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竟敢擅闖本小姐庭院?”
“難道,你還要闖入閨房不成?”
在塵威猶猶豫豫,鼓起勇氣,即將推門而入時,右側傳來了一聲很低沉,故意壓著嗓子的風展。
看到塵威後,極其冷漠,宛若不認識的兩個人相見,一大一小,發出警告。
塵威也不在意三姐把絕交做的這麽絕,聽到看到是三姐後,他立即衝上前,然後準備叫住三姐。
“三姐……我……”
“讓開!”
塵威話音未落,就聽見三姐極度煩躁,怒氣衝衝的話語氣。
塵威並沒放棄,而是跑到三姐麵前想要展示做好了的手鏈。
“你!”他喊出了具有震懾力的聲音!
“我怎麽?”風展不服氣,想扇塵威,可塵威一把接住了,另一隻手抬起來時也被塵威治住了。
“頌雯姐!你先離開這兒。”
“我們姐弟倆,有私事要處理。”
“放心,姐弟之間,還能怎樣?”塵威給頌雯使了個眼神,頌雯無奈,隻好離開,丟下三小姐。
“蕭塵威!你幹嘛?反了你了?”風展睜大雙眼看向塵威。
“你看!”塵威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他那條完整的新的手鏈拿出來,給三姐看得直接放下了所有怒火,臉上漏出開心、驚喜的笑容。
“這是……”風展瞬時搶過來。
“你怎麽做到的?”她連聲音都變得和剛剛不同了。
“這也太真了吧!”她來回檢查手鏈。
“三姐看出來了?”塵威非常驚訝。
“我的東西,我當然看得出來啊!”她把手鏈握在手裏,整個人變得可愛起來,“但這不是他送的,所以我還會繼續生你氣的!你走吧!”
聽著三姐這般傲嬌撒嬌的聲音後,就知道自己距離成功不遠了。
他追上去,這次竟然順利進去了,追上三姐上前攔住。
“你還要幹嘛?”她顛兒顛兒地蹦噠著,兩隻手放在背後,聲音一下子變萌了起來,且動作活潑。
“原諒你是不可能的,頂多……算姐弟!”
“你走吧!”
她說完又進屋了,塵威再次跑過去。“不是,三姐。”
“你聽我說,我找的人,就是姐夫給我舉薦的,這是不是就相當於他送給你的?”塵威打著算盤。
“我跟姐夫說了,這都是四弟的錯,三姐她並不知情,這個是我偷出來的,趁三姐還沒發現趕快做新的!爭取別讓她知道,把這件事化下來。”
“他……知道了?”風展的表情很慌張,她非常害怕。
“對!不然我怎麽找人修?”塵威一點點觀察三姐的表情和情緒。
“那……那……他怎麽說。”風展的表情越來越害怕,說話斷斷續續。
“姐夫說,趕緊去修,不然那女人生氣了我可惹不起。”塵威正竭盡全力演繹自己描述的場景。
“他……他……他真是這麽說的嗎?”風展很吃驚,也很詫異。
她回想起了跟夫君過往的經曆,雖然他有特別包容的一麵,但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定情信物這樣啊!
但她得知夫君知道後是這樣的反應,她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
“不夠的話……”他又掏出了舊的。“這個行嗎?”
她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才是真的最初的手鏈。
“天哪!”風展都語無倫次了。
“這雖然有點瑕疵,但還是跟以前的一模一樣,你是怎麽做到的?”她直接湧入塵威的懷抱。
而這一抱,也代表了她原諒了塵威。
接著,二人進屋,講述全過程。
與此同時。
雲媛離開南宮府後唯一能出門的風凰,急急忙忙的騎著馬離開了官府。
可匆急的馬蹄聲到了三岔路口就停了,她望著左右兩側,表情很遲疑。
幾秒過後,她看了一眼右側,往左側去了。
而左側是她們家商鋪街。
路過一個店鋪,沒看到。
又路過一個,沒看到。
三個。
四個。
……
十五個。
終於,在第十六間店鋪,她看到了蕭攸策。
“爹!”她慌張而又急促的喊道。
“凰兒?”蕭攸策看出了女兒表情和語氣上的有事相求,於是關心道。
“別急!別急!”
風凰下馬,跑到父親麵前,即便騎著馬都氣喘籲籲。
而上一秒出府時那個一臉官相的風凰,在自己父親麵前變成了乖乖女。眼神就像是女孩子有什麽事了,就會喊爹爹,反之男孩喊娘親。
“所為何事,慢慢道來。”蕭攸策的溫柔讓她減少了壓力。
“我在調查我娘交給我的案子,就是前幾個月有一夥人在無故出現在城內,和姐夫展開戰役的。查到了不得了的事,具體女兒想放長線釣魚,不便透露。此次女兒前來是想請父親幫忙,與姐夫一起。”
“女兒最近不是還總往監獄裏抓人嗎?監獄有內鬼,他們計劃今夜戌時出逃。”
“監獄的人手不夠,能力也不夠,姐夫要是調用那麽多守城戰士,那守城就空虛了,所以……”
“爹,你能出山嗎?娘不在,女兒隻能求你了。”
這些話說的,祈求感無比豐富,就像拜托人幫忙一樣,給蕭攸策說的都笑了。
他對著風凰無奈、瞪眼和歎氣,眼神那叫個失落。
“我!是你爹,更何況這是你娘……不,是咱們家的事,又何必求?”
“何時出發?有計劃嗎?該怎麽打?”
三連問讓風凰的心感到溫暖,她抱了父親,正要說時。“要不咱先去找姐夫?咱仨一起商量?消息錯不了,準備的時間也有的是。”
“走!”
隨著蕭攸策一句話,二人上馬,變成了蕭攸策騎馬,帶著風凰跑。
從南宮府到東門,要經曆另一個區,辰佳區縣,央寰府城內是按照“良辰美景”四字來定名各個區縣的,因為太大了,騎馬也要半刻鍾左右。
當父女倆來到東門時,已經過去了半刻鍾之久。
距離戌時還不到三個時辰了。
“李鄴在否?”蕭攸策直接直呼其名道。
“攸主,大人,李將軍在上麵,待屬下去叫來。”一位士兵登上城樓,找到李鄴。
李鄴下來是,第一句話就問:“是風起來信了嗎?”
接著就迎來了父女倆瞧不起的無奈表情。“別做夢了,有要事進去說。”
三人來到李鄴的臥房,這父女倆還說別人,一進來……
一個替女兒看看女婿的住所,從而得知他這個人怎麽樣。
一個替姐姐看看姐夫的住所,從而得知他這個人的衛生。
“人長得不懶,就是……一言難盡。”蕭攸策直接跑題,並坐在**。
“爹說的對。”風凰配合父親一唱一和。
“丈人爹,二妹,你們不是說有要事嗎?”李鄴側仰頭,非常漂亮的回擊。
“啊,對,給你轉移注意力了。”風凰瞬時反應過來。
“今夜戌時,我想請你帶點人手,跟我去監獄,打一仗。”
李鄴聽聞,問道:“是上次的事有進展了?”
“沒錯。”風凰不像求父親那樣,現在的她很高傲。
“用多少人?有計劃了嗎?”李鄴問出了和蕭攸策如出一轍的問題。
“我們現在就計劃。”
風凰站了起來,一副誌在必得的表情順勢帶起嘴角。
經過一個時辰的計劃商討,三人分別出發。
風凰隨父親一起以官府官員的名義在裏麵視察,順便看看內鬼究竟是誰。
李鄴則是帶領三十餘人秘密包圍監獄。
監獄門口有兩名士兵看守,看似非常認真,一個人盯著一個方向,絕無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這也令李鄴的人很難秘密的包圍這裏。
“你倆,跟我來。”風凰走進監獄順勢叫道。
“大人,可……”士兵遲疑著風凰的命令,想堅守在此。
“我倆的命不重要嗎?萬一有那個殺人的跑了出來,你負得起嗎?”風凰一瞬間,變得非常囂張,一副官級壓人的模樣令人厭惡。
“遵命,大人!”士兵無奈,離開時對崗位戀戀不舍。
就此,監獄門口無人看守,李鄴的人順利潛入監獄周圍埋伏起來。
“聽到動靜,就隨我進去殺敵。”李鄴對手下們傳達著命令。
風凰和蕭攸策二人先是在外麵繞了一圈,準備進門時她搖了搖頭,接著走進室內。
“獄長呢?”風凰突然問道。
“好些日子沒來了。”士兵如實回道。
“我看……是不想當獄長了,等我娘回來,就把他辭了。我娘不在就消極怠工嗯?”風凰這紅臉唱的,真是讓士兵牙根都癢癢。
還在背後磨叨,這不就是挑刺嗎?讓我們跟著,就是為了判個擅離職守,把我們也辭了。
而背後咬耳朵,被風凰聽到,但風凰並沒怎樣。
查著、查著。
就來到了關押王文夢的地方,蕭攸策竟然笑了,讓他回憶起過癮的時刻。
“喂!”麵前後門門口有一個人大喊。
“啊?”士兵回頭回應。
風凰和父親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還沒等對方動手。
蕭攸策就從腰間抽出匕首抹了兩個人的脖子。
接著後門的人衝進來打開了各個牢房的門,與此同時,父女倆也跑到了門口,衝了出去。隻看到李鄴的人已經圍住了牢房的所有出口,在後門的士兵進去時,也順勢、無縫銜接的堵住了後門。
當這些人衝出來時,等待他們的,是三十多人的戰士,全副武裝。
“卑鄙!”
“告訴我,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位領頭的還對風凰大喊,但風凰可不上當,她既沒有說從哪得到的消息,又嘲諷了他們。
“我要說的話,潛伏在暗處的人是不是就聽到了?”風凰還把手放在耳朵旁邊,聽了一圈。“一群頑固之徒,本小姐定會全殲你們。”
“殺!”
隨著風凰的命令,李鄴和蕭攸策衝了上去,四個士兵在風凰身邊保護她。
沒想到,這些人還挺厲害的,特別是牢房裏出來的人,都有一定的武功。
但李鄴和蕭攸策以及後門的士兵把門堵得死死的,奈何他們有多厲害也無法衝出來傷害風凰。
可事實難料。
當院內隻剩下風凰和其他四位士兵時,一道黑影突然在旁邊穿來穿去的。
“此人輕功了得!小心。”
“小心……”
隻見風凰的手動了一下,黑影不見了。
外麵的樹上,何文彧拔出了自己腿上的針,笑道:“小姑娘武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