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出兵匈奴,菱惜獻計
正廳裏,上官南天夫婦二人端坐在正位上,滿臉的笑意的看著下首恩愛的兩人。舒嬡詪鯖讎看著女兒一臉幸福的站在皇甫昊辰的身旁,上官南天心中無限感慨。他或許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以這樣的身份來麵對這位爭議頗多的皇三太子。他最期望的就是兩個女兒都能嫁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富貴貧賤不重要,重要的是情深不移。可是,這些他也隻能幻想罷了。他們的身份擺在這裏,想要平靜喜樂是不可能的。
大女兒中意他手下副將,他自是知道的。菱兒更是知道,不然也不會犧牲自己的未來,來成全他們兩個。現今看來,世間之事,尤其是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或許就是他女兒菱惜的命定之人。
“爹,娘。”V5H9。
“女婿叩見嶽父大人,嶽母大人。”皇甫昊辰撩袍跪地,握拳拜禮,心誠意懇。
“太子快快請起,這萬萬不可啊!您是君,末將是臣,哪有君跪臣之禮。”上官南天驚慌失措,連忙起身將皇甫昊辰扶起。這可真是折他的壽啊!
“此禮理所應當,嶽父大人方才也說了,禮數不可廢。女婿拜見嶽父,天經地義。”就著他的手起身,皇甫昊辰一臉溫和的說道。
“這......”
“哎呀!你們真是麻煩,跪來跪去的,都不嫌累嗎?膝蓋很痛的說。”上官菱惜撇嘴,著實不滿。這古代的禮數就是麻煩,這樣跪來跪去的,看著都累。
“惜兒,不得無禮。”上官南天板著臉怒斥。雖然他一臉凶相的瞪著上官菱惜。可這招對她完全無效。
“妹妹都嫁做人妻了,這性子可一點都沒變啊。”上官德佑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雖隻有幾天沒見,可他著實有些想念他這個妹妹了。
“我這叫天性使然,純善真實,不虛偽做作。”上官菱惜抬頭挺胸,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看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某男人很不給麵子的潑她一頭冷水。
“你.......”上官菱惜氣結。欠抽的男人,敢拆她的台?
“哈哈哈...........”眾人哄笑不已。
一瞬間,整個房間溢滿了歡聲笑語,已不見剛才的緊張拘謹,又跪又拜的場景。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氣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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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幾個男人在書房討論國家大事,當今朝廷局勢。而上官菱惜則跟著母親和姐姐在閨房裏閑話家常。
母親問了她嫁人後的日常起居生活如何,有沒有和那些姬妾好好相處之類的一些瑣事。想著自己婚後第一天就與那些個花枝招展的側妃小妾正麵交鋒,而且還完勝而歸。她就不得不暗自得瑟一番,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與母親說的。她隻是附和著說了一些,大家都很好,相處很和睦之類的。
對於這些,上官菱惜著實是不感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書房裏那幾個男人,會聊些什麽。幾次都找借口要離開,卻硬是被母親好好的說了一通。許久,大概是母親覺得教育的差不多了,又細心的千叮萬囑了一番後,才放她離開。
獲了自由後的上官菱惜直奔書房。
“小姐這麽急著是要去哪啊?”盼香靈芸跟著她急切地腳步,氣息不穩的問道。
“沒事兒,你們就別跟著了。去忙自己的事吧。”上官菱惜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好的。”訕訕的停小腳步。雖然也想跟上去看個究竟,但小姐說不讓跟,那就不跟吧。“靈芸,咱回去吧!”
“嗯,好。”應了一聲,靈芸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上官菱惜的背影。看著已然走遠的上官菱惜,稍稍的蹙了秀氣的柳葉眉,眼眸深處,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盼香呆呆的看著她,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來了,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隻是,為什麽最近的靈芸變得越發的,不一樣了?
“最近,匈奴越來越猖獗了。攪得邊境百姓一日不得安寧,苦不堪言。”房間裏傳來上官南天憤怒的聲音。匈奴之前平靜了些日子,不知為何,突然之間,絕地再起,此次,比之前的更加凶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邊境的官僚將士紛紛上奏,請求皇上派兵繳伐。
皇上唯恐這是匈奴使出來的計,遲遲不肯下旨出兵討伐。若他們真的出兵了,說不定就中了匈奴的計,到時就得不償失了。
“爹爹和哥哥要去打仗?”剛進門的上官菱惜便聽到他們的談話,吃驚的問道。
之前有聽他們說過,但具體的時間一直沒定。她以為還要很久,沒想到,竟這麽快。
“是啊!聽說最近匈奴在我國邊境猖狂的厲害,邊境的百姓屢受侵犯,日子過得苦不堪言。而且匈奴膽大狂妄,竟罵我朝無能兵猛將,不敢應戰,東楚皇帝懦弱無能。”見妹妹進來,沒有多大的吃驚,也沒有要隱瞞她的意思,上官德佑如實回道。
上官菱惜走到皇甫昊辰的身邊,乖崽崽的坐在他的身旁。剛坐下,又聽哥哥說。
“這幫匈奴目中無人,太猖狂了。這次,我一定要將他們一舉殲滅,永除後患。”上官德祐繼續憤恨的說道。匈奴狡詐奸險,他吃過他們的虧,對她們的恨意自是更深一些。
“父親,或許這隻是他們的誘敵之計,為的就是將我們引過去,然後一網打盡。”皇甫昊辰擰緊雙眉,匈奴固然可恨,可貿然出兵也非上策。搞不好,還會損兵折將。他不得不做更長遠的考慮。畢竟,這江山,還是他皇甫家的江山,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就得不償失了。
“太子說的是!皇上和我都考慮到這一層,才不敢貿然出兵。”上官南天點頭稱是,不愧是太子,不會隻顧眼前的得失,考慮到長遠的利益。
“難道,就這麽讓他們一直猖狂下去。我們就該帶兵殺過去,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永世不敢再侵犯,讓北羅國對我們東楚俯首稱臣。”上官德祐的態度很明確,是主戰的。作為一名將士,國家的名譽和安危,高於一切。
聽了這麽多,上官菱惜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些,現在匈奴正肆無忌憚的侵略東楚邊境地區,而朝廷遲遲不肯出兵,自是有自己的顧慮。但他們可曾想過邊境老百姓的想法,那些也是東楚的子民,難道,就因為這麽些顧慮,而不顧他們的死活嗎?
“我同意哥哥的做法,請求皇上出兵,越快越好。”上官菱惜斂了平日裏嬌俏可人的摸樣,一派正氣的站在眾人麵前,巾帛不讓須眉的氣勢,如女皇一般,立在三人麵前。
三人都有些震驚,這樣的上官菱惜是他們沒見過的,英挺的架勢,豪情的氣勢,一臉的運籌帷幄與鎮定。仿佛,兩國交戰,對她來說,如紙上談兵般容易。
皇甫昊辰眼裏微微閃過詫異,他又認識了一個她,與以往的都不同。她像一個女神,從天而降,主宰著所有人的命運。
“爹爹可曾想過那些受苦受難的邊境的百姓,他們也是楚國的子民,難道就任由他們備受壓迫,受盡折磨?”看著坐於上首的上官南天,上官菱惜挑眉反問。
“可若是個陷阱呢?”
“陷阱也得去!”上官菱惜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三人不解,將視線都投向她,一派反對之聲。
“這陷阱是如何挖的,你們就不想知道?”斂了一排正氣的,神色,上官菱惜意味不明的問道。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她又接著說:“不到最後,還不知道,那陷阱是他們挖給我們的,還是挖給自己的。”
一眾人,聽得一知半解的。都不明白她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上官南天剛想問她,就被截住了話
“爹爹,姐姐和常青什麽時候成親啊!我一個最小的都嫁人了,上頭的哥哥姐姐居然連個信兒都沒有。”上官菱惜撅著嘴鬱悶不已,明明是她最小的一個,偏偏卻是最早結婚的。這叫什麽事兒啊!
“小妹,你咋扯到這事兒上了,咱在談出兵北羅的事呢!”上官德佑超囧,一直知道這個妹妹瞎扯淡的能力,卻沒想到,這邊在談國家大事,她能扯到兒女情長上,當真服了。要一哥人。
“這也是大事好不好?你們的終身大事誒!自己居然都不操心的說。還讓我這個最小的妹妹來操心。”上官菱惜不悅的反駁。終身大事也很重要好不好,她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爹爹,常青非說要做個將軍才娶姐姐。要不這次勝仗回來,爹爹就做主將常青和姐姐的婚事辦了吧!還有哥哥的,哥哥可有喜歡的女孩兒,小妹我可以做媒哦。”上官菱惜一臉嬌笑的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他不相信,哥哥沒有心上人。
“我哪有什麽喜歡的女孩兒。”雖然確實沒有心儀的女孩子,可他一臉的囧樣卻讓別人都誤會了他。
“哦?是嗎?”明顯的,他的話不可信。
皇甫昊辰扶額,表示無奈,惜兒扯開話題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明明說的是國家大事,她偏偏能扯到兒女情長,婚姻大事上。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惜兒,若真能有辦法擊退匈奴,還邊境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自然是好。可是,沒個周全的計劃,這場仗,連為父也沒有把握能贏。”上官南天皺著眉頭說道。連他都沒有把握的事,還有誰能辦到。
“爹爹準備什麽時候出兵?”上官菱惜問。
“十日後。”
“哦,那便夠了。”
“什麽夠了?”皇甫昊辰不解,她要做什麽?她能做什麽?
“爹爹,可否跟我講講匈奴人的特點和習俗。”端起桌邊的茶,上官菱惜喝了一口,潤潤喉,接著問道。
“特點和習俗?”
“他們是以遊牧生活。遷移較為頻繁。那裏,不管男人女人小孩兒,都會騎馬,可以說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的最高統治者被稱做可汗,是個能文能武漢子。而且,北方的沙暴較多,氣候變化無常,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那裏,自然習慣。可我們的將士,基本上都生活在海邊,根本適應不了那邊的氣候,這便成了我軍最大的阻礙。”上官德祐細細的敘述著他了解的匈奴的一些資料。
聽他這麽說,上官菱惜大概知道這個時代的匈奴和現代的內蒙差不多,這樣就好辦多了。“咱們不是有很多生活在邊境的百姓嗎?有時候,打勝仗,靠的就是百姓哦!”上官菱惜朝眾人拋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媚眼,笑嘻嘻的說道。
“此話怎講?”
“請爹爹給我兩日的時間,兩日後,就知道啦!”繼續賣關子,掉著眾人的胃口。
“呃......”眾人鬱悶!
夏天的夜晚,雖沒有白天的悶熱,卻也讓人心煩氣躁,難以入眠,再加上,今天上官菱惜說到一半未說完的話,心裏藏著事兒,更是睡不著了。13606591
“菱惜這丫頭,究竟在賣什麽關子啊!這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停了,不是故意吊著別人的胃口,讓人難受嗎?”上官南天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越想越不能理解,越想心裏越煩。
“老爺,既然菱兒說兩日後有結果,那你就等兩日後好了,你在這裏幹著急也沒用啊!趕緊睡吧。”大半夜的,擾人清夢最是難忍,可是官水心還是很體貼的拍了拍相公的肩,輕聲安慰道。
“唉!不想了不想了,睡覺!”
這邊,懿芷院的一處房間內,依然燈火通明。橘黃色的燭光在琉璃台上搖搖晃晃,燭光映襯著桌前一抹嬌俏有些單薄的身影,那身影亦隨著燭光左右搖擺。
上官菱惜趴在桌前認真的寫著什麽,連皇甫昊辰來到她的身後都毫無所覺。
“惜兒,夜都這麽深了,怎麽還不休息?”將外衣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皇甫昊辰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