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又發財了

侍衛們雖然不明白放狗是什麽意思,關門可是聽懂了,早有幾個侍衛跑過來,把館驛的大門緊緊關閉。

孫子善不合時宜的跑過來,道:“老師,咱這兒沒狗。”

好好的角『色』扮演,被孫子善破壞了氣氛,郭業瞪了他一眼,吩咐道:“把這淵海子闌給我拿下!”

當即,就衝出了一百多個侍衛,鋼刀出鞘,把淵海子闌這夥人團團圍住。

淵海子闌隻是個變態,又不是傻瓜,這時候哪能看不出情況不妙?他嘿嘿冷笑,道:“你們不是什麽大唐來的商人,你們是專門來刺殺本官的吧?”

長孫師呸了一聲,道:“殺你還用專門?你好大的臉麵!趕緊束手就擒,免得髒了大爺的手!”

淵海子闌道:“長孫師可是您的真名實姓?”

長孫師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麽,你還想報複?下輩子吧。”

長孫師也就是吹吹牛『逼』,安家集上郭業就給他改過一次名字了。如果有必要的話,郭業不介意給他起個阿大阿二的名字。不過今天忽悠淵海子闌,還用不著給他換名字,隻需要他出賣『色』相就行了。?? 奮鬥在初唐1266

淵海子闌道:“我是可惜長孫師你這個人物,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你們這是在謀殺朝廷的命官。遼東城內,數萬精兵,收拾你們幾個『亂』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聽我的話,你們把兵刃放下,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斑鳩冷笑道:“殺了你以後,我們怎麽辦,不用你『操』心。倒是你,淵海子闌,事到如今你還想活嗎?”

淵海子闌道:“眾位,能否打個商量?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讓我死了做個明白鬼。”

斑鳩道:“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你的報應到了!”

淵海子闌苦著臉道:“我他媽的就是不清楚啊。我的仇家太多了,天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咦,是不是高鑫德那家夥派你們來的?”

郭業心中一動,道:“不錯,就是高城主派我們來的。不是高城主,誰能把我們安排在館驛之中?不是高城主,誰能有能力,先你一步把鄭菲菲找到?”

淵海子闌挎著臉,道:“既然是高鑫德這個王八蛋派你們來的,你們也就不擔心事後怎麽逃跑,對吧?”

“不錯!”

淵海子闌三角眼一翻,道:“各位好漢,長孫哥哥,兄弟有幾句話,實乃肺腑之言,你們一定要聽啊。”

長孫師今年才三十多歲,正當壯年,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叫哥哥,那惡心勁兒就甭提了。心說一會把淵海子闌抓住了,一定得讓他吃上兩三百隻蒼蠅,以解心頭之恨!

斑鳩陰陰的道:“你說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們願意聽。不過求饒的話,你就不用說了,你淵海子闌,大小也是個人物。可別讓哥幾個看不起!”

淵海子闌道:“高鑫德老匹夫,外表忠厚,實則『奸』詐。你們可要擔心啊。他許給你們多少錢?”

郭業胡謅道:“黃金萬兩!”

淵海子闌道:“黃金萬兩?慢說他高鑫德拿不出來。就算是他拿的出來,也不可能給你們。高鑫德就是吝嗇鬼一個,每個銅錢都穿到他的肋條骨上,你拿他一個銅板都是要他的命。何況是黃金萬兩?他肯定會對你們殺人滅口的!”

“殺人滅口?”?? 奮鬥在初唐1266

“不錯,你們想想,我淵海子闌是什麽人,那是正兒八經的淵氏族人,副城主淵海子霸的親哥 哥。我要一死,動靜能小的了嗎?他高鑫德一向和我們淵家不和,很容易就懷疑到他的身上。為了保險起見,他一定要殺你們滅口。這樣他既省了一萬兩金子,又能永絕後患,不是兩全其美?”

這個淵海子闌不光是個變態,還是個人才啊。身臨絕境,小嘴巴巴的,要是郭業他們真是高鑫德派來的人,沒準真被他說服了。不過信息不對稱,注定他要徒勞無功了。

郭業輕蔑地笑道:“淵海子闌,不錯啊,挺能說的。哥們幾個幹的就是刀尖上玩命的買賣,就算他高鑫德翻臉不認,哥幾個也能叫他乖乖的吐出來。你想靠幾句話,就讓我們把你放了,恐怕是癡心妄想!”

淵海子闌一看郭業口氣鬆動,道:“你們江湖人再厲害還能幹的過軍隊?再說了,就算你們都武藝高強,把高鑫德製住了,到時候也難免損傷不是。我有一個辦法,你們能平平安安拿到錢,我也能活一條命。咱們這也叫兩全其美。”

“哦?說來聽聽。”

“我淵海子闌拿錢買命,你們把我放了,我拿一萬兩,啊,不了,兩萬兩金子給你們!”

斑鳩冷笑道:“高鑫德信不過,你淵海子闌就信得過?我們把你放了,錢能不能拿到不知道,先把高城主得罪了!到時候你翻臉不認賬,哥幾個可就栽了大跟頭了!”

淵海子闌道:“你們把我扣在這兒,我讓人回家去取?或者眾位跟我回家一趟?”

郭業搖搖頭,道:“你的辦法,風險太大,不值得哥幾個冒險。再者說,咱們行走江湖還要講一個信字,既然答應了高城主,就不好反悔。淵大人,碰到我們算你命不好,你要是沒有其他的話,就認命吧。拿下!”

“別!”淵海子把手一抬,道:“我現在就給,我現在就給!”他從懷裏拿出一遝錢票來,道:“大唐的長樂坊大錢莊錢票,二十萬貫!”

這是,又一個『裸』官?

郭業接過來一看,一萬貫一張,整整二十張,確實是長樂坊大錢莊的錢票。

郭業納悶道:“你說你逛個街帶這麽多錢幹嗎?出門前,就打算好,被綁票了拿這錢贖身?”

“這……”淵海子闌麵『露』難『色』,“能不能不說啊?”

“嗯?”長孫師拿眼一瞪。

“我說!我說!這錢是我貪汙的。咱們高句麗為了防備大唐的兵馬,撥下來一千萬貫要修一個千裏長城。我分管這段,就有五十萬的修築經費,我就貪汙了二十萬貫。為了怕事情敗『露』,我就去了一趟大唐,把這二十萬貫給存到長樂坊大錢莊。兩萬兩金子,換了二十張紙,就放在我的懷裏。隻要不搜身,誰也發現不了!”

“不對,不對……“,郭業搖頭道,“淵海子闌,看來你沒說實話啊。高句麗城中,誰不知道你和漢人仇深似海,你怎麽會往大唐的長樂坊大錢莊存金子?”

“都……都知道?這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以為沒人知道呢,我的媽……我不想活了……你們把我殺了吧!”淵海子闌頓足捶胸,嚎啕大哭。

這孫子瘋了吧?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這事兒有什麽難為情的?高句麗人仇視唐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淵海子闌值得為這要死要活的?其中必有隱情!

郭業把手一抬,示意大家禁聲。郭業模棱兩可的安慰道:“淵大人,您這也是為國盡忠,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能怎麽樣,誰還能嘲笑您不成?”

淵海子闌一蹦三尺高,尖聲尖氣的道:“盡忠,我盡忠個蛋!這事兒事關男人的尊嚴,要是讓人知道了,誰能不笑話我?憑什麽他們為國盡忠,也就是缺條胳膊,短個腿的,最不濟的,也就是把命獻了。我就要拿那玩意兒盡忠?這個好說不好聽啊!”

郭業略微明白了他的意思,裝著糊塗道:“盡忠個蛋?”

淵海子闌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們都知道了,裝什麽糊塗!沒錯,三十年前,老子被隋軍一箭『射』掉了卵子。從那以後,老子從此不喜歡女人了,老子就是喜歡強壯的男人和小女孩!有什麽不能說的,臨死以前,我要說說我的心裏話,長孫兄,我喜歡你!”

嘔……

長孫師二話不說,奪步衝到了牆角哇哇一陣大吐……尼瑪,實在是惡心了……

郭業樂道:“既然您和漢人有這麽大的仇,為何還把錢存到長樂坊大錢莊呢?您這種行為可是資敵啊!”

淵海子闌拿出一塊金子,道:“你知道這塊金子,是大唐的還是高句麗的?”

“它在誰的手上就是誰的!不分大唐和高句麗!”

“對啊,我跟漢人有仇,和金子又沒仇。誰能把我的金子保護好了,我就交給他。管他是高句麗人開的還是漢人開的?”

“哦,想不到淵大人的想法如此別致!郭某真是受益良多!好了,不說廢話了,既然您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拿下!”

侍衛們一擁而上,把淵海子闌這夥人製住,捆了起來!

淵海子闌心喪若死,也不反抗。他帶來的這夥人倒是想反抗,奈何戰鬥力太差了。原來這夥人,就是個樣子貨,他們平時也就是擺擺樣子,在淵海子闌那混吃混喝。欺負欺負平民百姓,打打順風仗還行。碰上大唐的精銳部隊,就完全白給了。

斑鳩道:“這夥人,怎麽處理?”

郭業恨恨的道:“現在先別動手,等到了晚上,刨個坑,給他們來個大種活人!”

正在這時,館驛的大門被人砸的咣咣直響,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平陽郡公,大白天的關什麽門。你的好朋友——高鑫德,看你來了……開門,快點開門!”

郭業聞言心裏頓時一咯噔,『奶』『奶』的,恐怕要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