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的槍械大隊在強勢的第一輪攻擊波下快速的推進到了王家防線的前方五十米左右地方。
李四常年擺弄槍械導致的雙臂臂力驚人,三四十斤重的大炮狙在他手裏就跟玩具一樣。
快速的跳下車之後李四把大炮背在了身後,單手拎著一把自己特製的半自動帶著槍械大隊就地在車隊後麵擺開了攻擊陣形!
確切的來說惡營的槍械大隊跟別的勢力的槍械大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就李四而言,他本人就是有著一種近乎極端的偏執狀態。
李四玩槍從來不會碰那些短衝,全自動的火器,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槍本來就是跟刀一樣用來剝奪別人生命的東西,大可不必去說捍衛尊嚴或者是自衛之類的屁話。
而就李四而言,精準度和距離這些東西都是玩槍的意義,更何況李四骨子裏麵就傲氣,他認為一槍斃命才是玩槍的最高境界,而拿著微衝亂掃或者說是火力壓製都是屁話,所以自然而然的有了這種主官,那他所帶的部隊也全都是一些拿他當模板的人。
李四的槍械大隊清一色的就玩精準度,就玩遠距離。
如果說其他勢力的槍械大隊全都是一些拿著各種火器就拚命的亡命徒,那李四的槍械大隊才是真正的閻王爺存在,他們出現就是要你命的,而不是壓製或者說用強火力拚命。
清一色的半自動槍聲如同帶有某種魔力一般的響徹天際,在王家的西南邊防線上用無盡的子彈奏出了一曲收割性命的序曲。
而在李四的麵前,所有的防禦力量就如同薄弱的蟬翼一般,瞬間被打出了一大片的缺口。
加上兩側親衛隊和敢死隊的無畏衝鋒,西南防線瞬間潰敗的不止一星半點。
就在惡營的五千多人出現到現在擊潰西南防線,總共時間都沒有超過十分鍾。
很快李四的電話就打到了老謀子那裏,請示下一步的動作,而張歡則是抱著自己的長槍坐在車裏給安生打了一個電話。
“歡子,沒事吧你?”安生大笑著脫下自己的外套坐在唐朝的指揮車裏喝著他帶來的茶水。
“沒事,分分秒秒就幹進來了,現在老四問老叔下一步怎麽打呢,我想的是要不然我們三個分出來一隊去你那邊……”
張歡的意思安生明白,歡子是打心眼裏不信任任何人的,你別看他平時跟誰也都相處的不錯,但是那些都是表象,是張歡為了鮮龍城大團結的環境下做出的努力和貢獻!
反觀現在呢?現在安生身邊有誰啊?唐朝?那是自己家的人嗎?所以張歡是打心眼裏想要安排過去點人給安生,畢竟現在身處戰地,你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什麽情況!
“不用歡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跟唐司令在一起呢,我有點啥事就說明鮮龍城跟漠北要易主了,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安生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故意挑釁一樣的用眼神瞄了一下正在給自己倒茶的唐朝。
“艸,啥事都能刮了著我是不?我踏馬一會回家聽戲睡娘們去了,你小子自己打吧!”
唐朝一聽安生的話就渾身火大,馬上火急火燎的就開罵了。
張歡聽見裏安生和唐朝的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總算是放心一點,畢竟安生是自己看著一步一步起來的,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安生心裏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做的。
這種兄弟之間的信任那是不言而喻的,雖然平時看起來都毫無關聯,除了正經事之外這些人連麵都不碰一下,但是那也都是表麵現象,在兄弟之間的絕對信任下,一個字眼,一個眼神都是含義很深的存在。
所以這也是說為啥鮮龍城兵多將廣,越來越壯大,核心人物越來越多的根本原因。
安生跟張歡隨意的扯了兩句之後李四就走了過來,對張歡說道“老叔的意思是縱向往裏穿插,惡營就是先鋒部隊,硬剛對麵!”
張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再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安生在電話裏麵聽見了李四的話,笑著說道“歡子,你是不是還有酒在王道樂土呢?”
“艸,我讓老六給我掏弄了不少呢,唐司令在鮮龍城按摩的那些日子也沒少喝我的……咋的了?”張歡笑著反問。
“我不說別的了,回家你請我喝點!”
“哈哈哈哈……艸……你啊……行了,我先帶兵往裏紮了!”
“嗯,信號基站已經立起來了,無線電隨時保持暢通,這邊唐司令永遠給你最親切的慰問!”
“讓他炮打的準點!”
“他都這個歲數了,沒兒沒女的還能準到哪去,告訴兄弟們自己躲著點得了!”
安生跟張歡要是一起埋汰起來誰啊,那這個人就不用活了……
唐朝讓這兩個年齡都不到自己一半的小孩給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惱羞成怒下拿起安生的茶杯就給茶水潑了出去,整了指揮車邊上站崗的哨兵一臉茶葉沫子。
“別踏馬喝了,回家!”唐朝臉紅脖子粗的對著哨兵喊道。
哨兵哭喪著臉的看了看唐朝這個大佬,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安生,渾身哆嗦著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在得到了老謀子的指示之後,惡營的主力隊伍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快速的朝著金州城的方向穿插,沿路也遭遇到很多增援的小股王家軍部隊,但是在李四的槍械大隊火力橫掃下根本就好像出入無人之境一般的過去了。
用了不到四十分鍾,張歡等人就已經橫刀立馬的來到了金州城外的城邦防禦線跟前。
望著眼前無比熟悉的金州城,張歡第一時間讓身邊的跟班拿來了金州城的外城牆戰略圖。
“這他媽的攻城最煩的就是周圍一馬平川,這不好打啊……”張歡有點犯愁的看著金州城裏三層外三層的老城牆。
說句實在話,就金州城這個城牆的維度,高度,厚實程度那燕京府都沒法比。
王朗這麽多年龜縮在金州已經把這裏打造成了一個完全鐵籠式的防守鏈條存在,惡營猛不猛?打哪裏猶豫過?
幹唐朝的江河城,龍江府那都是說幹就幹,什麽閃擊戰,什麽圍點打援……
幹燕京府,張歡樂子曰都狂到單槍匹馬就敢登城,就敢曬臉的地步。
可是此時張歡,李四,張三站在一起麵對金州城的城門樓子,一種對麵氣勢磅礴的壓力襲麵而來,甚至感覺自己這些人在這座古城之下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感覺,如同螻蟻草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