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和江昀立馬驚呼出聲,“小姐!你的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蘿倒是滿意的笑了笑。

方昳澄一頭霧水,“我的臉怎麽了?就是很疼。”

竹影聞言,連忙將桌上的銅鏡拿給她,方昳澄立馬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恐。

原本細膩光潔的皮膚變得坑坑窪窪,也變得粗糙了,不僅如此,臉上還遍布雀斑,顯得平凡至極,甚至有些猙獰。

“這是我現在的樣子?”

明蘿笑道:“怎麽樣,還滿意嗎?就這模樣你出去了,誰還能認得出來你?”

方昳澄扯了扯嘴角,最終也笑了起來,“嗯,確實不錯,五官還是之前的五官,但是臉變得不一樣了。”

明蘿遞給她兩個小瓷瓶,“這個白瓶裏麵有兩顆,是最終的解藥,吃了它臉上會恢複如初,要是再想變成這樣,就得我重新施針,而藍色瓷瓶裏每吃一個,會短暫地恢複如初,時間大概六個時辰左右,時間一過,還會變成這副模樣。”

“這兩個你留好,什麽時候吃哪種,由你自己決定,可不能弄丟了哦。”

方昳澄笑了笑,“好,謝謝明蘿。”

說完對明蘿眨了眨眼。

……

又過了四天,方昳澄剛準備去方府,卻見鳴鴉過來了。

鳴鴉看著她一愣,卻還是很快調整下來,對著方昳澄抱拳行禮,一臉凝重和擔憂。

“方姑娘,我家主子五天前去往潤州,留下我守在京城,我們約定好每天用信鴿聯係,可是自從三天前主子就再沒與我通過信,我覺得主子遇到危險了,方姑娘,主子出發前,告訴我,讓我聽您差遣,請方姑娘派人和我一起去潤州那邊找主子。”

方昳澄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三天前就沒了訊息?你為何今日才來找我。”

鳴鴉抿抿唇,“主子說來往書信每天一封也可能不方便,讓我超過三天沒收到信,就來找你。”

方昳澄心裏很慌,但又不得不鎮靜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你先隨我去趟楚府。”

方昳澄帶著鳴鴉快步去到楚府,到門口剛要進去時,方昳澄卻停下腳步,回頭看鳴鴉,囑咐道:“你去戶部把我哥哥方舟恒叫來楚府一趟。”

“是。”鳴鴉抱拳行禮後施展輕功就去了戶部衙門。

方昳澄徑直走進楚府楚君如的屋子裏,“君如,我需要你的幫助。”

楚君如看她嚴肅的樣子心也提了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顧山白去潤州查探老連王謀反的證據,現在遇到危險了,已經失聯三天了。”

楚君如皺起眉頭,也覺得現下事態嚴重,“現在需要我做什麽?”

方昳澄說道:“你和鳴鴉隨我去潤州,鳴鴉輕功好,可以追蹤和偵查,你武功好力氣大,可以抵擋危險,再從楚家軍裏選出兩個武功好的一起,此行不宜有太多人。”

楚君如聽言,立馬吩咐下人,“去城外軍營將何耀、何嬴兩兄弟請過來。”她頓了頓又道:“讓他們換上便裝,不用穿軍服。”

“是。”下人聞言,便連忙去了城外軍營叫人。

此時方舟恒和鳴鴉也從戶部來了楚將軍府。

方舟恒看見方昳澄的臉不由得一怔,他這些時日沒有去方昳澄的院子,但有聽明蘿說了給方昳澄完全變了個樣子,可如今看下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竟然像完全變了一個人,而且還能恢複如初。

他問方昳澄,“澄兒,鳴鴉9在路上已經和我說了顧山白的事了,你打算怎麽辦?”

“哥哥,我帶著鳴鴉、君如還有兩個楚家軍的得力幹將去潤州巡顧山白,但是楚君如帶著兩個兵貿然離開京城,宋時煦肯定會有所猜疑,需要你和他說明顧山白現在的情況很危險,楚君如是去救他,也是在向宋時煦表忠心,畢竟潤州老連王謀反的事重中之重,而且顧山白在潤州遇險失去聯係,更能說明潤州有異。”

方舟恒點了點,“妹妹放心,此事我會辦好,隻是你們此行去潤州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不會武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和父母都在京城等著你們回來呢。”

方舟恒眉頭緊皺,滿心擔憂,他知道顧山白出事,即使再危險方昳澄也會親自去救的,他勸說不了她,隻能囑咐她萬分保重自身安全。

方昳澄笑了笑,“哥哥放心,我們會注意安全的。”

楚君如也拍了下方舟恒的肩膀,“放心,我也會保護好澄兒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也會救回顧山白。”

何耀、何嬴兩兄弟來了楚府後,方昳澄幾人便即刻啟程出了京城前往潤州。

而顧山白也直接去了皇宮養心殿麵見宋時煦。

陳吉看他火急火燎的,便連忙直接將他引進去,“陛下,戶部尚書來了。”

宋時煦從奏折山裏抬起頭來,“方愛卿為何事而來?”

方舟恒頓了頓說道:“陛下,前些日子顧山白和陛下告假親自去潤洲查探,如今他出事了,已經斷聯三天了。”

“當初他隻身前往,將侍衛留在京城護著他堂弟,並沒有帶侍衛,他便與臣約定,每天都用信鴿通信,以確保我這邊能知曉他是否安全,如果三天沒回信,就是他遇到危險了,需立馬采取措施,去潤州救他。”

宋時煦緊皺眉頭,“已經三天沒有回信了?”

“正是,微臣覺得事情緊急,便找了楚將軍府家的楚小姐,楚小姐自幼與父兄馳騁疆場,武藝高強,前些時日他哥哥楚澤崢出了事,她也願意代他兄長去潤州救出國師,並查清老連王謀反一事,所以便帶了三個楚家軍士兵和顧山白的一個侍衛率先前往潤州營救了。”

“此事不宜打草驚蛇,也不宜帶太多人前往,所以微臣先斬後奏,等他們出了京城才來稟報陛下。”

宋時煦一臉凝重,“國師才隻身去了潤州,就遇到危險,這潤州果然是有問題,這連王當真要反?”

方舟恒抬起頭來看他,“陛下,經過微臣近幾日的觀察,歐陽承瀾是老連王的人,而老連王的人不僅隻有他。”

宋時煦疑惑,“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