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陳平武看著黃曉帶人進了飯店之後立刻伸手拍了拍身邊的陳嘉肩膀一下,隨後拿著電話就下了車。
陳嘉眯著眼睛反應了一下之後立刻拿起電話撥通了黃曉的手機。
電話立刻就被接了起來。
“咋的了嘉嘉?”
“別整太過分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行吧……”黃曉還有點為難意思的說了一句。
陳嘉跟黃曉絕對是多少年的發小了,所以立刻嗬斥道“別嘻嘻哈哈的,注意點影響!”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黃曉訕笑著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陳嘉忍不住笑了,放下電話之後陳平武也拽開車門子上了車。
陳平武看陳嘉笑容滿麵的樣子,也跟著笑著問道“交代完了啊?”
“嗯,黃曉辦事放心,他聽話!”陳嘉點著頭說道。
陳平武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抽了一口煙問道“黃曉跟你多長時間了?”
“我倆啊?我倆可早了,差不多光腚了吧?後來隨著長大了有些人都不知道哪去了,就黃曉成天跟著我,你咋想起來問這個了武哥?”
“沒事,想起來我跟你小叔的事了,我倆就跟你和黃曉差不多的意思,但是好在我姓陳啊……”
陳嘉聽見這話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反駁道“武哥,黃曉雖然跟我不是一個姓,但是他早都是我們家的人了,這話你說的不對!”
陳平武不置可否的一笑,直接插著手坐在車裏看著骨茶館子的大門愣愣的發呆。
陳嘉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隨後對陳平武問道“武哥,這家老板……”
“嗬嗬……老早我們就認識了,跟你老叔和我都算是光腚娃娃了!”
陳嘉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所以愣住了。
陳平武就好像是能夠看清楚陳嘉心裏的想法一樣,搓著雙手有些故作輕鬆的說道“他們家的老板叫薛四,家裏兄弟裏麵排最小的一個,這家骨茶館子的歲數都比我要大的多了,最早的時候我跟你老叔他們來這吃飯就因為味道好所以提出來想要入股弄個分店!”
陳嘉遞給陳平武一支煙之後納悶的問道“他家一直也沒有說要弄分店的意思啊,都是老板每天親自掌勺……”
陳平武抽了一口煙之後笑著說道“是啊,所以你老叔年輕氣盛的被拒絕了之後就問薛四,問他倆算不算朋友!薛四肯定說算啊,所以當天借著點酒勁你老叔就讓薛四發誓,說這一輩子也不會把骨茶館子開出閩城,也一輩子就在閩城開這麽一個飯店!”
“我老叔年輕的時候這麽人渣嗎?”陳嘉笑了。
“你老叔年輕的時候辦過不少讓人津津樂道的事,現在穿上西裝了是陳總,年輕的時候他叫瘋狗!”陳平武說完之後低下頭沉默的抽起了煙。
陳嘉還在傻笑,但是突然之間就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猛的伸手要拽車門子。
“不用去了,薛四這一顆心都要傷透了,但是你老叔在乎的可不是薛四這麽一個朋友,更跟信任度沒有關係,他隻是想要讓那些搖擺不定的人知道,閩城鐵板一塊,如果有人鬆勁了,那閩城還是不是閩城說不準,但是背叛的人一定會先死!”
陳嘉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剛剛自己跟陳平武同和尚吃飯的時候,和尚人家說的話才是真正殺人誅心。
骨茶館子不會出閩城,但是和尚就有這個想法和能力讓他出去!
閩城的石化集團生意大好,但是偏偏和尚就有這個不讓你做成生意的能力和想法!
這些話如果換成別人來說那都是天方夜譚,陳平武他們會笑的滿地打滾,可是偏偏這些話確是北方現在絕對一把勢力的鮮龍城人說的,那還真就不能怨陳近南不近人情的要讓人敲打敲打跟這件事情可能完全就毫無關係的薛四。
一個飯店老板,人家好好的做做菜就鍋從天上來……
“武哥,家裏真的有問題?”陳嘉難以置信的問道。
“家裏不一定有問題,但是就怕在關鍵時刻出問題,現在王家弄的聯盟軍熱火朝天的擺開架勢要跟北方軍閥們開戰,鮮龍城為首的安唐兩方軍閥又大張旗鼓的開始準備搶占先機,你老叔現在的目的就是以策萬全,說白了這場戰爭不可能有完全的勝利者,但是避其鋒芒想要明哲保身的人那才是真龍!”
就在陳平武在車裏給陳嘉惡補的時候,骨茶館子裏麵,黃曉帶著兩個人已經鑽進了後廚。
此時最起碼有二百五六十斤打底的薛四正拍著自己的大肚子笑嘻嘻的指揮著學徒們打掃廚房。
“都弄幹淨點,別讓水濕了我的配料包昂……”
就在薛四這邊忙忙叨叨的指揮時,黃曉已經從後麵到了薛四的跟前。
“四老板!”
“誰啊?哎呦,黃小子啊……有事?”
薛四扭頭看見是黃曉來了,保持著常年憨厚的笑容問了一句。
黃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從小自己跟陳嘉就吃人家飯,熟悉的都已經不能再熟悉的老板薛四,最後一咬牙直接掏出了後腰上帶著的掰子。
“哎呦我滴天呐……可不敢開這個玩笑啊黃小……”
薛四不是社會上玩的人,所以看見黃曉這種二話不說就動家夥事的陳家混子,正常的反應都是一激靈,隨即抱著腦袋就往後稍。
後廚裏麵其實現在人還不少,但是這些人都知道黃曉是誰,是幹啥的……
現在就算是看見自己家的老板要出事,那也沒人敢出頭,隻能呆愣愣的站著看!
黃曉撇著嘴時候拎著掰子喊道“薛老四,今天自己到底犯啥錯誤了自己一會醫院裏麵反省吧……反省不好我就送你太平間裏閉閉眼!”
話音落,不等薛四說話呢黃曉就一刀奔著薛四粗壯的大腿根子上紮去。
肥胖的大腿雖然被油脂包裹,但是鋒利的掰子紮進去之後也是瞬間噴血,呲了黃曉一臉蛋子。
幾分鍾之後,黃曉帶著人走出了骨茶館子揚長而去……
而哆哆嗦嗦的在眾人攙扶下起身去醫院看傷的薛老四,此時嘴唇子蒼白的還在憋屈的喊著“我咋的了?我咋的了就紮我啊?我找近南告狀,我找陳嘉告狀,我他媽找武子我要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