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016 妯娌是非多

016妯娌是非多

劉靈芝被抱回自己房裏睡去了,李半夏在床外靜靜躺了下來。

沒人吱聲,就連劉東山,也覺得麵前的女人很是陌生,一下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兩人的相處很是奇怪,不似一對夫妻,更不似一對新婚夫妻。然而更奇怪的是,他們兩人居然沒有一人試圖來改變這種現狀。似乎這種陌生的相處模式,才是最適合他們的,才是他們真心想要的——

李半夏怕碰到劉東山的腳,遠遠地縮在外麵,睡在床檔上,一個不留神就會從**滾下來。

劉東山自然感覺到了她的過分小心,幾次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麽。

天明,劉東山還在熟睡,李半夏輕悄悄地穿著衣服爬起來了。

鏟了一鏟癟稻穀,打開雞巢的門,將一群雞雞鴨鴨地放了出來。

夏山香也起來了,今天她起得格外的早。

捧著他們夫妻倆的衣物,沒送到河溝裏,就在屋前的小水井裏搓了搓。

“二妹,早啊——”李半夏習慣性地打招呼。

“不早了,大嫂,太陽都打東邊出來了,我家西山在田裏也做了小半個工了。這個時候,怕是一條田埂都做完了。對了,大哥呢,大哥還沒起呢?”

“……沒呢。”

“大哥的腳傷得這麽嚴重啊?我昨天看了不就是割了一道小口子,怎麽這麽會兒還不見好?”夏山香嘖嘖嘴,“看不出來,大哥一個大男人,平時上山下田慣了,腳皮子還這麽嬌氣!”

李半夏微微皺了皺眉,她記得她來的這些天,劉東山起得可一直比劉西山早,回來得也比他晚。有的時候天氣太熱,中午吃完飯後劉西山還會在老婆的關切下睡上一小會兒,劉東山則頂著日頭去上工了。怎麽算,劉東山幹的活也不少於二弟的啊?

這不是東山腳傷了,昨兒又和孩子說得很晚,她早上不忍叫醒他才讓他多睡一會兒,咋就招來這種話癆子?

田裏的稻子長勢正好的時候,最需要水源了。劉西山想必是趁著早上去看看田裏有沒有水,順帶著把田埂給做一下,怎麽到了二妹嘴裏意思就全變了呢?

李半夏語氣無形中冷了一分,“二妹心疼二弟太累,叫他回來歇著便是,反正飯也好了,該回家吃飯了。等吃完飯再和相公一塊過去吧,田裏那點活怕是還沒有做完——”

不等她開口,李半夏又接著道:“二妹,把你那兩件衣服晾了吧,都搓了一早上了。晾完衣服正好去幫我叫二弟回來吃飯,早上這麽一點工夫,還跑那麽遠做事。說句玩笑話,這二弟鋤頭怕是還沒抬起來呢,就聽到家裏人喊他吃飯了——”

你說劉東山借腳傷少幹活,她就不能說你們夫妻倆故意在那兒偷懶?這邊都沒說什麽,你也沒什麽立場在這兒說他。

再說了,她一早上就洗自己和她男人的一點衣物,還好意思說自己勤快,替她丈夫叫屈?

李半夏也並不是要為自己的丈夫爭什麽,隻是有些看不過去罷了。她在現代像這樣的人見了也不在少數,如果你光由著她那張嘴去說的話,以後還指不定能說出什麽話來。

該還擊便得還擊,該牙尖嘴利的時候就得使勁磨磨牙,否則就會姑息養那個啥?

夏山香憤憤,這大嫂不就是在埋怨她早上起來沒做什麽事麽,她又做了多少?

“喲!大嫂,不就是早上起來給家裏燒了一餐鍋麽,我當是多大的一點事兒呢,這會兒還把我和西山都說上了——”

李半夏撇了撇嘴,“是沒多大的事兒,所以二妹要是接下這個活,憑著二妹的麻利和一雙巧手,定然不費吹灰之力。”

“那是,不是我說嫂子,你動作的確是慢了。廚房多大一點事兒,要磨蹭一早上。交給我來……”夏山香忽的止住了,這才反應過來李半夏說這句話的用意,趕緊住了口。

李半夏哪肯這麽輕易地便宜了她。

“二妹說的是真的?!那咱可說好了,這以後早上燒飯的事情就交給二妹了,我趁著早上的工夫大可把衣服洗了,我豬喂了。我這就去和娘說去,娘正愁家裏的活做不過來,二妹主動請纓,替老人家和我這個做大嫂的分擔,真是難得。”

李半夏不等她阻止,忙擦了擦手,跑到馬氏的房裏去了。

她剛才就聽到老人家起來了,爹身子骨不好,每到五更天就睡不著覺。醒了後就叼著煙杆,提著煙袋到外麵小路上散步去了,這會兒娘一個人在裏麵呢。

“娘,你在呢,我跟你說,二妹剛才和我說她願意……”

“大嫂你說什麽呢?娘,你起來了,昨晚睡得可好?聽西山說娘你腰板酸得慌,兒媳給你捏捏。”夏山香如一陣旋風卷進了門來,差一點把李半夏撞翻過去。整個人衝到老太太身邊,不給李半夏說話的機會,就開始給馬氏捏膀子揉酸疼的腰,還不忘丟給李半夏一個示威的眼神。

“大嫂,我在這給娘捏肩呢,鍋裏的飯要香了,你還不快去把火退了,一會兒飯可燒焦了。”說完又輕言細語地低頭問馬氏,“娘,你可是這兒疼,這個力道舒服嗎?”

老太太眯著眼,享受得緊,“嗯~~舒服~~舒服~~香兒手藝真好,娘這腰好多了~~要是你能天天給我按上幾下子,娘就有福氣了~~”

“好~~娘,隻要你喜歡,香兒以後天天給你按~~”

“嗯。香兒真是孝順,西山娶到你真是好福氣。”說完若有若無地瞥了李半夏一眼,用一種當家老太威嚴的口吻對李半夏吩咐道:“你沒聽見香兒說的,還在這兒杵著幹嘛?再不出去,還想著飯燒焦不成?嗯~~就是那裏,就是那兒,香兒這手真巧,娘身上舒服多了~~”

李半夏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聽話的走了出去,而是挑了挑眉,嘴角一勾,挽出一抹自信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