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款擺著柳腰走過去時,眉眼生煙,風情萬種。

男人對她的挑逗,視若無睹,目光灼灼,冷冷注視著向他走來的大膽女人。

一小不心,腳跟崴了下,眉宇輕瑣,彎下腰身,幹脆脫掉鞋子,光著腳丫靠攏他,“生……生氣了?”

不自禁打了個酒嗝。

諸安心趕緊用手捂住嘴,稍後,眼睛一片晶亮,繞至他身後,雙臂像藤蔓一樣圈住他脖子,“真生氣了?”

男人也不說話,眼睛看著洞空的大門,滿臉冷沉,薄唇抿成了直線。

“對不起嘛”她道歉的嗓音如天籟。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一定要領證?”

男人也不搭理,如冰冷雕像,任她自言自語。

諸安心摸著他硬硬的頭發,聞著他發絲散發的香味,迷離的眼光微微閃爍,頭發硬的人,心氣高,這話果然不假。

耳朵上的肉有些薄,很對她的胃口,伸手,指尖夾住那兩片薄薄的耳朵,輕輕拉扯,彈性十足,撲嗤一聲,諸安心笑了出來。

男人也不理睬,完全當她是空氣,男人的漠然換來了她更大膽的動作。

微微俯下身子,粉紅的唇印在了那片耳肉上,過火的挑逗,讓男人滿目似火。

腰身被一條手臂鉗製住,往前狠狠一拽,猝不及防,諸安心順勢倒入他懷裏,抬起的眉眼,毫無預警對上了那雙冷厲的眸子。

冷峻的眉,清峻的顏,線條硬朗的五官,深幽的眼波裏,映著她白皙皎好的臉,他眸底劃過的犀利讓她脊背泛起了冷寒,想起身離開,然而,他哪裏還會給她機會。

“我不是……”有意的三個字還未出口,男人的頭已俯下來,陰影蓋住她整張臉,紅唇被他含住,雪白的牙齒被撬開。

直至兩人都氣喘籲籲,無法呼吸,他這才不得不放開她,她身上的酒精氣息讓他眸色更顯低沉,喝酒的女人,他一定會狠狠懲罰。

讓他生了一整個下午的悶氣,本來想趨晚宴之際與她和好,沒想女人不領情,讓他在一大群下人們麵顏麵盡失,下不來台,實在該罰。

他的頭擱在她胸前,諸安心仰起脖子,抱著他的頭嬌呼,“不要在這裏。”

男人不理她的話,繼續手上動作。

諸安心迷離的目光,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覺淤泥的墨黑,又看了眼不遠處,那張兩人無數次歡愛的大床,急聲催促,“別在這裏……”窗簾未拉上,依她們的角度,能看到外麵紫丁香樹下的幾盞夜燈,如有下人經過,看到這一幕,她隻能撞牆。

不雅的姿勢,後背冰冷刺骨的感覺襲上心頭,喉頭緊縮了下,心跳都快跳出胸腔,她隻能抱著費南城黝黑的頭顱,嬌喘連連,她輕喊著,拳頭如雨點般落至男人肩膀,男人不痛不癢,男人手臂力道放鬆,她的身子緩緩下沉,沉至半空,整個身子要落未落,那感覺特別不舒服,她努力撐著身子,想撐回窗台,盡管她動作艱難,男人也隻是在她頭頂上方,目光灼灼望著她,似乎並不打算使半分力。

這女人,今晚,他有大把的時間懲罰她。

“少爺,少奶奶,我給你們送參湯過來。”門外,不識時務響起了喻媽的聲音。

諸安心神色一愣,背心泛起了冷汗,心裏暗叫了一聲,喻媽必須經過窗外對麵的小路才能到達門外,莫非她看到了他們……

天啊,諸安心好想尖叫出口,她不想活了啊,這貨是麵對小路那邊的,明明看到了喻媽,卻不吱聲兒,還與她在窗台邊抵死纏綿。

在他手臂狠狠掐了把,男人眉也未抬一下,隻冷聲回,“放在門口吧。”

“好的。”費南城開口,喻媽遵從,片刻後,門外傳來了離去的腳步聲。

世界剛歸於平靜,諸安心就炸了毛,她開始瘋了似地捶打著男人厚實的肩膀,咆哮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還要我做人嗎?”

明天,她見到下人們,她都要去找個麵具帶了。

恬不知恥,勾引費南城,不分場合,不理有無人,越想越緊張,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感覺到她的緊張,男人咧嘴輕笑,“剛才,可是,你勾引我的。”

諸安心臉刷地紅了,“才沒有呢,我隻是喝醉了,想給你道歉,哪曉得你……”

“哪曉得我經不起你勾引,動起情來,今晚,咱們一起燃燒。”

“誰給你一起燃燒。”

諸安心白了他一眼,準備下地,卻被他攔腰抱起,邁步走向床邊,兩條白皙的腿兒,在半空中像小鳥一樣撲棱棱。

諸安心身子一直未完全恢複,然而,胸間怒氣撲騰的男人,似乎並沒顧忌太多,盡情釋放所有熱情。

費南城摸不透女人心思,願意給他,卻不願意給他領證,他們可是孩子都有了啊,哪位大神說過,女人本就是矛盾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