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一直在暗處守著陸婉,今日看到這些事情,看到菱花被打的半死不活,直接是個機會……

次日。

陸承勵尋了林氏,替玉姨娘求情。

“若是我知道現在,我當初一定會把她遠嫁。”林氏漠然的看著陸承勵。

陸承勵想起玉姨娘昨日的柔情跟真心,沒有說話。

“按照家法,二十個板子。”林氏喝了口茶,這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若是不懲罰的重點,被侯爺知道了,玉姨娘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陸承勵皺了皺眉,卻也知道好歹,道:“兒子多謝娘親。”

林氏冷笑,心裏懶得管他,想著要先收拾了衛芬那個小賤人!

“娘,不是兒子不知好歹,玉姨娘也是個可憐人,又同兒子一起長大,兒子實在無法狠下心。”陸承勵見林氏板著個臉,想起昨日玉姨娘所說,忍不住舊事重提,也好保住玉姨娘,“她為咱們做了許多事,若不是她,平陽不能夠那麽快……”

“住嘴!”林氏拍了下桌子,喝住陸承勵的話。

陸承勵閉上了嘴……

大房。

“夫人,玉姨娘得了這二十個板子,得在**一直躺著了。”念芝見玉姨娘吃了苦頭,心情十分不錯。

葉丹晴卻不這麽樂觀,道:“看吧,她尋著機會就又爬起來了。”

“玉姨娘身邊的菱花被打的半死,被人趕出去了,好歹也是元氣大傷。”貼身心腹婢女損失掉了,玉姨娘相當於雙手斷了,重新培養心腹,難度很大。

葉丹晴嗯了一聲,說:“那她院子少了個人,你選個人,撥過去。玉姨娘受了傷,正缺人伺候呢。”

念芝應了,笑著去辦差事了,要選個機靈的,這正是往玉姨娘院子裏安插人的好機會。

卻說菱花一早被人從後門扔了出去,香菱便在後麵偷偷跟著,想看看她是否會去看那毒藥,若是菱花去紅枝那兒,就讓紅枝盯著菱花。

菱花卻並未找車去紅枝那兒,而是白著個臉,挺著一口氣,往西城去……

西城魚龍混雜,香菱緊跟在後頭,這菱花果然有問題,明明沒有親人,這個樣子,去西城做什麽?

影九躲在暗處,見菱花進了一個巷子,看了眼後頭緊跟著的香菱,隻覺得頭疼。

“誰!”菱花腳踝一疼,低頭一看,是個小石子。

這個石子,乃是躲在暗處的影九砸的。

菱花狐疑的四處看,香菱為了不被發現,隻好躲了起來。

機會來了!

影九飛身到了菱花身邊,手上拿著刀片,不等菱花反應過來,手一滑,菱花倒地。

“砰……”

香菱聽到動靜,有些困惑,伸出頭去看,隻見一個黑色身影消失在轉角,而菱花倒在地上。

不好!

香菱眼神一沉,連忙追了過去,可轉角處的人已經不見了。

“出來。”

可是沒有一點動靜。

香菱炸不出來人,隻好跑回去看菱花,她一眼就看到了菱花脖頸上的傷口。

一刀致命。

“到底是誰……”香菱皺著眉,把菱花身上摸了個遍,想要找到些線索。

還真有東西,香菱眼見一亮,她摸到了硬硬的東西,拿出來,竟然隻是幾枚銅錢。

除去銅錢,菱花身上竟然沒有其餘東西,連銀子都沒有一粒。

香菱想了想,把銅錢收起來,匆忙離開了現場。

影九在暗處見香菱離開,便出現在這巷子,打算把菱花的屍體處理掉,就回去稟告主子這件事。

“你是誰!”

香菱忽然出現,大叫一聲,衝上去。

影九這次想要走,卻被香菱纏住了。

“你為什麽要殺菱花。”香菱皺著眉,眼前的這個人出招有力,很熟悉,好像……

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影九見香菱似在回想什麽,擔心自己的身份被香菱想起來,手下用力,震痛了香菱的手臂,掏出一個瓶子,把裏麵的粉末撒在了菱花的屍體上。

香菱手臂發麻,無法用力,隻能瞪著影九,見他此動作。

“你想要毀屍滅跡!”

影九見菱花的屍體已經沒了,不欲再跟香菱糾纏,飛身離去。

香菱苦苦追著,卻還是把影九跟丟了。

到底是誰?

香菱心中十分震驚,有這樣一個高手,一直在她們的身邊,是敵是友?

“我要趕快回去告訴小姐。”香菱受了點傷,這冬天都疼的額頭冒汗了。

香菱回到侯府,把此事告知陸婉。

“那個老廟有動靜了嗎?”陸婉見香菱眼神凝重,問。

香菱搖頭,香芹那邊派了人守著,有動靜會通知她。

“繼續守著,那是唯一的線索了。”

陸婉此事心裏十分沒有底,菱花被未知身份的人滅口,是因為什麽呢?

玉姨娘下的手?

不可能,依著香菱所說,那是一個高手……

“我們在明,這實在太難受了。”陸婉有些苦澀的開口。

香菱抿了下唇,道:“小姐,奴婢一定會護住你的。”

“也不用這麽膽顫心驚,菱花不是我們的人,說明跟我們無關。而且那人兩次都沒對你下狠手。”陸婉寬慰了下香菱,“你的手現在還沒有力吧,先去休息會。”

香菱退下後,陸婉看著桌上的銅錢,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皇子所。

“有些魯莽。”寧澈聽到影九的稟告,擰了下眉,“認出你了嗎?”

“應該沒有。”影九答,“屬下原來給主子送信,都過去幾年了,天色又暗,她應該不記得了。這次又一直蒙麵。”

“玉姨娘隻要出府,就殺了她。”

寧澈見影九應了,想了想,又說:“不要在陸婉麵前殺她,離侯府遠一點,弄個意外身亡。”

“是。”

過了幾日,玉姨娘的傷口陸續開始結疤,終是勉強能夠起身了。

“妾身給主母請安。”玉姨娘隻挨著椅子坐了一點點,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你身子不好,何苦還來請安。”葉丹晴摸了摸肚子,溫和的看著玉姨娘,“這天也冷,你就好生在院子裏養傷,不用過來,我早說過了的。”

若不是玉姨娘受了這麽重的傷,葉丹晴是不會讓玉姨娘進屋的,也想著玉姨娘沒有戰鬥力了,應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