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紛飛,青翠欲滴,帷幕前的金光從她身後打來,藍色的閃電在身後狂舞,火紅的碎星在眼前亂擊,銀色的利刃在不斷喧囂,腳下一片狼藉,或唉聲嚎叫,或奮起反擊,或放棄抵抗。
她乘著金光站在船頭,一手持劍,一手持槍,槍口朝上,劍刃向前,迎著大雨和狂風,開弓字步震懾全場。
難以置信,如此狂花亂舞的颶風,她為何能矗立不動!
她下盤的穩已超乎想象,甚至於將搖擺不定的船製住。
被大雨浸濕變得無比厚重的衣服,終於展現出了她絕美的身姿,比普通女人壯一點,還要比普通的男人壯一點,但跟戰士相比,就顯得瘦了。
但這絲毫不影響以她為基礎的魅力起點,她的身材無疑是美的,既有性感的前凸後翹,也有散發著安全感的壯,光是看就知道她的力量很大。
風不僅吹起了她的衣服,還吹起了被雨水打濕的頭發。
颶風如此強悍,卻依然矗立不纏,可謂其意誌力不可撼動。
她就像是旗幟,就是在這一刻成為了旗幟。
她驚呆了眾人,甚至包括敵人,引得所有人注意。
一句“諸位趁此時機”和“殺”字當頭,還沒等敵人反應,舵手率先殺了敵人最強力的主將,搶過槍,又擊斃一位。
敵人這才反應過來,被那位女船長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反擊,可為時已晚,敵方主帥已亡。
那些先前跟隨副手的海盜和站在自己這邊的海盜看到風起後,都沒被風起的身姿、相貌迷惑。
大多數都占據了優勢,隻有少量驚呆,從而失敗。
她縱身一躍,跳下船頭,落在柔軟的沙灘邊,還未退潮的海水幫她減緩了一些衝擊,前滾翻安全著陸,這次是槍口衝前,劍刃朝後。
“砰”一聲,槍聲一響,打傷了一位。
很奇怪,她這麽顯眼的目標,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招惹她,導致她單膝跪地,槍口衝前,劍刃朝後的姿勢擺的十分尷尬,她起身相向。
竟然無人犯我,那我就主動犯人,這是戰場,身為己方的領袖必須衝鋒。
將火銃一收,單手持劍變成雙手持劍,舉在右側,踏著海水的沉重衝鋒。
“船長?”舵手看到風起,非常懵憧。
“你應該在船上啊。”舵手的回頭,指向後麵的船。
風起這才注意,敵人的船還未擊沉,並且依然在向自己的船開炮呢。
她似乎明白了,轉頭回到船上,帶領海盜們架起大炮朝向敵人的船。
幾十個人在甲板下層忙來忙去。她站在大炮後,原本拿著佩劍的手換上了槍,原本拿槍的手換上了火具,點燃引線,發起攻擊。
“喂!”風起揪起一位海盜,惡狠狠的盯著他。
“聽好,繼續炮轟,本船長上去登船。”她急匆匆的交代著自己的計劃。
“可是……”海盜話音未落。
“閉嘴,沒有可是,一直轟!”風起說完,就跑到了上層甲板準備登船。
築起寬兩米的木板,底部帶鉤,死死地勾住地方船攔,風起帶領眾海盜登船,殺敵無數,幾分鍾就殺光了敵人,然後支援海岸。
兩條船橫在岸邊,示意自己的人撤退,風起下令開炮,將所有人全數擊殺。
這場戰鬥,風起又勝了,而且取得了許多資源,還贏得了自尊心和崇拜。
回到自己的船上,見船員們正在收拾,一眼望去,損壞還是比較嚴重的,但幸好沒到沉船的地步,還能繼續行駛,簡單修修就能航行了。
雨還在下著,就猶如眼淚在流著,那些還在燃燒,雨澆不滅的火使心髒炎熱,呼吸緊促,汗和雨融合,內心惆悵,隨勝但無比失落。
可這些,都是風起表現出的假象,剛贏得一場戰役怎可能不開心呢。
她借助那些屍體,對船員們表達自己的悲哀悲傷,進一步贏得信任。
她分別在兩艘船上繞了一圈,不管是上層甲板還是下層甲板都繞了,並且認出了自己船上的海盜,這一點令一直跟著她的海盜欣慰。
最終,她在自己船的樓梯上坐下,帶著傷心歇息。
有一位在戰後一直跟著她的海盜,負責保護她,就跟某一位官員的侍衛一樣。
“姐姐!”
“姐姐!”
“姐姐!”
羿兒這三聲喊叫,令風起無奈的歎了口氣,表情就像在說“她什麽來了”這種煩躁的話,但她還是轉頭,微笑著,迎接羿兒的擁抱。
羿兒衝進風起懷裏,哼唧著,抽泣著,越抱越緊,懷裏抱還不知足,還要肩膀抱,臉貼臉,風起都接受了,並且對羿兒非常寵愛。
“哭啥?我有沒死!”風起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拇指給她擦眼淚。
“哎呦,我都把你給忘了,你看。”她笑著,當著身邊這位海盜,親了口羿兒。
這一下,直接把海盜整懵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剛上來的舵手看到後,並沒有什麽可震驚的點,看到兩個女人親密無間,一點也不奇怪。舵手坐在風起身邊,把那位海盜支走了。
“沒想到,船長還有如此癖好啊。”他拍了拍自己的手,順著雨水洗洗手。
不僅洗手,他還故意衝了衝頭發,洗了洗臉,將沉重的衣服抖一抖,擰一擰,擔一擔,一係列下來之後,全身瞬間輕鬆了很多。
而羿兒在為風起整理,比舵手一人仔細,會照顧,會弄,而且手法很嫻熟。
“這並非癖好,乃天生如此。”
“有問題?”
麵對船長的質問,舵手被一句話堵住,不知該說啥是好。
“屬下沒那意思,隻是好奇。”他低頭示意鞠躬,跟風起道了歉。
接著,風起就摟著羿兒回到了船長室,跟羿兒一起收拾船長室。剛才的戰鬥,竟然沒波及到船長室,也能使位置靠內,材料用的好,撐住了洗禮。
最重要的,就是床是幹的,不是濕的。
“姐姐!”羿兒突然喊道。
風起正在鋪床,準備睡一會兒,而且還想叫羿兒一起,為了更進一步掩飾身份。
“我想好了,陪你演完這出戲,我就不糾纏你了。”
“多謝姐姐能給我第二次機會。”
風起聽完羿兒的發言,感到無比震撼,有一種把死人說活了的快感,她甚至覺得自己偉大,能改變這種女人,是自己一輩子的榮幸。
羿兒擺好茶壺,倒好溫茶,給風起遞去,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丫鬟,整體氣質都變了,讓風起不再反感,就跟對待自己家下人一樣。
“能明白就好,不必多禮。”風起接過茶杯,滿心懷喜的幹了一杯。
“咱一起睡啊?”風起坐在床邊,手拍了拍床沿。
“好哇!”羿兒開懷大笑,鑽進了被窩。
兩姐妹就這樣,在船長室睡著了,風起已經下令誰都不準抄自己了,直到自己主動出門才算結束,舵手親自為她站崗,保護她的安全。
直到亥時三刻,風起才醒,隻見被月光照射的門口,舵手竟然還沒走。
她安安靜靜的起床,不打擾羿兒,出門。
“進展如何?”風起突如其來的一句,把認認真真,困到不行的舵手嚇一跳。
“啊?”舵手恍惚了一下,“昂,稟王船長,一切安好,大家夥都在修船呢,輪番修。”他揉了揉眼睛,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整張臉。
“你!過來!”風起看到甲板下層上來一人,伸著懶腰。
小海盜顛顛的跑過來,給船長和舵手行禮。
“你在這兒看著,誰都不準進去。”風起指示小海盜,轉頭讓舵手去休息了。
而她,也去幫助船員們維修船身,兩艘船都要修。
剛走到下船的地方,就聽到有人在談論她。
“跟你說,我早就懷疑咱這船長是女的了,一直沒敢說。”
“且,就你還逞能?”
“嘿!沒說過不代表我沒猜過,你這人兒。”
“去你的吧!”
這兩個人的吵架給風起逗樂了,膽大的都說了,隻有聰明人和膽小的敢猜不敢明說。
終於能以女兒身展現自己了,這感覺太放鬆了,太輕巧了,太開心了,特別是對伸懶腰,可以麵對海岸,在清涼的狂風下伸一個懶腰。
但她衣服始終隻有一件,還不怎麽好看,但這對海盜來說也是個福利。
她來到船下,她的出現讓所有聊天停止,威嚴極高。
“趕緊幹,爭取明天出發,興許都能去見陛下。”竟然架子被迫擺出,那就迎合大家需求。
“一起幹!”一聲令下,她跟大家一起修船體。
次日,辰時末尾,快到晌午時,船大體修好,風起帶著大量的戰利品和任務成功的消息,回到了海盜王島嶼,這次直接把船開進島內。
有的海盜來的比她來的時間長,還是第一次看到島的全貌和城市盛景。
風起上岸,是以偽裝成男人的裝扮上的岸。
來到碼頭,風起看到呼喚暗號,於是找到了空隙,找了個理由去茶樓。
“軍政司密使堂密探雲起?”一位看似很壞,但其實是因為裝扮導致的人說。
“是我。”風起毫無疑問的相信對方。
“我已取得此島所有信息,雲大人,請你送出去。”風起拿出了自己的佩劍,打開了佩劍劍柄的暗格,把紙條放進去,別的話不多說,下樓。
可剛下樓,就有一個人上去,看似很急,然後接著好些人衝了上去,隻聽見一聲‘啊’,線人被殺了,風起很機靈,迅速離開茶樓。
脫掉自己的男性偽裝服,以女船長的身份露麵,跟自己的船員匯聚。
“喂,你!”茶樓裏出來的人叫住風起。
“女人膽敢在街上明目張膽?你剛剛看到了誰?”麵對質問風起毫不緊張,氣場甚至一度碾壓這個海盜。看到自己的老大被對峙後,他的同伴蜂擁而至,而風起的船員們也紛紛湧過來,形成兩波。
“警告你,這位,是我們船長,剛立了功回來,有什麽話可以去找陛下議。”舵手蔑視著這些人,非常不服,而且看似雙方還認識。
“好,去找陛下,一個女人還當船長,沒規矩了!”此人提前出發。
風起不緊不慢,牽著羿兒在後麵,乖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