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是在未時,如果不想露宿山林的話,最好就是在門禁之前趕到赤戈州的鐵金城。至於這個名字,則是因為附近的鐵金礦了。

不得不佩服陳經寒的笑容,真的很有魅力。硬生生讓劉雲破決定不再單獨行動,這次跟隊伍一次完成任務。至於彭華,至今一刀哥還沒給他好臉色過。不過這並不影響彭華和白花花兩個繼續秀恩愛。好在陳經寒一行人已經習慣了。

遠遠望見鐵金城時已經是傍晚了,夜幕漸漸降臨,趕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三組趕到了城門口。

“今天趕了這麽多路,晚上好好休息吧!聽聞附近的礦洞還有人挖出過寶貝,明天我們也去淘淘金。”陳經寒笑著看著眾人。眾人點點頭。

一夜無話,反正睡著睡著天就亮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眾人一個接一個的起床,又一個接一個出了城。三三兩兩的在一起,準備去探索那個曾經挖出過恒暗黑金的傳奇礦洞。陳經寒和樵夫兩人最早起來,自然一起去探索。至於羅星,那天下午直接被他三叔帶走了,告別都沒來得及。

“怎麽這麽多洞?”從器雨城之後,樵夫話也就漸漸多了起來,時而也能見到他笑笑,這讓陳經寒很滿意。

“礦洞啊!當時開采時到處挖洞,下麵四通八達,跟個迷宮似的!”陳經寒解釋道。

“兩位是來探索礦洞的吧!下麵可是非常複雜的,好多人在裏麵繞了好久都繞不出來!”一個身穿普通褐色長衣,一臉精明的青年上前搭話。

“你是向導吧!”陳經寒一眼看出來這是在拉生意。

那青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騙人,這裏真的有人進去沒出來的!我覺得二位也不是熟麵孔,所以需要一個向導!”

樵夫看向陳經寒,陳經寒點點頭,“好!就你吧!看你挺精明的,我們要是有什麽發現,肯定有獎勵!”

“謝謝兩位公子!”那青年連忙點頭哈腰。朝前帶路,“我叫張越峰!您們我怎麽稱呼?”張越峰在前麵走著,不時回頭與兩人交流,看這樣子,很健談。

“叫我陳公子,他是喬公子。”陳經寒隨意介紹。

“兩位公子,這裏就是礦洞最密集的地方。你們還需要看看其他地方嗎?”

“不用了,”陳經寒搖搖頭,光這裏就有好多洞口,他又分辨不出來,還不如隨便選一個。“你挑一個吧!”陳經寒看向樵夫。

樵夫到處看看,順手挑了一個,“就那個吧!我看的順眼。”陳經寒看過去,也沒感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反正啥也不知道,不如隨緣唄。

礦洞並不狹窄,為了運輸鐵金礦方便,每個礦洞打通的時候都是能容納推車的。

張越峰在前麵帶著路,“兩位可以隨意拐,我保證能帶你們出來!我在這幹了這麽多年,能活著說明我肯定能出來。”

“那好。”在經過一個岔道的時候,陳經寒突然感到手鏈一陣顫動,“這邊吧!”陳經寒拉著樵夫右拐進了一個稍大一點的礦洞,“這個怎麽感覺比之前的都要寬?”樵夫感覺出來寬窄的區別。

“差不多吧!”張越峰到沒樵夫那麽敏銳的感知力。細微的差別對他來說並不明顯。

陳經寒摸了摸石壁,“這裏殘留著鐵金石的氣息,看來是石脈天然造成的,沒什麽吧!”

樵夫點點頭,沒細想。

走了十幾步,陳經寒感覺不太對。“你們有沒有感覺出來我們再向下?”

“是的!坡度很小,但是在向下。”樵夫點點頭。

張越峰倒是不在意:“當年挖礦扥時候,有幾條礦脈分支深入地底的!也許這就是一條!”

越走越深,陳經寒的塵光顫動幅度越來越大,似乎下麵有什麽在吸引著它。突然,樵夫停了下來,皺著眉頭。

“怎麽了?”陳經寒也停了下來。

“這不可能是礦脈,氣息開始潮濕了,我隱隱聽到下麵有流水聲,而且這邊有開鑿的痕跡,這個是人為挖的!”樵夫嗅了嗅鼻子,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盜礦的?”陳經寒也驚奇。

“要不我們出去換個岔洞吧!”張越峰聽到樵夫的話,哆嗦著說。

“怎麽了?”

“以前流傳,這種盜礦洞進去的都很難出來,死過人的!”張越峰越想越害怕,老人說盜礦洞很容易發現的,開鑿痕跡特別明顯,這個怎麽跟外麵的這麽像。“我們進來的還不深,現在出去應該還沒事!”

聽得出來,張越峰很害怕,陳經寒在考慮著。

“要不這樣吧,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們兩在外麵的岔道口等我!”

樵夫連忙搖頭:“不行,我們一起去看看。”

“你們最好不要下去,真的會死人的!”張越峰喊著。

“沒事,我就看看!”陳經寒不得不下去,下麵肯定有什麽特殊的東西。

“這樣吧!你在外麵等我們,我們要是遇到危險裏麵就撤,你不要走!”陳經寒囑咐張越峰。

“我保證不就走的!但你們什麽時候出來?”

“最多一天!”陳經寒想了想。應該用不了多久。

“好!兩位公子自己小心!”張越峰向著兩人一拜,轉身就走。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境界又不高,哪裏敢往這種地方闖,不是找死嗎!幹這一行,古老相傳的話不能不信!

“我說實話吧!我選這條道是因為我的儲物靈器有反應,既然說下麵有危險,不如我自己下去吧,你在這裏守著也好有個照應!”陳經寒向著樵夫晃了晃自己的手鏈,古樸無光,跟個普通小石珠沒什麽區別!

“你的氣運來了!”樵夫沒答應,直接笑了笑,向裏走!陳經寒見狀,無奈跟上去。

若是魚鳥還在的話,也許他會說道:“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可惜他不在。

當然也沒見到桑池良田,有的隻是水聲潺潺。

地下暗河越來越近了,光線變得非常暗,兩人摸索著前進。樵夫一個不注意,“噗通”一聲,掉了下去,陳經寒連忙上前拉人,腳下一滑,也掉了下去。

“哎呦!”陳經寒正好壓在樵夫身上。

“抱歉抱歉!”陳經寒急忙站起來,把樵夫拉起來。

“謝謝!”樵夫起身,拍拍衣服,四周環顧一圈,“隻、這是什麽地方?”

隻見四麵都是略微潮濕的泥土,這是一個地下暗河衝出來的廊道,隻不過,後來應該是暗河改道了,所以這裏漸漸幹了,形成了這麽一片空間。

“你有什麽發現嗎?”陳經寒搖搖頭,看向樵夫。樵夫也是一臉懵,糊裏糊塗的就下來了,誰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叮咚!”一個響聲從黑暗中傳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