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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這個做什麽?”於哥不明白,事情才剛剛消停了片刻,安琪怎麽會再主動去觸碰這件事。
“我……就是想找找漏洞,好回擊他們。”安琪隨便胡編了個借口。“你想想辦法,幫我把複印件弄回來,回頭請你吃飯。”
“我盡量。對了,七七在我家很不開心,你和楚一寒什麽時候來接她。”於哥歎了口氣,七七這個小祖宗真是越來越難搞,昨天他本想看半夜的球賽,卻被七七以擾民為由硬是關了他的電視,奇怪的是明明都淩晨2點了,她怎麽還沒睡。
“好,我知道……”安琪心虛的應承下來,腦子裏卻突然蹦出楚一寒說的那句話——“我們要先享受幾天二人世界……”臉頰上飄起兩朵緋紅。
“另外,你現在結婚了,娛樂圈這邊……”於哥話還沒說完,安琪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放到麵前一看,是楚一寒的信息。
心不由得燦爛起來,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傻傻的微笑。
“於哥,先這樣,我再打給你。”
安琪很快掛斷了電話,興奮得點開信息,楚一寒說:“老婆,起床了嗎?我為你準備了早餐,讓玫姐給你熱熱再吃。”
“好,老公……”安琪打到一半又停頓了片刻,含羞將“老公”兩個字刪除,隻剩下一個“好”字。
信息發出後,不到一分鍾楚一寒便回複:“我想你,中午一起吃飯。”
安琪的臉色更紅了,她倒在**,高高舉著手機,又打出一個“好”字,笑靨如花。
她怎麽有種戀愛的感覺呢……明明她和他已經結婚了啊。
“滴滴。”
手機又響了起來,楚一寒發來一個笑臉和一個愛心,和他冷情總裁的形象完全不符合,以至於安琪覺得好笑,手一抖,手機砸到了臉上,疼得她吱牙咧嘴。
一邊揉著受傷的小臉,一邊望向窗外。
深秋已至,陽光溫暖如昔,六年了,她從沒感覺過如此輕鬆,如此幸福……
————林梓熙專用分割線————
病房裏,林梓熙躺在**默默流淚,突然有人推開門又輕輕關上,徑直走向病房,林梓熙抬眼看了看來人,一點表情也沒有,倒是收了眼淚,換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落寞。
“梓熙小姐……你、你還好嗎?”
吳凡局促地站在病床邊,連坐都不敢坐。
“你看我的樣子,好嗎?”
林梓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側了側臉,淚珠瞬間滑落。
“梓熙小姐……你不要這樣,醫生說你身子虛,不能再哭了。”
吳凡見林梓熙流淚,心像針紮過一般疼,他踟躕著上前兩步,顫抖著伸出手,想要為她拂去臉上的淚痕,卻觸到林梓熙冰冷的眸光,手就這樣僵在空中。
可林梓熙並沒嗬斥或阻止他,隻是瞬間又湧出了新的眼淚。
“別哭,別哭。”
吳凡再抑製不住心中的衝動,突然上前抱住林梓熙,讓她的小臉靠在他的胸懷,讓她的眼淚浸濕他的衣裳。
林梓熙任憑他抱著,肆意宣泄她心中的苦楚,這些痛與恨早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梓熙小姐,楚總他已經結婚了,但是我會永遠等著你,如果,如果……。”
吳凡認真地告白,他深愛著依偎在他懷裏痛哭著的女人,雖然她現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神,隻是個受了傷的小女人,他依然愛她,他寧願替她承受這些傷痛。
“吳凡,我的孩子沒了……”
林梓熙哽咽呢喃,她幾乎把這個孩子當成了她所有的希望,孩子沒了就等於希望沒了。
“沒事的,梓熙小姐以後還會有孩子,有很多孩子。”
吳凡被她的情緒感染,也不禁難過起來,濕了淚眼。
林梓熙卻不再說話,隻是更用力地哭著,哭著。
“梓熙小姐,你要堅強。”
吳凡小心翼翼地將大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安撫。
“哢。”
這時候,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邪魅而倨傲的男子叼著煙走了進來。
“嘿,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林子瑞吞吐著眼圈,香煙繞指間,臉上的表情看不透徹。
“林子瑞,等一下。”
林梓熙推開了吳凡,努力平靜下心情,沉下美眸,對吳凡說:“你先走吧。”她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恩,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
吳凡尷尬地收回放在林梓熙肩上的手,似乎剛才他與她相擁而泣的畫麵隻不過是出現在夢境中。
林子瑞深邃著望著吳凡,他自然認出了吳凡是楚一寒的秘書,友善地朝他笑了笑。
“請你不要抽煙。”
吳凡皺著眉,直視林子瑞,毫不畏懼的模樣像極了守護公主的騎士。
“嗬。”
林子瑞嗤笑,並沒有掐滅煙頭,他倒想看看這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會怎樣製止他。
“吳凡,請你先出去好嗎,我和林副總有事要談。”
隻可惜,林梓熙沒有給林子瑞看好戲的機會,她虛弱卻淡漠的語氣刺痛了吳凡的心,吳凡黯淡地走出目病房,帶上房門的一瞬他依依不舍地望著病**的林梓熙,心如刀割。
為什麽他無法守護他的公主,為什麽他隻能看著他的公主受傷落淚!
還有那個孩子……也許,是他的孩子啊!
可是他沒有勇氣去認那個孩子,更沒有勇氣去找楚一寒報仇。
吳凡失魂落魄地走在醫院長廊間,他哪裏知道就在剛才的病房裏,陰謀滋生,林梓熙的複仇早已開始————
“梓熙小姐倒是重口味,想必這主仆二人的滋味倒也有趣。”
吳凡走後,林子瑞毫不客氣地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煙霧吞吐間故意諷刺著林梓熙,他這麽放肆這麽大膽全都因為他很清楚,林梓熙叫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求他幫忙。
“林子瑞,廢話少說。”林梓熙羽睫閃動,眼中充斥著嗜血的狠戾,對一個人的恨入了骨,卻又奈何不了她,這種如千萬隻螞蟻鑽心的痛苦折磨得她快要瘋癲。
“那梓熙小姐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