在這過程中,馬小薔對她哥使了個眼色,讓他見機行事。
馬如東點點頭,他這妹子雖然有點笨,可有的時候鬼主意還不少。眼看著財神爺要跑了,也隻得看看她的法子管不管用了。
馬小薔轉身之前,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淚水一滾,往下一落。
哭著往李半夏那邊撲過去,後悔自責的道:“姐姐,都是我們不好,是我和哥哥對不起你,求你原諒我們好嗎?”
“額——”
“姐姐,可憐我和我哥從小就是孤兒,是姥姥和姥爺拉拔我和我哥長大。如今我姥爺得了重病躺在**,家裏窮得揭不開鍋,給我姥爺抓藥的錢都沒有。我和我哥萬分無奈之下,才合計演了這麽一出戲,隻想要給我姥爺掙到看病的錢。”
“姐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放過我們吧,不要帶我和我哥去見官。若是那樣的話,我姥爺和我姥姥可就都活不成了——”
咋說得這般嚴重,搞得好像她姥姥姥爺病重就跟她的過錯一般。
“那你姥爺看病需要多少錢?”李半夏看向他們兄妹二人。
“五兩!”
“十兩!”
兄妹倆各答各腔,事先沒商量好,說漏了。
李半夏心中本就懷疑,這一試探之下,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好個小騙子哈,居然在騙人不成,來這種狗血的橋段,以為她真的會這麽輕易上當嗎?
馬小薔一聽說漏了,還想補救。
眼睛一劑,又擠出兩滴淚水來。“是這樣的,姐姐,我姥爺看病本來要花十兩銀子的。因為村長幫忙說情,給我姥爺看病的那位大夫答應隻收五兩。我哥一時把這事給忘了,以為還是要十兩銀子。”
李半夏真想讓她甭解釋了,因為她越解釋她就越是懷疑她說的話。哪怕她說得天花亂墜,舌吐蓮花,她也不會從自個兒兜裏掏出一文錢。
天色不早了,還是把這事擺平,上路吧!純當路上的一段小插曲,解解乏了。
李半夏朝兩位揮揮手,也不跟他們廢話,坐上了騾車。由川烏趕著,很高調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