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282?敵國戰俘,寬衣治傷

剛才救人的時候,李半夏已經清晰地向張神醫展示出了這種麻藥強勁的效用,張神醫也十分地信服。

這之後,李半夏所研製的這種麻藥就在軍營裏推廣了起來。

李半夏製藥之初,考慮到這種麻藥需要隨時隨地的置備,所以在用藥方麵都十分的講究。製作麻藥的草藥,也是十分的常見普通。

對這種麻藥最了解的人是李半夏,負責煉藥之人也當屬她無疑。因為軍營將士眾多,煉藥也需要設備,張神醫和李半夏便稟明大將軍,大將軍也知道這種麻藥可以為邊關數十萬將士帶來福音,當即命人給李半夏在軍營辦了一間煉藥房,還給她安排了幾位助手,幫助她一起煉藥。

曆經兩個晝夜,在李半夏和幾位大夫的不眠不休之下,效用最強的麻藥便製成了。製成之初,經過反複實驗,確定沒有問題後,才給一幹將士使用。

麻藥一經使用,就引來將士們的一致好評,許多人回想起來,要不是身體抱恙,還真想起來跳上一跳。

麻藥好用,卻也不能濫用,這一點李半夏自是知道的。隻有受了重傷,需要救治之時,才能服用適量的麻藥。

是藥三分毒,即便李半夏在製毒之初就已經將麻藥的副作用降到最低,也不代表它對人一點影響都沒有。再加上這種藥物能治人昏迷,未防有心人別有用心,所以,在使用麻藥之前,必須經過張神醫還有營中其他幾位大夫的首肯,才能使用。

李半夏進軍營沒幾天,便屢立奇功。再加上她又頗得張神醫的器重,也開始在軍營的大夫中占有一席之地。

雖然她年紀很輕,但治病時的從容還有她的醫術,即便是有經驗的老大夫也不見得能比上,張神醫便放心地讓她獨當一麵。

在三天前的深夜,欽差大人鮑大人的衛隊長詹揚秘密來到軍營,與大將軍熊北天秘密商議了許久,於當夜又返回了胥州城。

翌日,柳老爺子拉著幾車藥材又來到了軍營。不過這一次,柳老爺子沒有親自過來。是他的大管家柳浸千帶人過來的。

李半夏和柳浸千是認識的,便上前打招呼。柳浸千知道李半夏的事情,再加上柳老爺子對李半夏十分的照拂。這位威風硬朗的大管家見到李半夏過來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還與她說了一會兒的話。

這事雖然令李半夏詫異,認為很難得,但最令李半夏震驚的是,在隨行的小廝和家丁之中。李半夏居然見到了另一個老熟人!

詹揚!欽差大人鮑大人身邊的衛隊長,之前和她打過不隻一次交道的詹揚!

詹揚怎麽來了?他為何又做這副裝扮?

李半夏心中閃過一抹疑問,但她想,詹揚既然這麽做,那肯定有他這麽做的理由。能夠勞動他出麵,還如此隱秘的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她還是裝作不知道,別泄露了他的身份。

與柳浸千說了一會兒的話,李半夏便抱著藥盤匆匆離開了這邊。

在回去的路上。李半夏把剛才的事情細細想了一遍。這個時候,能夠讓詹揚秘密來到軍營,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封炎也到了這裏,他這次過來,是奉鮑大人之命秘密將封炎押解到軍營來的。那這麽說。總攻的時間也近了……

李半夏猜得沒錯,封炎過來被押解來到了軍營。

這件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李半夏恰巧是其中之一。這倒不是說她的身份有多麽的不同尋常,而是因為詹揚和柳浸千都已看出,憑著李半夏的聰慧,顯然已經猜出了所有的事情。

再加上李半夏之前早已和封炎打過交道,還是她親自將封炎抓獲的,這種事是不能瞞著她的。

熊北天驚悉封炎被欽差大人俘獲後,激動得喜出望外。當從詹揚和柳浸千口中得知,是李半夏將人給抓到的,一向冷靜鎮定的大將軍也忍不住嘖嘖驚歎。這個半點武功不會的李姑娘,還真是令人意外。自打她進軍營後,已經給了他太多的驚喜了。

早知道還有這麽個優秀的人物,他真希望她早些前來才是。

這些事情被別人說叨起來,可能認為李半夏真的很了不起。但對於她而言,也隻能說她的運氣還比較好罷了。尤其是封炎這件事,若不是那天晚上他稀裏糊塗闖到她的房裏,她恐怕也抓不住他的。

封炎被押過來了,有柳家的相助,再加上未防打草驚蛇,引起別人的懷疑,柳老爺子沒有親自過來,送藥材的人馬也與往常無異,是以別人也不會相信區區這麽幾個人就敢壓著敵國的奸細前來軍營。

與此同時,鮑大人加強關押奸細地方的守衛,用很隱秘地方法讓封炎的人偵查到這一消息。想必這個時候,他們正在費心攻破那個地方的守衛,積極營救封炎。這件事,經過鮑大人的悉心策劃,又有多方勢力相助,這件事一時倒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封炎早先受了傷,傷口雖然已經匆匆被處理了,還是有惡化的跡象。再加上關押他的地方很潮濕,許多地方還發了黴,病情很反複。

至於封炎的傷,熊北天和張神醫便教給李半夏處理。張神醫貴人事忙,整個軍營的病患都需要他打理,是抽不出多餘的時間來照管封炎的。再說其他的大夫,一個這件事需得瞞著他們,第二個也是之前內奸的事情,在沒有找出那個人是誰之前,是不能讓他們接近封炎的。

封炎在熊大將軍軍營的事情,一旦被偵知,倉狄那邊一定會不計代價的將封炎救出去。軍營防守再嚴密,也可能無法應付對方一撥接一撥的偷襲和營救。

李半夏端著藥盤進去,偌大的營帳裏,隻有被綁在椅子上的封炎。他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有個地方可以坐著,這也是因為他身上有傷,否則隻有站著的份了。

未防引起別人的懷疑,封炎關押的地方便是大將軍熊北天的營帳。營帳之間用帷幕隔開,封炎關在裏間,熊北天住在外間。因為營帳是大將軍的,除了大將軍點頭,其他的人都不敢接近大將軍的營帳。

守衛的人都是熊大將軍的親信,也知道這裏麵有個受傷的人,熊大將軍之前就已下令,李大夫可以進出營帳。所以每次李半夏端著藥盤過來,他們都會放行。

將藥盤輕輕放在桌子上,李半夏轉過頭,望著自她進來,就一直拿鷹眼盯著她的封炎。

封炎全身被綁在凳子上,雙手雙腳被捆得嚴嚴實實,繩結是詹揚打的,是罕見的江湖手法。這種結,可不是封炎自己能輕易解開的。嘴巴被破布給堵著,不讓他喊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管是誰,在受傷的情形下,又接連被綁了兩天,一動都不能動,誰都會覺著很難受的。

然而越是在這種情形下,他的臉上就越發的不在乎,越發地嘲諷。嘴角那抹冷嘲,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抽他幾下。

封炎的目光,跟隨著李半夏移動而移動,眼神裏流動的異樣的神采,讓李半夏即使背對著他也能感覺到他直射的視線。

他的眼神很奇怪,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卻讓李半夏覺得心裏頭麻麻的。似乎招惹上這麽一個人,將會有數之不盡的煩惱——

藥已經調好了,李半夏把藥盤端過去,放在他身旁不遠處。這些藥都是現調的,現調的藥對他的傷口有幫助,隻要他是她的病人,李半夏並不吝嗇多為他花一點心思。

封炎的傷有兩處,一處是在左胸處,還有一處是在腰上。雙手被捆綁在後,前胸並未係上繩索,也是考慮到他身上有傷。這兩處,都不是什麽“方便”的地方。還好,李半夏並不是一個拘泥於這些俗禮的人。她既然做了大夫,就自然想過會麵臨這樣的情況。

熊北天之前可能還有這方麵的顧慮,張神醫可是想都沒想。在他看來,李半夏是一位稱職的大夫,這一關都過不去,那她也不配做救死扶傷的大夫了。更何況,軍營的將士受傷,無論傷在什麽部位的都有,若是傷在什麽隱~秘部位,因為她是一個女人就放棄救治,那她這個大夫還怎麽做下去?

隻要心懷坦**,一切以救人為出發點,所謂的男女之防也就不算什麽了,別人也自不會說什麽。相反,你要是別別扭扭,不但耽誤了救治,還瞎想亂想,那可是連最基本的職業操守都沒有的。

李半夏徑自來到封炎身前,緩緩解開了他腰上的腰帶,攤開他胸前的衣裳。外衣,還有裏衣,直到他整個胸膛**在外。

封炎帶著冷笑的嘴角一僵,驀地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李半夏的動作,“眼睜睜”看著她的那隻手“襲”上了他的胸膛。

大概是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這麽坦然地就為一個男人“寬衣解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