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看著老謀子也不明情況的沒發表任何的言論,看老謀子好像也沒有啥跟自己要說的,三個人竟然拿出撲克就要開幹鬥地主。

“……哪怕給我換三個腦袋正常點的人呢,這三個怎麽現在越看越有點傻乎乎的呢?”老謀子罵罵咧咧的站起來扔了手機準備看會熱鬧。

另外一頭,安生連續在門口好像要過癮一樣的抽了四五根煙,這才等到了別墅遠處路口的一頓閃燈。

路口的一台車裏,林老二笑嗬嗬的一邊用遠近燈晃著安生一邊對邊上的司機說道“咱們安司令天天晚上抽根煙都這麽費勁了嗎?”

安生扔下手裏的煙頭之後大步流星的跑到了林老二的車上。

“還有煙嗎二哥?”

安生上車之後第一句話竟然就是要煙。

“哎呀你可少抽點吧……找我來啥事啊?電話裏不能說啊?”

林老二說這話的工夫就給安生點了一支煙,隨後擺了擺手。

開車過來的司機立刻懂事的下車關好車門子,走遠了……

“老叔在閩城來信了,可能家裏要動兩個人過去幫忙……你覺得誰去比較好?”

安生直白的一說話,讓林老二頓時感覺難辦了起來……

看似很小的一件事,可是到了如今鮮龍城的這個段位,這種事情就會無限擴大很多。

首先來說這些人可不是當初的泥腿子了,倒也不是說安生指揮不動,而是該指揮誰,不該動誰了而已……

話說的簡單點,如今的鮮龍城連高檔別墅群都修建起來了,就是目前安生所居住的地方,而隨著身份地位的水漲船高,現在安生身邊的人都身居高位,甚至是功勳職位。

你這個時候因為老謀子的事情讓惡營的三大主管去?不現實吧?人家打仗給你玩命就行了,甚至說安生都願意為張歡,張三,李四去擋子彈,你咋開口讓人三個純純的戰爭販子去閩城辦事幫忙呢?

讓林老二去?更不行了,安生在鮮龍也好,在外麵也好,那林老二都是鮮龍城的真正主心骨,那是坐在城內,城穩當,出了城區,城晃悠的主。

林老二低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後說道“還真就沒啥人能去了,子曰還在養傷,恢複的雖然不錯了但是城防需要他,惡營一心訓練不能兼顧城防啊,咱們家就沒有那個說一線人員身兼雙職的說法,和尚跟嘉文現在整個北邊的礦區都要忙活,打仗我都舍不得告訴他們了,你說家裏這些老人還能讓誰去?讓子花去?”

“子花也白扯,子花現在有點要讓子曰當成接班人的意思……打金州的時候都要登城了,我怕子曰跟我倆急眼!”

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老謀子要人的事情,安生跟林老二就在車裏把所有的高層人員聊了一個遍,可是討論了最起碼一個小時也沒有出結果。

給林老二的司機都凍的隻能鑽別墅安保隊的崗樓裏麵喝茶水去了……

良久之後安生有些難辦的說道“踏馬的,金州老古打沒了是真給我心疼完了!”

林老二聽了這話之後也深有同感的說道“一個大熊,一個磚頭,一點好日子沒過明白就沒了,那個跟著六子過來的小雷也沒了,要不然怎麽說這人啊真是沒法說……”

聊了半天之後安生突然無奈的一拍自己腦瓜子說道“沒招了,嘉文耳朵現在不咋好用,在家坐鎮吧!我聯係一下和尚,讓和尚去!”

“這事得罪人……你……”

“那你跟和尚說啊?”安生忽然笑著對一臉抹不開肉的林老二問道。

“你趕緊回家吧,趕緊滾,我他媽還得去按按摩呢,最近渾身難受……”

第二天一大早,金州礦煉廠的大門口,不少人都在列隊歡迎一排從鮮龍城過來的車隊。

隨著車隊的緩緩停下,安生穿著翻領的裘皮大衣走了出來,笑著對人群裏麵的和尚還有何嘉文就張開雙臂撲了過去。

三個人興奮的摟在一起大聲的聊了幾句,隨後就走進了礦煉廠的辦公區。

辦公室裏麵,何嘉文傻乎乎的張大了嘴喊道“吃點啥啊?”

“哎呦我草,你這嗓門子,咋的耳朵還是有點不受用啊?”安生伸出手連比劃帶說的大聲問著。

何嘉文跟和尚看安生這樣,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安生直接就讓兩個人給笑毛了,有點懵的問答“啥意思啊?”

“我是右邊的耳朵聾,你跟二筆一樣的對著我嗷嗷喊,我他媽左邊好使……”

何嘉文笑不可支的直拍大腿。

安生聽了這話之後反倒是心裏有點不好受,如今的何嘉文絲毫不誇張的說完全就沒有了當初自己剛認識他時候的那種白淨帥氣,優雅的馬尾辮早就變成了利索幹練的寸頭。

喜歡一身牌子,雍容華貴的衣服也變成了樸素的棉服,最讓人看著揪心的就是何嘉文的右側臉和脖子,大片大片的燒傷疤痕這輩子就要陪著何嘉文的人生走下去了……

安生還記著當初大家回鮮龍城休養的時候,特意從老家跑到鮮龍城看望自己兒子的何嘉文老爹在看見何嘉文上衣剪開撕下去的一瞬間,直接暈死了過去……

後來用老頭的話來說,這輩子掙多少錢都是給兒子的,這個兒子當初也是純純當作姑娘來養的,但是最後卻傷成了這樣!

安生沒有因為何嘉文的耳朵還有一隻好使而慶幸,相反的現在竟然有些悲傷!

何嘉文能不理解安生這個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嗎?笑著伸出手一拍安生的肩膀說道“沒事生子,誰讓咱們走在一起了呢?你今天來的時候二哥都打過招呼了,我跟和尚剛交接完工作,一會你趕緊給他帶走吧,他走了我就開始摟錢,摟完錢我就去燕京府我消費去!”

安生有些意外的抬起頭看著一臉笑容的何嘉文還有和尚問道“二哥?”

“嗯,二哥怕你抹不開麵子,昨天晚上就打電話了,一會我跟你一起走!”和尚笑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和尚的傷早就好利索了,雖然在金州差點丟了半條命,但是好在都是外在傷,養了大半年早都利利索索了。

可是不管咋說,安生這一刻都對這兩個人有些愧疚。

人家都不是鮮龍城的人,都是屬於盟友家盟,可是最後卻實實在在的都丟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兄弟。

就在安生默不作聲的低下頭之後,和尚笑著跟何嘉文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左一右的給安生架了起來……

“我們就是鮮龍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安生鼻子發酸的聽著兩個好哥們好朋友話語,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