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浸豬籠

還有一更哈!

郭業與朱胖子兩幫人馬分道而行,終在天亮之前將穀德昭和劉二兩人順利從清心小築轉移而出。

最終趁著夜色溜出了城門,在天亮之前會和在岷江岸邊。

夜風蕭蕭,草木颯颯,岷江岸邊。

岸邊躺在地上的穀德昭與劉二兩人,此時還未醒來,可見甘竹壽的手法是何等的嫻熟,手刀劈下去的力道是何等的用力。

朱胖子頗有眼色地走到郭業跟前,指了指地上兩人,問道:“小哥,要不要我去整點水來,將這兩個貨給澆醒?”

郭業搖搖頭,卻對朱胖子吩咐起另外一件事兒來:“老朱,你帶上兩人去附近百姓家後院看看,是不是有豬籠啥的,有的話,順手偷一個出來,我們在這兒等你!”

豬籠?

朱胖子不明所以,好端端地放著眼前的兩人不去解決,反而去整這沒邊兒的事兒,小哥這是咋了?

不過看著郭業那陰沉的臉,他也不敢多嘴詢問,隻得叫上兩名弟兄在夜裏滿世界給郭小哥偷豬籠而去。

朱胖子率人走後,郭業又叫來阮老三,讓他去找之前的替他們江心島團練軍撐船擺渡的艄公,準備準備,一會兒就要趕回江心島去。

阮老三走後,在場諸人更是一臉不解,郭小哥這是咋的了?

又是讓朱胖子去尋毫不相幹的豬籠,又是讓阮老三去把艄公喚來,準備啟程返航。

那地上這兩個狗東西就不管了,聽之任之地扔在岸邊?

那費老牛鼻子勁將這兩人從城中劫持出來幹毛用?

霎時,

郭業不語,眾人紛紛陷入了猜測與不解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月落星沉,天色也開始有了從黑夜轉變到初白的跡象、

唰唰唰,

一陣腳步在草叢中跑動的聲響,朱胖子帶著兩人回來了。

不過郭業還是發現了不同,就是朱胖子身後的兩人一前一後,齊齊扛著一個碩大的豬籠。

謔哦,好家夥!

這豬籠夠大的,至少能夠裝上一頭幾百斤的大母豬了。

待得朱胖子等人氣喘籲籲地來到跟前,將豬籠擱在地上,他才揭曉了謎底,一解眾人之迷惑。

隻聽郭業指了指地上繼續昏迷不醒地兩人,然後對著眾人吩咐道:“來,大家都一起動手,將這兩個狗日的衣裳褲子都給扒了,扒幹淨了哈,要一絲不掛。”

眾人聽著郭業這變態的命令,更是大大不解,好端端地扒兩個男人的褲頭幹嘛使?

這不是變態是啥?

郭業見著眾人還是傻傻發呆,遲遲不肯動手。

隻得繼續說道:“將這兩個王八蛋扒幹淨了,光溜溜地一齊裝進豬籠裏頭,讓他倆沉江而死,懂了吧?”

懂了!

不就是活人浸豬籠沉江嗎?咋還不懂?

不過有沒有搞錯啊?

這兩個大男人咋能一起沉江?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浸豬籠屬於地方私刑,一般是鄉村地方的宗廟祠堂專門給不守婦道的狗男女,奸夫**婦所設。

隻要有女子不守婦道,背著丈夫與他人行那苟且之事,一經發現都會裝進豬籠裏,活活將其淹死。

這是地方宗族祠堂,懲戒族內村中****女子所設的私刑,俗稱浸豬籠。

見過將一個水性楊花女子沉江而死的,

也見過將一對狗男女,奸夫**婦沉江而死的。

這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要把兩個男人一起沉進江中淹死的。

這不是變態是啥?

郭業見著眾人還是一陣遲疑,貌似不可接受似的,隨即解釋道:“本官說過,要讓穀德昭身敗名裂而死,一開始還想著將他**著身子吊死在城門口來著。嘿嘿,誰知道劉二這頭傻鳥也往套子裏鑽,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老子何不也成全他一番呢?”

隨即又焦急了眼天色,喝道:“趕緊的,都別磨蹭了,動手!”

這下眾人算是徹底明白了,郭小哥的手段可真夠他媽的狠辣的。

果然,這招浸豬籠用在穀德昭和劉二身上,被殺了他們活剮了他們還要來得難受啊。

先不說活活淹死已經夠遭罪了,就連死後身後名都讓人詬病引以為恥。

想想看,兩個大男人**著身體,被脫得光溜溜,一起被裝進一個豬籠裏,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兩個大男人竟然有龍陽之好,這不是令人鄙夷的臭事嗎?

這年頭同性戀可不好當,即便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想養個孌童,學學某些人附庸風雅,那也隻敢在家裏偷偷摸摸地來,哪裏敢在公眾場合,兩個大男人親親我?

真跟後世某些人一樣,高調宣布出櫃,嗨,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活活淹死。

在場諸人,包括頭號爪牙朱胖子,此時看著郭業的眼神都有些發虛,後背脊梁骨有些發寒。

狠,

郭小哥可真夠狠的啊!

損,

郭小哥可真夠陰損的啊!

缺,

郭小哥可真是缺了八輩子的大德了!

這種讓人身敗名裂的手段,後麵到底有沒有來者,不敢妄下判斷,但是他們敢保證,前麵絕對是沒有古人這麽幹的。

不過想著穀德昭平日裏對眾人的欺壓,就跟隨地拉出來的臭狗屎一樣,整天惡心人,現在遭到這個報應,也是心裏爽歪歪。

隨即,眾人紛紛蹲下,為劉二與穀德昭兩人開始脫衣解褲,不時發出一陣陰損的壞笑。

約莫一會兒,兩人就被光溜溜地裝進了豬籠之中。

而阮老三喚回的艄公也欣然趕回,將早就藏在江邊蘆葦**中的烏篷船徐徐開了出來,而後靠岸。

郭業命令眾人抬著豬籠一一上了船。

撐杆,渡船,回江心島。

烏篷船順風離岸,緩緩馳向了江中。

大概烏篷船離岸有些距離了,郭業命令力氣稍微大點的程二牛與甘竹壽二人去充當劊子手。

兩人使足力氣,一人把住豬籠一頭,將裝有穀德昭和劉二的豬籠抬了起來,浸入江中。

噗通噗通!

豬籠浸入水中約莫不到幾息時間,穀德昭和劉二顯然被江水嗆入口中,猛然醒來。

可任憑他們再怎麽掙紮,始終擠在豬籠裏無法動彈,咳咳咳的嗆喉之聲不時響起,兩人身體扭動的頻率也越發越大。

郭業見狀,對著程二牛和甘竹壽叫道:“別鬆手,繼續往下沉,徹底淹死這兩個王八犢子。”

甘竹壽兩人聽令行事,又使上幾分力氣牢牢把住豬籠兩頭,繼續往下沉。

咳咳咳……

噗通噗通……

水下豬籠之中,掙紮的聲音在繼續,不過動靜和幅度卻是隨著時間的逝去,而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沒有了一絲聲響。

郭業抬抬手,示意兩人將豬籠提上來,檢查一番這兩人到底是否死翹翹。

嘩啦~~

豬籠重新被提上烏篷船甲板之上,籠中兩人兩眼翻白,嘴唇發紫,郭業上前探了探鼻息,再摸了摸兩人的脈搏。

顯然,一點生息都不存了。

在隴西縣城盤踞甚久,作惡多年的穀德昭,就這麽稀裏糊塗,顏麵無存地死去。

郭業看著穀德昭了無生機的屍體就放在自己眼前,心道,穀德昭,路,都是你自己選得。

而後瞥了一眼跟個小娘們似的緊緊保住穀德昭腰間的劉二,鄙夷道,好在你倆有個伴兒,黃泉路上不寂寞。

隨後,郭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一直以來都特別壓抑,今日總算徹底得到解脫一般。

陰沉地臉色悠悠褪去,平日那股子玩世不恭地勁兒再次顯現臉上,然後對程二牛和甘竹壽吩咐道:“將豬籠拋到江中去吧,嗬嗬,興許明日就會有好心人給發現了。”

嘩啦~~砰!

豬籠再次被甘竹壽、程二牛兩人齊齊甩進了江中,不過這次是徹底脫手。

郭業看著漂流在江麵上的豬籠,回望了一眼隴西縣城,自言自語道:“穀德昭今日一死,無人主持縣衙大事,群龍無首,再過些時日,哼哼,看隴西縣城又會是一番什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