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涎龍草汁,獨門秘藥

263?涎龍草汁,獨門秘藥

“邢捕頭——”

“鮑大人。?”

“現在那封炎關押在何處?”

“暫時扣押在驛館,還等鮑大人示下。”邢洋躬身行禮,對這位卞國鼎鼎有名的青天大老爺也是慕容已久了,這次能和他共事,聽候他差遣,也覺著很榮幸。

鮑大人沉吟片刻,吩咐道:“這件事暫時不要對外聲張,以防封炎在這胥州城內還有同黨,避免節外生枝。依我看,就將封炎關押在這驛館內的地牢之內,嚴密防守,不能有一絲的意外。”

“是,鮑大人,屬下這就去安排。”邢洋領命去了,屋裏就隻剩下了鮑大人、慕容先生,還有詹揚和李半夏四人。

慕容先生耳聽鮑大人這樣安排,疑惑道:“大人是擔心會有人來劫囚?”

“嗯。那封炎貴為倉狄的大將軍,此次來到卞國境內,背後一定有人暗中保護。封炎被抓,這些人一定會不顧一切把他從牢裏救出來。這段時間,詹護衛,你和邢捕頭就要多辛苦一點,一定不能讓那些賊子有機可趁,將封炎救走。”

“鮑大人說得是,白天屬下追捕封炎的時候,突然跳出幾位高手,若不是他攔住屬下,封炎可能早就抓到了。”這無疑,驗證了鮑大人的說法。其實,慕容先生也知道,在胥州城內,一定還有封炎的人馬。隻是那些人,有沒有膽子敢闖到這欽差大人的行轅中來,那他可就有保留了。

但又一想,這些人都是封炎的死士,為了救出封炎,隻怕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都會在所不惜。

“也正因為此,才讓封炎逃到了柳府之中。還連累了李姑娘——”話題終於引到李半夏身上來了。

李半夏聽他們左一句封炎右一句封炎,但就是不知道這位封炎的來曆。但從他們的反應和重視來看,也知道這位封炎對他們而言是多麽的重要了。

這些東西,李半夏知道自己不該過問,也不能過問,更沒有權力過問,所以也就不問了。

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趕快配合他們,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後趕快回去。順利的話,她興許還能回去睡個飽覺。然後明兒個將該準備的東西都好好準備準備,直到後天和柳老爺子一起前去軍營。

這兩天,李半夏根據柳老爺子形容的軍中將士的情況。仔細參詳著各種醫書案例,希望能弄明白他們到底中的是什麽毒。弄清楚了這個問題,再來談配置解藥的問題。

李半夏對毒物這一塊還是有些研究的,也製作過一些常見的解毒丸,隻是這種毒。連張神醫都無法根除,由此可見這種毒定不簡單。李半夏可沒有那個自信,連張神醫解不開的毒她都能解掉。

之所以做這些功課,也隻是想著盡一份力罷了。

至於結果怎樣,到時候進得軍營,才能知道。

“李姑娘——”

“啊。”李半夏回過神。才發現,坐在上首的鮑大人正在喊她。

李半夏打到這兒來,就沒見過什麽大官。也不知道該怎樣見禮,或者該不該學著電視上見過的那些施施禮。但總想著,也沒這個必要,這位鮑大人看起來雖然嚴肅,為人不苟言笑。卻也不是在乎這種俗禮之人。二個嘛,也是因為李半夏真的不會這些禮節。這個時候衝他失禮很有可能還會顯得不倫不類。

“民女李半夏,見過鮑大人。”李半夏站起身,對著鮑大人點點頭。這是李半夏所能想的最有禮節的方式了。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民女要是見到那些大官,本應跪著見禮的,讓李半夏對一個人下跪,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還真有些難度。反正,她是十分不習慣的。

除了一種場合,譬如說皇上出巡,所有百姓都對皇上下跪,這個時候為了不太鶴立雞群,或者為了不讓皇上治自己大不敬的罪,她也會和其他一幹人群跪下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的。

像是這種場合,就隻有四個人在,李半夏是決計不會做到這些的。

其實,天天生活在農村,也有這點好,沒有那麽多的繁文縟節,也不用對這個行禮對那個下跪磕頭。李半夏到村裏那麽久,就沒有這樣的顧慮。

好在鮑大人和慕容先生,並沒有李半夏這樣的行為很失禮,點點頭,讓她重新坐下。

“李姑娘,我聽詹護衛說,這次能順利抓住封炎,你可是功不可沒。”

“哦,鮑大人過獎了,這主要還是詹護衛和邢捕頭以及一幹捕快努力的結果,相比較而言,我並沒有做什麽。”

李半夏這話倒更像是打官腔了,有點謙虛的樣子。這些也是在電視上學來的,習慣性地就說出來了。倒還真沒想過,說出來後,自己都愣了愣。

不過她說的也並沒有錯,衙門的人還有詹護衛,為了抓捕封炎一連奔波了數日,累得馬不停蹄,卻也費了不少的心力。若不是他們將封炎逼得無路可走,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就算是沒有她,封炎也遲早會被他們抓到。

“李姑娘謙虛了,這次若不是你機智,將封炎放倒,這件事就會變得很棘手。”到時候,封炎手中有人質,他們這邊人再多,恐怕也得投鼠忌器。

“詹大人謬讚了,這件事即使沒有我,以你們的能力,也一定能將朝廷欽犯擒住。倒是我,差點壞了你們的事。”

也沒辦法,這古代的人都謙虛,你一句我一句的,李半夏要是不跟著謙虛一下反倒是不合適了。俗話說,入鄉隨俗,好在這謙虛一直都是美德,李半夏身上也不缺少,和他們說起話雖然慢騰了點兒,也不覺得難以忍受。

詹揚對著她拱手,表示不敢當。

“但不知,李姑娘是用何種法子將封炎這個昂藏七尺大漢給放倒的呢?莫非李姑娘學過武功,身手頗為了得。”

李半夏嗬嗬地笑了,她要真是會高超的武功也就好了,這一路也不會有這麽多的波折。

她自然不能就這般和鮑大人說的,這樣未免有些不敬,斂住嘴角的笑意,望著鮑大人和慕容先生的方向,正色道:“回鮑大人,民女並沒有什麽高超的武功,別說高超的功夫,就是三兩下拳腳,也都是不會的。這件事情,想必詹護衛很清楚——”

像他這種高手,別人會不會武功,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鮑大人看向詹護衛,詹揚忙點點頭。

“那既然你不會武功,你又是如何擒住封炎的?”

不等李半夏回答,詹揚便搶先開口了,“鮑大人,這個問題,也許我能替李姑娘解答。”

詹揚說著,走上前去,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將他在封炎倒地現場所撿到的那枚黑色殘殼擺放在了鮑大人的桌案上。

一看到那枚殘殼,慕容先生就立即拿過去,“這不是……?!”

“沒錯,正是我上次在任家客棧撿到的那粒黑色的小圓粒。”

李半夏敏感地聽到“任家客棧”四個字樣,許多事情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

她知道詹護衛為何說和她打過交道了,莫非是在任家客棧的那次?

那位客棧老板說早上衙差就會來客棧檢查,讓她趕快離去。現在看來,那次到客棧檢查的人並不是衙差,而是欽差大人搜索欽差要犯的侍衛。

還有那粒小黑子兒,李半夏心中一緊,莫非是當時她太趕時間了,不小心遺留了一些在那個地方?

否則,這個詹護衛又怎麽知道這粒小黑子兒的功效?而那位慕容先生,就跟之前已經接觸過金銀子一樣?

李半夏想不明白,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隱隱約約地,她已經猜到了大致的情況。

唯有一件事她不明白,就算是她當日因為趕時間,不小心遺留下了兩顆金銀子,那他們也不該這麽清楚金銀子的功效。

金銀子的設計很是巧妙,無論是外殼,還是裏麵包裹的迷藥,都是她自個兒研製出來的。她要是不說,這個世上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就算是精通醫術的大夫,頂多能分析出這金銀子裏含著多少味藥,每味藥的作用又是怎樣的。這些藥與迷藥的功效和作用相差十萬八千裏,沒有一個人能想到,用這些藥材合在一起能製成迷藥。

隻是因為,這其中還有一項很獨特的技術。

那就是無色無味的涎龍草汁,用涎龍草汁浸泡那十幾味藥材,就可以讓這些藥材的藥性發生變異,製成現世最厲害也最強的迷藥。不但強,而且很隱秘。

慕容先生在醫術這一塊,也算得上是大家了,連他都猜透不出這裏麵含有涎龍草汁,由此可見這味藥有多麽的隱秘了。

想必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枚黑色的小圓粒跟那勞什子的迷藥有什麽關係。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他們這些人中已經親身經曆過了,這枚金銀子的威力——

一想到這兒,李半夏有些不淡定了。

她該不會是在無意中,闖了什麽大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