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方晴戒毒的戒斷中心裏麵,安生身體難得放鬆的安靜下來,看著輸血管裏麵鮮紅的血液注入自己的體內,昏昏欲睡的感覺和疲憊感不斷的朝著自己的腦袋湧來。

而於飛同樣在不遠處的病**做著縫合手術,王夢淩和和尚等人就寸步不離的看著安生和於飛。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治療,於飛沒啥事的可以下地活蹦亂跳了,可是安生這小身子骨還是隻能虛弱的躺著。

王夢淩略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直勾勾的看著安生問道。

“今天晚上你的局做的有點大了!”

“還很不成功……”安生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笑著說道。

“你這一箭射了多少隻鳥了,還不成功嗎?”

“我最想射的那一隻鳥是你,但是心軟了,手也軟了!”

安生平靜的看著王夢淩,眼神中無比坦承。

“你準備連我也一起圈進來?”王夢淩有點後知後覺的問道。

其實安生這一晚上折騰起來無非就是圍繞著自己能不能在燕京府站住腳來進行的一係列動作。

首先安生想要試探一下劉金印或者說是溫成龍的態度,從小平頭中年帶人過來順其自然的下殺手來看,劉金印和溫成龍完全就沒有摸清自己的脈搏,他們看見隻是安生這一夥人為了利益瘋狂擴張的吃香,還有那明麵上的五萬流民大軍就敢圍唐朝龍江府的瘋狂勁。

其次安生也想摸清楚劉啟輝的態度,看他到底是想要跟自己死綁在一起奪位還是在順勢打勢的幫助劉家吸收有生力量,連吞帶滅。

而就在安生和王夢淩坦承的對話時,劉啟輝竟然帶著一個司機孤身進入了病房。

“折騰夠了嗎?”

劉啟輝背著手看了看病房裏麵的條件之後笑著坐了下來問道。

“哎呦,快扶我起來,我要為我們劉大少肝腦塗地,我要披荊斬棘,我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安生一邊裝腔作勢一邊掙紮著想要起來。

劉啟輝無奈的伸出手拍了拍安生。

“你消停一會吧,不出一個小時燕京府的參謀部就亂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個電話是打到我這裏問我到底啥意思的嗎?”

安生聽了劉啟輝的話之後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劉啟輝無奈的一笑之後伸手再次拍了拍安生的胳膊,隨後看了一眼王夢淩之後也不見外的說道“不瞞你說小子……王夢淩可能還會知道我多一點,從沒有一把步槍高呢我就跟著老頭子和大哥東征西討,但是說實話一次真正的實戰我都沒有參與過,可是誰他媽的不想接班這偌大的家業啊?”

病房裏麵的眾人聽著劉啟輝明顯有點上頭的話語全都莫不做事的沉默著。

“你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希望,但是你說誰能說準你是誰的人啊?我這話說的不犯毛病把?”

“嗯,你說……”

安生點了點頭之後表示理解。

“大家都說劉家的江山一半是我家老頭子打下來的,另一半是我大哥拿命拚出來的,但是誰說過這麽大的一個家業的每一分錢是我劉啟輝掙出來的啊?嗯?”

“一個執政持軍,一個掌管財務其實也最好最合適,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們男人為什麽要對權力那麽渴望,精誠團結不是上策嗎?”

王夢淩有些人間清醒的對著劉啟輝問道。

劉啟輝笑著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啊,但是前提是異性兄弟皆如此,骨肉相殘在眼前!我大哥覺得槍杆子能出來一切,我不敢苟同……如果你王家還有第二個能接班的人,你可能就不會說出來這句話了!”

劉啟輝說完之後站了起來,隨後伸手拍了拍安生的肩膀說道“上麵的意思很明顯了,一致對外吧!”

安生斜楞著眼睛看著劉啟輝問道“你罩著我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劉啟輝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

“趕緊的吧……我這次不玩虛的,我必須起來謝主隆恩一下子……”安生笑著說完就坐了起來。

“好好養著吧,唐朝那邊估計是要抱著我大哥的腿了,我在軍事上真沒有辦法能幫你什麽了,隻能是讓老頭一碗水端平給我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至於說別的……我也無能為力!”

“你有!”安生笑著伸手指了指劉啟輝的胸口。

“什麽?”

“一顆決心啊,一顆一定要做王者的決心!”安生笑著說道。

“那你不用懷疑,這個我必須有!”劉啟輝說完之後轉身擺了擺手讓自己的司機到了跟前。

“如果這裏住著不得勁就讓他給你們安排別的地方,燕京府最起碼我還有點話語權,如果要是覺得外麵不托底那就去我那住!”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準備離開燕京府了!”安生想了一下之後說道。

“也行,放行條我給他了,有了這個條子你就可以不用擔心任何人追你了,不過我感覺也沒人敢追你啊,畢竟你安老板外麵還有五萬多人搖旗呐喊著準備為你拚命呢嘛!”

“哈哈哈哈……”

眾人聽著劉啟輝的話頓時大笑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劉啟輝一個人離開了戒斷中心,而劉啟輝的司機則是留下了一直在病房的門口待命。

安生小心翼翼的在王夢淩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隨後下地有些打晃的說道“還是回自己家裏舒服,咱們惡營走一走吧諸位?”

“下一步你就要開打了,燕京府兩大勢力集團都放開手腳的話,你有把握名正言順的跟人家打贏嗎?”王夢淩有點擔憂的問了一句,手裏則是不停的幫著安生整理著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

“誰還瘠薄沒有兩個哥朋弟友的了?你說呢王大美人?”安生呲著牙挺賤的問了一句。

王夢淩再次讓安生給說的一愣,隻能咬了咬牙啐了一口的罵道“不要臉!”

就在安生等人研究著連夜離開燕京府的時候,安生病房的外麵一個孤單的人影看著那個妖嬈的身影幫助安生整理著衣服的場景,有些黯然神傷的轉過身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後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