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裏,張三和李四的人全都被早就做好了接待工作的白顯宗送進了醫院裏麵進行治療。
在白顯宗的公司裏,安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之後對於飛說道“我最近可能要回一趟北邊,你家裏有事嗎?”
“我能有個瘠薄事,我跟你回去啊?”於飛把玩著手裏的煙灰缸翹著二郎腿。
“我回去辦正事,你跟我回去是陪我辦正事啊還是想要亂搞男女關係啊?我跟你說……那王夢淩一般人真夠嗆能整了,不行我在鮮龍城給你找個差不多門當戶對的姑娘得了……”
安生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於飛留下可怖傷疤的臉,話裏話外全都是埋汰人家於飛的意思。
“你滾犢子,你就說讓我留下來給你擦屁股就完了,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呢?”於飛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即站起來繼續問道“全都收拾了啊?”
“全都收拾了吧,回頭粵府這邊就算是咱們的第二老巢了,你費點心!”
“行了,給我的小夢淩帶好吧!”於飛說完話之後就拿起電話出了門。
等於飛這邊一走,安生立刻給白顯宗打了一個電話。
“哎生子,這邊都安排完了昂……放心吧!”
安生聽見白顯宗這麽說,頓時笑著一咧嘴說道“白哥,羊城能坐穩不啊?”
“坐穩還是有難度的,知道你們北方的軍閥開始亂戰了,不少人最近都找我,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探聽一下虛實,尤其是那些手裏握著大錢的財閥們!”
“想交朋友的咱們歡迎,但是想要阻止我進來做生意的……”安生停頓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生子,這事我來出麵跟他們談,你這麽著急是準備要回走啊?”
“有這個意思,家裏那邊打完仗了就要分贓,我得回去阻止一下啊……”
“那晚上我跟細佬安排一下,正好你臨走之前有幾個朋友咱們見一下相互認識認識!”
“好!”
當天晚上在白顯宗的組織下,安生帶著現在外號貼身三大殘疾護衛的焦橫,樂子花,老古以及剛剛過來對南方城市充滿好奇的張三和李四一起參加了一場盛大的歡送晚會。
之所以說是歡送晚會,是因為白顯宗如果如他電話裏麵說的那樣,竟然把粵府這一片有頭有臉的頂門大戶全都喊來了。
這裏麵有常年經商的大老板,有手裏或多或少都沾點灰色產業鏈的大佬,甚至還有一些南方維穩政權的高管。
在喝酒之前白顯宗就曾經透露過,本來自己是聯係不上這些維穩政權的高官的,因為人家才算是粵府這邊的話事人,自己跟人家比完全就不入流,可是就因為隧道口一戰過後,這些人竟然主動的開始聯係自己,並且進來了不少人就是想要跟安生見上一麵。
原本安生這幫人過來也是要帶著於飛的,可是於飛私下跟安生一商量,覺得自己留下來就是要辦一些不講情麵的事,所以這種場合他還是不出麵的好。
就這樣,安生帶著自己的兄弟們直接赴宴。
羊城大酒店內,白顯宗熱情的拉著安生不停的給在座的各位介紹著這一位從北方不遠萬裏而來的北方係軍閥新貴。
在場的人也基本上對於安生不容小覷,畢竟能跟北方的絕對王者家族劉家在隧道口廝殺一場最後還讓劉家敗走的人,可能這些人裏麵就算是活的歲數最久的人也沒聽說過,更不用說見過了。
“安生老弟,這位可要記住,這是咱們維穩辦的商務主任,徐主任!以後你們往這邊運東西都得人家點頭,咱們也算是掛上招牌了!”
“合理合法,合理合法……”安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徐主任伸出了手。
徐主任今年看著有四十多歲,帶著金邊眼鏡穿的西裝革履,在白顯宗的介紹下很爽快的就站起來跟安生四手相握,竟然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沒有別的,就是歡迎安司令前來我們粵府支持我們的商務工作,有用得著老哥的地方您說話!”
“來來來……這是咱們維穩辦的金秘書,金秘書的筆杆子可是厲害,他說讓誰是粵府的朋友誰就是……”
“哪裏話啊老白,我們都是好朋友好久了好不好啊?你好你好安司令!”
“哎,我敬您一杯金秘書!”
“這是維穩辦的發展建設規劃處的老陳,我們是老關係了,以後在這邊買房買地,蓋個頂起個樓你都得用人家!”
“你好啊安司令,不要聽老白胡說八道,以後還指望安司令多照顧了!”
“一定一定,我喊一聲陳哥……”
能說會道的安生盡情的展示著自己這年頭出門在外學會的八麵玲瓏,在自己強大的武力態度展示下,加上白顯宗的坐地戶關係網,安生感覺自己很快就要在這裏吃的開了。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白顯宗最後準備介紹的一位大人物卻出難題了……
不管是什麽樣的場合下,隻要有人順著你的意思唱曲,那必然也就是有人唱反調。
一位應該是屬於維穩政權裏的官員,在白顯宗帶安生過來認識的時候非但翹著二郎腿沒有站起來不說,甚至還斜眼看著安生整出來了一句讓在場人都有點心驚膽戰的話。
還沒等白顯宗介紹這位主呢,翹著二郎腿的男子瀟灑一笑之中帶著清清楚楚的鄙夷對著安生說道“你就是鮮龍城出來的那個泥腿子唄?”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懵了,而不遠處正在小聲交談吃吃喝喝的張三和李四焦橫這幫人更是瞬間就眼神聚焦在了這個男子的身上。
白顯宗有點尷尬的想要說話,但是安生輕輕的伸手隱晦的一拉白顯宗,隨後滿臉都是笑意的低頭看著男子問道“沒請教這位……”
“不用請教,粵府政權維穩聯合會副會長,王慶誌!”
“哦,王會長!”安生客氣的伸出手想要跟王慶誌握一下手,可是王慶誌壓根就沒搭理安生,直接雙手插兜的站了起來。
安生也不感覺尷尬,平靜的看著王慶誌等著他的下文。
“你記住了,我不管你是什麽軍閥頭子還是北方蠻夷之地的泥腿子,你來了這邊是虎得窩著,是龍就得盤著,這地方可不是整個幾萬人槍炮一響就能讓你吃飽喝足的地界,你們願意喝就喝吧,我走了!”
王慶誌這邊一走,在場不少維穩辦的人也全都神色開始變的莫名其妙了起來,最後這些人還是非常客氣的和安生簡單的說了兩句話,然後就集體離開了羊城大酒店。
白顯宗此時坐在桌子前氣的手都哆嗦,拍了一下桌子之後罵道“丟你個嗨,好好的日子他怎麽就敢這麽出來惡心人呢?”
此時的安生卻非常的大氣,反過來勸了白顯宗幾句之後就親自張羅著剩下沒走的那些白顯宗鐵杆關係一起喝酒,並且在喝酒的空隙下偷偷的對白顯宗說了一句……
“白哥,就算是滿城貼皇榜那也有不認識字的人,別往心裏去,咱們做的是生意,慢慢來!”
白顯宗明顯讓安生這一句話給驚到了,這安生怎麽在打完了燕京府之後竟然有了這麽高的覺悟了?
好像突然就不是那個喊打喊殺生怕事情小了不過癮的愣頭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