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碧日,陽光明媚,凸顯邊境兩岸特色的土地。
一邊飄起嫩芽,一株株綠草雖小但其徐如林;一邊**起枝葉,一顆顆大樹雖沉但根部不動如山,而有的小草卻能被風刮斷。
它們雖然很美,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溫暖的土地,但也隻能看看。
可有森林這邊,才是真正能製造長期溫暖的。
資源豐富,能養活的可不止人,還有其他數不盡的動物們,它們形成了不可避免的隱患。
而今日的隱患並不是它們,而是手持刀劍的將士!
漠瓦蘇邊境守衛正在監視,兩人一組,一人麵相草原,一人麵相森林。
隻見閃爍著光的刀劍隨著主人身子移出草叢而呈現,以迅雷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插進了邊境守衛的體內,一排排守衛就這樣倒下,死在了自己君主的昏庸製度下。
真正的凶手並不是夏原將士,而是他們自己。
他們的倒下也就意味著邊境已經被攻破,一大股軍隊穿過了森林,向草原進發。
王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雲媛在右手邊騎著馬跟隨,騎兵在二人身後緊貼不舍。
一個時辰過後。
所有軍隊均已踏出森林,近十萬人的部隊占領在這片草地之上,待人齊後繼續進發,目標瑉青紅禾城,這是風起走後的第二天,他們還沒完成任務,部隊提前行軍了。
深夜,雲媛在自己的帳裏靜坐,什麽也不做。
就這樣呆呆的、麵目有些失落。
“殿下?”
“殿下?”
門口王將軍的呼喊她並沒反應,走神很嚴重,見無人回應,王將軍以為出事了,於是沒經過同意,直接闖入了雲媛的營帳。
雲媛見狀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和自己,並無異樣。
“敢問殿下……出何事了?”王將軍站在她麵前問。
“坐吧!”雲媛讓開一點,讓王將軍坐下。
“唉……擔心!”雲媛此刻就像是一個擔心自己孩子,心急火燎,無法入眠的正常的母親,王將軍看後,也是欣慰的笑了。
“沒事兒的,大小姐武功高強,配合我刺團,定能安然無恙。”他也不會最多安慰,也隻能說一些這樣類似的話了。
不過雲媛聽後很感謝,說了總比沒人說要強。
王將軍見此時不宜於交談,於是放下了吃的,就走了,並沒長留,而是把空間留給雲媛一人,讓她自己一個人好好想。
“我這哪是獨想風起啊?”
“我想我的風升,招兒、風凰,展兒,還有……萌兒!和……攸朗,我好想攸朗啊。”默默地,她竟然流下了思念的眼淚。
王將軍來到外麵,四處找了找,終於看到了和一夥將領混在一起,喝酒吃好吃的的塵威。
看到這一幕,他就生氣了,踏著沉重又能震動大地的腳步向他們走去。
“喂!”他大喊,所有人站直。
“你!”他指著塵威,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隻剩塵威一人,他不怎麽害怕。
“在這兒幹嘛呢?”王將軍操著教訓的語氣。
“你娘一個人帳裏你身為兒子就不知道去陪陪你娘?你幹什麽吃的?她那麽大年紀了,你讓她一個人待著?還不去!”他想抬腳踢塵威,可身份擺在這他能罵就已經是鼓起勇氣了,再打就不像話了。
塵威聽過王將軍之言,來到了母親的帳外,猶猶豫豫不敢進。
終於再進去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在床邊坐著流淚。
他立即過去跪坐在母親麵前,拉起母親的手。
雲媛看到塵威來了,她不想在兒子麵前流淚,於是趕緊轉身擦幹,可已經來不及了。
“娘!你咋了?沒事吧?”
塵威心疼地握著母親的手,語氣溫柔,滿眼都是愛。
“兒子在這呢,娘別哭了!”
他的聲音一些哭腔似的顫抖,眼角也慢慢泛出紅潤,身為兒子的他,看不得母親流淚。
“出何事了跟兒子說!”
“娘你別哭了!”
他伸手主動擦拭母親臉上湧流不止的眼淚。
雲媛本想忍住,可看到塵威,不知為何更忍不住了,哭意瞬時而來,沾滿她的臉。
塵威從跪坐變為跪姿,像小時候一樣抱住母親,在母親懷裏,給予更進一步安撫。
她此時就想,反正藏不住了,麵前又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還是最小的那個兒子,地位特殊,就不如釋放那不為人知的一麵。
過後自己也過癮,也能讓兒子多了解她這個一向堅強、勇敢、高大的母親也有柔情。
“娘沒事,真的沒事。”她緊皺眉頭流著淚。
“隻是想……看看你大哥他們,還有你爹爹。”她抱著懷裏,跟孩子似的塵威的頭。
塵威一琢磨,原來是想家了,這麽人之常情的事兒,為何還要麵子,直接說就是了。
他從母親的懷裏起來,坐在床邊緊挨著母親,摟著母親。
“娘,我說破你可別怪兒子。”他看著母親此時可憐兮兮的臉,心疼之意順勢而來。
隻見雲媛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讓你說的意思。
“那我就不客氣了!”
“娘,你別忘了你是女人,是個年近半百的女人。我進來時還看到娘撒眼淚不想讓兒子看到娘哭,沒必要的,兒子又不會嫌棄娘!對不?人之常情,不關乎麵子。”他的話讓雲媛內心覺得大吃一驚不可思議。
“怎麽不會?你們就是會嫌棄!”雲媛說完,扭過頭去,肩膀扭開塵威的手,委屈巴巴的。
“哎呀!兒子絕對不會!”塵威一把將母親轉回來。
“那都是大姐幹的事兒!”他說完這句話後,逗笑了母親,二人都覺得嫌棄那種事是風起做的,意見達成一致相互微笑。
“啊!娘的小兒子!你真好!”雲媛一把抱住塵威。
“等找回你二哥後,娘也不做府尹郡王了,隻想好好陪著你們,陪著你爹爹渡過後半輩子,再也不打打殺殺,自以為在做大事了!”
今夜,二人還是住在一屋,和之前不同的是,不用守夜了,終於可以好好的安慰的睡幾覺了。
而這一天天睡不好的情況,讓她想起了自她娘亦雪詐死後,遇到婧兒後的那幾年。
次日,繼續行軍。
雲媛的狀態明顯好轉很多,昨日騎馬都沒有笑臉,今日一見,王將軍竟然像是看到傾國傾城的美人一般,回頭許久不想轉回來。
“你看什麽?”雲媛發現他在目不轉睛的看自己。“該不會……對本王垂涎已久了?”
“哦,不,殿下。臣在想……究竟是何種英雄能娶到郡王這樣神女下凡的美人!”王將軍的話說的很小聲,可雲媛聽到了。
“用你管?”她緊皺著眉頭,瞪了王將軍一眼。“我的男人,他叫蕭攸策,你查查吧,我竟然說了,就不怕惹麻煩!”說完,它露出了和蕭攸策在一起時的幸福感。
“光長得好看可不行!”她又蔑視了下王將軍。
說罷,天上飛來一隻鴿子,是風起的飛鴿傳書,落在雲媛肩膀上,取下信後很自然的遞給了身後的侍衛,是專門保護雲媛的。
信上說了已完成任務,圖就在下麵畫著,還挺節省。
“現在將軍們都死了,一群群龍無首的廢物。”
“走!攻城!”
說著話,十萬大軍以最快速度前往紅禾城,與風起他們裏應外合,爭取一天拿下。
兩天後。
風起等人在紅禾城的另一處藏身之地靜靜等候。
“據消息稱,又有一個將軍從北城而來,已經在行軍途中,而且……比咱們的部隊快。”他氣喘籲籲的,貓著腰抵著膝蓋說。
“他們為何那麽快?”風起著急地拍了下桌子。
“他們可能有一條路線,隱蔽到我們還沒發現,更何況,漠瓦蘇的馬不是一般的快啊!”百總控製了風起生氣的手仔細分析。
“那我們還殺嗎?這可是這兩天第三個了!”陳元伯緊皺眉頭,自己拿不定主意。
“殺!為何不殺?”風起極其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不用殺!”百總站起來。
“估算時間,王將軍他們應該下午就會到,到時我們應好好配合,攻下紅禾城才是要事,而且,萬一這位將軍帶了更多人馬,我們殺人不成,反倒還會全員覆沒!”
“等等吧!”
他看向風起,又看了看陳元伯和其他四人。
“奇怪……”風起緊皺眉頭,思索著某件事。
“咋了?”百總見狀問。
“這紅禾城不有知府嗎?他為何不站出來領導軍隊?按理說,守城將軍死後他有權頂上的。”她想到了娘之前說的知府是好人,於是露出了一種得意開心的狀態。
“額……”百總撓了撓頭。“知府給我們殺了!”
“什麽?”她站起來訝道。
“不就是漠瓦蘇人,死了又有何防?”四人之中的一人很不屑的嘲諷著說。
“他救過我娘!”風起此話一出,驚到了所有人。
“算了,死了就死了,也算是從漠瓦蘇紅禾城傀儡的身份解脫了。”她為知府低頭哀悼。
大家都同意百總的計劃,風起也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遵從了百總的計劃,可是遵從的不情不願,在她看來還是得殺。
現在,紅禾城各處沒有一個能上任將軍的人,人心渙散,士氣全無,可都還挺蠻橫,甚至有的都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找出那些殺害將軍的凶手,從京中來的接任將軍被殺,他們也不為所動,脫下盔甲遠走他鄉。
在任務完成第二天的時候,風起突然想到,他們還有軍師。
記得有的軍隊將領不一定會武,也不一定是武官,於是她計劃殺了漠瓦蘇軍隊所有軍師。
時辰來到下午。
城外夏原軍隊震耳欲聾的集結聲響徹全城。
他們沒有將領,竟然自主架好大炮和戰車一類的武器,二話不多直接發起攻擊,可因為沒有觀察,隻是盲目的設計,沒有殺敵死夏原人,石頭和弓箭單純射傷。
王將軍和雲媛見狀,互看一眼。
“打!”
伴隨一聲號令,夏原軍隊的戰車和騎兵向前衝鋒,隻見敵人的戰車部隊竟然沒了動靜兒。
雲媛笑了,猜到是風起幹的,王將軍在下令全軍進發。
還不出一刻鍾,紅禾城就被攻下。
夏原部隊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