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母子滿含心疼地看著關楚楚,知道這事擱在誰身上,都會覺得難堪。
“傻丫頭,這說的哪兒的話,你跟阿成結婚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在難過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安慰著,那就是冬天裏的暖爐,直戳心窩
林翠芬一進屋就瞧見林淑芬在安慰著關楚楚,皮笑肉不笑的盯了一眼,“妹子可真是好婆婆。”
這話裏話外的嘲諷,在場的都聽出來了,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進了屋內。
一進屋,反手把門給帶上了。
這舉動把林翠芬給氣壞了,指著門口咒罵了足足半個小時。
林翠芬一走,關家那邊可熱鬧了,關上門,把關母給打得半死,那哀嚎的聲音把經過的鄰居給聽到了,熱心腸的鄰居趕忙去到林家叫上關楚楚。
關楚楚急衝衝地來到關家,一推開門,就看見自己的母親衣衫襤褸的躺在地上,臉上滿是紅色的血,衣服上也有。
她怒火衝天,趕忙把身上的外套披在關母身上,巡視了一圈,都不見關父的身影。
關母看見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抱著關楚楚痛哭流涕,臉上的血漬和著淚水,全都浸潤在她的衣裳上。
看著自己的母親哭得那麽淒厲,關楚楚心疼極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在怎麽說自己也是在關母的肚子裏呆了十個月,如今看見關母被打成這樣,也是有恨鐵不成鋼。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女性,她特別不理解為什麽關母放著單身的好日子不過,非要跟著這麽一個畜牲。
沒錢沒顏,還不疼老婆孩子就算了,還家暴,這樣的男人不知道要來幹嘛。
把關母的情緒給安撫住,太晚了這會兒村醫也休息了,給她簡單的消了毒,包完紮就囑咐她好好休息。
做完這一切,天都大亮了。
關楚楚回到林家跟林淑芬說了這邊的事,說要過來照顧自己的母親一天,他們什麽都沒說,把家裏僅有的雞蛋都拿過來讓自己的母親補身子。
回到關家,給自己的母親煮了雞蛋粥,剛煮好,關父從外麵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他,關楚楚的眼中盛滿怒火,把手中的粥放在一旁擱置著,指著關父,破口大罵,“你還有臉回來,怎麽不死在外麵得了。”
現如今,她都不想在看到關父,隻要一看到,就想起關母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模樣。
關父站定,一瞧是關楚楚,還指著他破口大罵,人搖搖晃晃的,話說得都不利索了,“你,你這個小賤人,過來幹嘛,滾回你家去。”
在他眼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隻要結婚了,就不能回來。
“該滾的人是你,你的良心都喂狗了,把媽打成那樣。”
關楚楚也不示弱,雙手叉腰,完全一副潑婦罵街的凶悍樣。
一提到關母,關父酒醒了三分,啐了一口痰,“誰讓你不給我錢,你不給我錢,我就打你媽,誰讓她教不好你。”
這話說得,無恥至極。
“那是我哥給我錢,我憑什麽給你?我就算是給乞丐,我都不給你。”
關楚楚此時也罵紅了眼,想到什麽就罵什麽,完全不留一點麵子。
這是她的錢,她自己有權利,想要給誰就給誰,誰也管不著。
關父一聽,那火蹭蹭地往上漲,酒瞬間醒完了,“我是你老子,你的錢不給我給誰?給你家那瘸子嗎?”
“你管我給誰,我愛給誰給誰,我就給阿成花,咋啦,你有意見嗎?”
一聽到關父罵到林成,關楚楚的臉布滿陰沉,心裏是真的想把關父給打一頓。
“你個賤貨,養你有什麽用,我現在就打死你。”
關父操起一旁的木棍,咬牙切齒地揮舞著,眼看著木棍就要落下,就被一隻孔武有力的手給擋住了。
“哥,你終於來了!”
看著站在麵前的關建業,她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感受到關父那吃人的眼神,要不是關建業及時趕到,她有可能就真的沒了。
妹妹的委屈和眼淚,讓關建業的火一下子燃燒起來,關母此時撐著身上的傷,靠在門邊,鼻青臉腫,虛弱得不成人樣。
這一幕給關建業盡收眼底,怒火再也收不住,奪過木棍,狠狠地敲打在關父身上。
這一棍子打下去,關父直接嗷嗷直叫,蜷縮著身體,東躲西藏。
關建業也不手軟,一棍接著一棍的敲打在關父的身上,畢竟年輕力壯,關父又怎麽躲得過。
木棍是關父挑的,圓滾滾的,堅固得很,這一棍下去,裏麵淤青起來,“我錯了,我錯了,建業,好兒子,別打我了。”
在木棍下,在混蛋的關父也得哭鼻子求饒,抱著腦袋跟過街老鼠一樣,四處逃竄。
此時的關建業打紅了眼,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裏,手上的力氣越發重了起來。
看著關父被打,關母也不敢上前阻止,畢竟這人確實太混蛋了。
直到關父被打得奄奄一息,關母在一旁求情,這才停了下來,血已經把木棍給染紅了,關建業把木棍丟在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關父。
“從以前你就經常打我們,現在如何?被人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關父蜷縮在地上哀嚎著,顫抖著,“是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們的。”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認為自己作為父親,打孩子天經地義。
關建業看著雖然嘴上嚷嚷著自己錯了,但神情一點兒都沒後悔的關父,他知道,這人是沒救了。
高大的身軀猶如被打敗了一般,耷拉著肩膀,他無奈地扯著嘴角,“不,你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我們。”
“孩子媽,你幫我說說話。”
知道這時候隻有關母的話頂用,他可憐兮兮地看著關母,乞求著。
到底還是關母心軟了,她在一旁兒給關父求著情,“建業,算了,他到底是你的父親。”
關母的話引來關楚楚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