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9章 才女徐惠

郭業道:“這件事肯定是非常不好辦了?”

梁叔宇腆著臉道:“這件事對我們哥倆來說,那肯定是難如登天。 但是落在您手裏,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好辦,簡直太好辦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梁叔宇道:“你可聽說過咱們長安城的第一才女是誰?”

“不是尤姬嗎?”

“那都是老黃曆了。尤姬都三十多了,不說徐娘半老吧,也差不了多少。年輕人怎麽可能會認為他是第一才女?”

“這才女還和年齡有關?”

柴令文點了點頭,道:“秦王,你咋揣著明白當糊塗呢?不光和年齡有關,還和容貌有關呢!要不然人們評啥才女,直接評才人不就行了?那大家還評什麽呀,不如直接選孔穎達老尚書。”

“呃……好吧。我就知道你們的心思沒那麽單純,你接著往下說。現在長安城內第一才女是誰?”

柴令文道:“此女姓徐名惠。那學問,高,實在是太高了。公平地說,尤姬比起人家來,那真是提鞋都不配。”

“徐惠?”

這人在郭業的心目中還真有點印象。李二陛下富有四海,他的後宮裏麵,名列後妃傳的,隻有兩個人。

其一,就是大名鼎鼎的長孫無垢。至於另外一個,就是這位才女徐惠了。

長孫皇後那是皇後之尊,理所當然應該立傳。

而徐惠呢,在李二陛下活著的時候,才不過是一個充容。充容為九嬪之一,連妃都算不上。直到她死後,才被唐高宗李治追封為賢妃。

由此可見,在後宮之中,徐惠雖然說有一定的地位,但絕不算是頂尖。

這種身份地位,卻能在史書上與長孫皇後比肩,那隻能說明,人家的“才”,那真是很不一般。

郭業沉吟不語,柴令文卻誤會他的意思了,道:“你別不信呀。徐惠人家那是真有才。在八歲那年,她的父親讓她試著擬《離騷》做詩,您猜怎麽著?”

“怎樣?”

“徐惠當即就吟誦道:仰幽岩而流盼,撫桂枝以凝想。將千齡兮此遇,荃何為兮獨往!聽聽,您聽聽,八歲,這可是八歲呀。要是我,別說八歲了,八十歲也寫不出這樣的佳句。”

梁叔宇補充道:“那徐小娘子不僅僅是有文采,人家還長得漂亮!沉魚落雁,閉月羞,傾國傾城,天姿國色,這些好詞兒全用上,也難形容他的萬一。”

柴令文咽了口吐沫,道:“最關鍵的是,人家的年紀正當時呀。過了年才十六,兒一般的年紀。歲數小,才華高,長得好,她不是第一才女誰是第一才女?”

梁叔宇眯著眼睛道:“能與此女相提並論的人物,大唐是沒有了。如果非要類比的話,那隻能說是漢時的才女班昭。若能娶如此佳人為妻,我這輩子就算是值了,死而無憾呀!”

“就是,就是。徐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夢中的情人。但能得佳人傾心,我姓柴的有何不可舍?”

郭業小心翼翼地道:“那魚暖暖?”

“魚暖暖算什麽?”柴令文隨口說道。

隨後,他馬上感到這麽說不合適,趕緊補充道:“當然,我不是說暖暖妹子不好,不過,她不是嫁給你了嗎?我還惦記她幹什麽?朋友妻不可戲,這我還不懂?”

“哎呀,你就別找借口了。”梁二少搖頭晃腦地說道:“郭兄弟,咱們實話實說,我們哥倆以前,確實是對暖暖妹子有意思。不過這幾年……”

“怎樣?”

“說實話,暖暖妹子這年紀也實在是大了一點,現在她都快三十啦!更何況整天在島上風吹日曬的,皮膚也差了一點。所以,所以……反正也不怕你告訴她,總而言之,我們兄弟早就移情徐小娘子了。”

“嗯,對!”有了梁二少起頭,柴令文的膽子也大了起來,道:“明白告訴你,不光是我們,現在長安城內,有哪個男人不想徐惠?依我看,別說現在了,就是暖暖妹子年輕的時候,都和人家沒法比。”

盡管這二位貶低了自己的老婆,但不管怎麽說這事能圓滿解決,郭業也是滿心歡喜。

他說道:“好吧,就算那徐惠比暖暖強得多。但是跟我又有啥關係?”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柴令文道:“既然你把暖暖妹子搶了,就得負責,拿徐惠抵債。這就叫什麽……對了,嗯,滴水之恩需湧泉相報!”

郭業都被他逗樂了,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這跟滴水之恩有個屁的關係?再說了,那徐惠和我又不認識,我憑啥把人家給你們?難道我還能幫著你們強搶民女?”

“那敢情好。”

“嗯?”

“呃……我的意思是,那當然不是了。”梁叔宇道:“您就是把那徐惠搶來,我們哥倆也沒法分呀。”

“那你們究竟想幹啥?”

“我們想要一個機會,公平的機會。誰能取的佳人的放心,這女子就歸誰了。沒有得手之人,也絕不妒忌。”

郭業疑惑地說道:“你們都商量好了,還找我幹啥?”

柴令文道:“問題就是現在,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公平地機會,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求到您的頭上來了。”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梁二少道:“是這麽回事,隨著徐惠年紀漸長,那求親之人可算是踢破門檻子了。徐惠的老爹徐孝德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自己生了一個好女兒。”

“那憂的呢?”

“徐孝德猶的是,要何等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要是胡亂嫁個紈絝子弟,那可就真可惜了自己女兒的這番文才。”

“然後呢?”

“最後,他想出來了一個好辦法,一個月後,就在咱們長安城內的芙蓉園中以文會友。誰能在文會上嶄露頭角,入了徐小娘子的法眼,就可以登門求親。”

“芙蓉園?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園子已經被陛下賜予太子了。”

“沒錯。不過太子仁德,宣布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這兩天日,開放全園,任由百姓遊覽。”

“那這個芙蓉園的文會,就是在十月十五?”

柴令文苦笑道:“是十五就好了。問題是徐孝德這老家夥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把芙蓉園文會定在了十月十八。”

郭業撓了撓腦袋,道:“十月十八就十月十八吧。我倒是奇怪了,說了這麽半天,我還是幫不上什麽忙呀?要論文才,我還不如你們兩位呢。”

柴令文道:“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沒讓您幫我們追徐美人,我們還怕您借機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呢。請您幫忙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就是芙蓉園文會的這個日子,十月十八。那一天,太子爺是把芙蓉園借給了徐孝德,卻沒有借給長安城的百姓。所以,這園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郭業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得有請帖,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柴令文惡狠狠地說道:“什麽題中應有之義呀?純屬胡搞!”

梁叔宇附和道:“就是,就是。徐小娘子一時糊塗,你也跟著糊塗了嗎?”

“這關我什麽事?”郭業苦笑道:“莫非您二位是沒得到請帖?不會吧,要說青年才俊,在長安城內,您二位也算數得著的人物呀?”

柴令文點了點頭,到:“你這還像句人話。不過,徐小娘子不知怎麽回事,立了兩條規矩,就把我們哥倆拒之門外了。”

“什麽規矩?”

柴令文道:“家中已娶妻者不給請帖。”

梁二少道:“雖未娶妻,但家中已有妾婢者不給請帖。”

郭業雙手一攤,道:“所以,你們二位就被沒請帖了?人家這要求挺合理的呀,我可幫不上什麽忙。”

“怎麽能幫不上忙呢?”柴令文微微一笑,道:“徐孝德再厲害,能有許敬宗厲害?許敬宗貴為尚書,和您對上了,都保不住自己的老婆,難道徐孝德就能保住自己的女兒了?”

“您的意思是……”

“還請秦王修書一封,向徐家強索兩張請帖,諒他也不敢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