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在南宮府當差者;

分配到哪塊區域,就當在此區域,不得擅自越界。

這條規矩是南宮雲媛和遷伯、蕭攸策聯合製定的,為了保證南宮府安危,保衛各區域人。

如:

在大殿當差者,做工期間應隻在大殿。

在膳殿當差者,做工期間也隻能在膳殿做工。

可有些丫鬟卻除外,例貼身丫鬟和使喚丫鬟,伺候丫鬟受限製,南宮府無通房丫鬟。

守衛需嚴格看管!

若有違者!當日發放當月月錢,逐出南宮府!

正是有這些規矩,南宮府才得以平安二十年,自然也是之一。

……

她看著二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內心的波瀾此起彼伏的響。

她好想跟自己的夫君進行這震撼人心的時刻,一起給天地、給爹娘、給對方磕下頭,進入那洞房花燭夜,良宵一刻值千金的佳話之時,雖然自己的千金一刻沒了,可她還是無比盼望著正式與愛人共度良宵。

“中原才子才女,咱南宮府就獨占各行其二,今日同時成親,郎才女貌,定會被傳唱的。”

“不得不說南宮大人真乃神女也,兒女個個都梟雄梟姬,隻可惜……大少爺已經成親了。”

“咋?你還想嫁給大少爺?”

風展在前麵聽著下人說話,她這個情緒那叫個煩。

轉瞬之間,那張可愛的臉,就變成了嚴肅蠻橫的神情,回頭瞪著這倆下人,非常煩氣。

“啥眼光?就那孫子逸,他配得上我二姐嗎?”

“還有那個翁晴兒,滿臉賤樣兒,早晚**!”

“都不如我家趙朗!”

她下巴一抬,嘴一撅,眼神一轉,順勢喝了一大杯酒,開始罵這倆丫鬟,風起看到立即前來。

風起安撫了被罵的丫鬟,帶著風展就離開了庭院。

“你想幹啥?啊?”風起生氣道。

“大喜的日子你想幹啥?”她不敢相信這是她第一次跟風展生氣,風展瞬間就哭了出來。

“姐姐!”

“我是不是真的沒人要了?”風展在風起懷裏大聲哭泣。

“不會!”風起見狀,瞬時安撫。

“那我的趙朗為何要離開我?他親口拒絕了我!說他不會跟我成親,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起歎息著,無可奈何,也不知怎樣才能安慰到她。

她也知道是風凰和塵盟的婚禮,觸動了提早定親而到現在失利的風展,她明白這種心情。

“要不……你先回屋?”

“別看他們四個,成嗎?”

風起無奈的出著主意,風展竟然答應了這個提議。

她跟著大姐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幸好還比較緩和。

風展在門口送大姐,因為大姐不能缺席這個宴會。

“你早點睡吧。”

“你也可以等等我,等結束了我來陪你睡。”

風起笑著,坐著拜拜的手勢,回到了成親的庭院。

風展在門口徘徊不定,剛準備進屋時身後有人叫她。

“三小姐?”

“三小姐?”

風展回頭一看,是一個家丁。

“有事嗎?”她問。

“小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是關於珍琮趙家的。”家丁抬起頭來,竟是何文彧!

聽到珍琮趙家,風展急迫道:“說!”

何文彧醞釀了一會兒。

“三小姐有所不知啊,其實珍琮趙家……已經被滅門了!”

“啊!”風展無比震驚,雙眼瞪得很大。

“一夜之間,趙老爺、趙夫人和趙家上上下下幾口,全死了!”何文彧的語氣和表情極其誇張的說。

“唉,也不知從何飛來橫禍。”

風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還在想我的趙朗有沒有事兒,他有沒有被殺,還是逃了。

“那趙家大少爺?”她語氣柔弱,十分擔心的問。

“還沒有趙少爺的消息,不過……”何文彧露出了很卑微害怕的樣子,躲避著風展的眼神。

“說!”風展大吼。

“是三小姐。據說,是因為趙老爺拿三小姐你那事兒,讓趙少爺拒絕你,之後就被滅了門。”他繼續躲避風展,怕被挨打。

“胡說什麽?啊?”風展揪著何文彧的肩膀衣領,“我娘不可能殺趙家,我娘不會!”

“你!繼續給我去打聽趙尹的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像是瘋了似的命令何文彧。

“是!三小姐!”

說罷,何文彧離開了風展的院子。

……

時間飛逝。

大年初九即刻來臨。

為了省事,初三風凰和塵盟成親的裝扮還未拆除。

雲媛提議就用這些,風招和小彩也欣然同意。

小彩真是有福,有風起、風凰、風展和兩位嫂嫂幫助,裝容不愁漂亮,衣裳也不愁難看。

今日,她是惟一的娘子!

在舉辦婚禮的殿堂,那些忙碌的下人們正整理桌椅和食物,他們清一色都是女下人,無論是端茶的、倒水的還是端餐盤的。

這一點令何文彧很是苦惱,他隻能在掃地的男家丁行列裏。

“看啥呢?”

“幹活兒!”

一位總管級別的人出現在他身後,語氣訓斥的說。

何文彧聽後立即掃地收拾,非常聽話。

可掃了一會兒,總管路過。

“姚總管?”他叫道。

“何事?”總管雙手背後,挺直腰板,高高在上的看著他。

“額……”他吞吞吐吐的,表現的非常羞澀,“姚總管,我想……去宴會現場幫忙,看看新娘子和新郎,前幾日就錯過了。”

“你說啥?”總管很驚訝,“就你這身份還想去大殿看新娘新郎?”

姚總管這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讓何文彧內心十分厭惡,可他不得不忍下,聽著訓斥。

“大殿裏那都是長得好看的美女,伺候人可有一手了,都是南宮府優秀丫鬟,可不隻是長得漂亮,而且這件事是遷伯決定的。”

“真的沒辦法了嗎?”何文彧抬頭看向姚總管。

“你……”姚總管仔細端詳,覺得這小夥長得還不錯嘛!

“長得還行,可真幫不了你。”他拍了拍何文彧的肩膀,“放心吧,今天你們吃的也不差。”

說罷,總管走了,何文彧歎了口氣。

除了他們家丁,別的地方也有很多家丁正在幹活兒。

他們紛紛談論著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的事。

說什麽:“二少奶奶和二小爺早就破壞規矩圓了房,發生了這種事還敢大張旗鼓的辦婚禮,也就南宮大人。擱在別人身上,早就被說得不敢出門了。”

“別說了!”另一位阻止了夥伴繼續說下去。

眾人眼睛看向一處,雲媛和蕭攸策以及小彩的母親就位。

雲婧一家人今日的位置有所改變,雲婧依然坐在主人位的第三個座位上,可若衍和若秋卻坐在下麵,有一桌專屬於他們的餐桌。之前,他們都是跟風升風起坐在一起。

長輩就位!

“新郎,新娘到——”

遷伯身為大管家,過了半百的年歲,嗓門是真大。

一聲吆喝,一路傳唱。

雲媛在這兩場婚禮上,省略了很多婚禮的要事。

如:

八抬大轎迎新娘、中途下轎、三箭定乾坤、過火盆等等工序……

一律省略成了從丫鬟住處出發、走進婚宴殿堂、拜堂、交杯酒、改口敬酒到送入洞房。

小彩的母親也接受了這個決定。

一是南宮大人勢力大!

二是小彩家是真的遠!

什麽新郎官騎著馬之類的也都省略了。

與此同時。

何文彧已經準備好了一鴆毒酒,正端著往風招的房間走。

路上,他看到一個丫鬟在麵前。

“喂!”他喊住丫鬟。

“我大殿那邊有事兒,這碗藥你幫著交給二少奶奶,是大小姐熬的,一定要親手交給二少奶奶。”

“大小姐說……能增強女人在**上的表現。”何文彧湊近丫鬟耳朵,隱秘的說著。

丫鬟聽聞,眼神像是再驚訝的說“昂”。

想著此時也沒事,就接受了何文彧的拜托,接過了湯藥。

何文彧回到庭院,隻見新郎新娘的交杯酒已經喝完,再來個敬酒改口,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他期待著好戲的到來!

風招和小彩二人被送入洞房,二人一路蹦蹦跳跳的回到房間。

門口。

那丫鬟還在等著二人。

“見過二少爺!”

“見過二少奶奶!”她行禮道。

“這是大小姐讓我帶來的。”她說完湊近小彩的耳朵,“大小姐說這個有助於你在洞房時占據優勢。”

小彩聽聞,露出了非常邪魅的笑容,一口喝光這杯湯藥,接著,就跟二少爺進了屋。

小彩迫不及待的開始脫衣服,妖媚的坐在**勾引風招。

“名正言順!不用在忍了!”小彩說話聲都硬氣了不少。

“來吧!”

風招走過去,把小彩拉起來,在房間內遊玩。

剛要在**做紅蜂入蕊,深抿甜水的夫妻之事時。

小彩就開始咳嗽,感到不適。

“咋了?”風招關心的問道。

“我……也……”她逐漸說不出話來。

咳出鮮血,睜大雙眼看著風招求救,可風招無可奈何,他跑出去喊還沒走遠的丫鬟。

再回到屋裏時,隻見掙紮的小彩,已經在痛苦之中死在了他眼前。

風招抱著小彩的屍體痛哭。

他非常憤怒,一口咬定是剛才的湯藥裏有毒。

在窗外,何文彧看得津津有味。

“我就不信你還能忍。”

“孩子,你該成長了。”

何文彧離開風招的院子,來到了風展的院子。

他等到風展,並告知風展自己查到了進一步的消息。

風展把他請進院裏,秘密商談。

“三小姐。”

“我說了,你可要挺住啊!”

何文彧繼續裝作很同情、很卑微、很低下的姿態。

風展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她眼睛堅定的看著,與何文彧對視。

“趙少爺之所以拒絕你,是因為趙老爺說絕不讓你這樣的女人進趙家大門,趙少爺也同意他父親的決定,還娶了家裏的一個丫鬟,說三小姐就連一個純潔的丫鬟都不如。”

“而且……”

“是南宮大人殺的趙氏全家,趙少爺也死在了你娘派去的官兵手裏。”

“這件事兒,被官府雪藏在卷宗室,不得泄露。”

他說完,低下了頭,同情風展都到流下眼淚的地步了。

而風展很冷靜,她讓何文彧離開,自己回屋了。

幾分鍾後。

屋裏傳出了摔東西的聲音!

……

大家來到風招的房間,小彩已經被蓋上白布。

“是你!”風招指向風起。

“是你做的那碗湯藥,毒死的小彩。”

風起聽後,非常不服,當即就把裝有毒酒的空杯砸在了風招的臉上,風招舊傷複發。

“我沒有熬什麽藥!”風起怒吼著。

“看,她還在銷毀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