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他們穿過的那一條街巷,竟然是一個死角,被逼到了這一個角落裏,竟是四麵環牆無處可去。
“糟糕,沒有路了!”
耳聽著那東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他們被困在了原地,卻無處可逃。
“我們翻牆走吧!”情急之下,許崇祺提出了這樣的提議,“小姐,景先生,你們快先走,快!”
眼下容不得片刻耽擱,三個人也隻能夠踩著碎亂的石頭和樹梢,從那凹凸不平的肖像城牆上翻越而過。
“婉瓷,小心!”景明軒最先翻越了上去,隨後便立刻伸出手,將白婉瓷拉了上來,許崇祺則騎在了樹枝上拖著白婉瓷。
白婉瓷在景明軒的攙扶下,從那城牆的碎石與亂瓦上走了下來,隨後便立刻去看許崇祺。
身後的那一群東國人已經追了上來,唯有許崇祺一人還沒能從小巷中逃得出來。
“他們已經追上來了,崇祺哥,快,快呀!”眼見著那些東國人逼得越來越近,白婉瓷說是焦憂了起來,拚命的去拉著許崇祺。
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從東國人的槍口之中噴發而出,朝著他們的方向打落,隻怕少有一個不慎,子彈就會入身。
可是在這凹凸不平的城牆上又是極其難走,越是著急,便越是難能爬的上去。
“小心呐,崇祺哥!”一顆又一顆的子彈打落了那樹上的枝葉,而幾個人又正在東國人的視野之中。
白婉瓷的一顆心已經緊緊提了起來,隻怕一個稍不留神,他們就會被這些東國人所逮捕住。
“我沒事,小姐,您小心子彈,快躲開!”許崇祺也是萬般緊張,生怕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婉瓷也會被那些東國人所傷。
他用手緊緊的抓住了那粗糙的樹幹,手掌已經被磨出了血來,他卻仍然沒有鬆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也不知能否成功逃脫。
“快,從這邊走!”他終於爬上了城牆,白婉瓷便伸出了一隻手,欲要將將他拉下來。
隻要從著城牆上跳躍而下,便可以擺脫這眼前的危機了。
那一群東國人還沒能追的上來,這緊要關頭,便是所有的希望都懸在了這一線之上。
許崇祺拚盡全力將另一隻腿邁過來,並準備將自己的手臂遞給白婉瓷,借助她的力量從牆上翻越而下。
“砰!”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抓住白婉瓷,便又是一發子彈從風中襲來,不偏不倚,正直直擊中了他的手臂。
刹那之間,便是一大股腥紅的鮮血,從他的手臂中流了出來,那濺出的血漬噴到了白婉瓷的臉上。
“啊!”一陣劇痛頓時襲滿了他的整條手臂,他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呻吟,頓時之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從那城牆上墜落而下。
“崇祺哥!”白婉瓷不由得大驚,頓時之間變了臉色。
而許崇啟整個人直直從那高有三米的牆頭摔在了地上,手上帶著傷,已經痛的幾乎扭曲了五官。
也不過不到兩三秒的時間,後方追擊著的那一群東國人便都衝了上來,立刻將許崇祺圍了住,將所有的長槍都對準了他的身子。
這一次,是真的已經無處可逃。白婉瓷與景明軒成功逃脫,卻唯獨善後的許崇祺被他們逮捕了住。
“崇祺哥!”白婉瓷的心一涼,一瞬之間好似天旋地轉。
她又怎能這樣眼睜睜看著許崇祺為了護住自己而落入東國人的手中,她抓住了樹梢,欲要翻過城牆,將他拉起。
“不要,小姐!”見狀許崇祺一驚,生怕白婉瓷會遭到危險,立刻大聲呼了出來。
景明軒也是一驚,立即將白婉瓷次拉了過來,並製止住了她,“婉瓷,你冷靜,不要衝動!”
那些個東國人也將那陰狠的目光落到了白婉瓷與景明軒的臉上,當即便將槍對準了他們,扣動了扳機開了好幾槍。
“婉瓷小心!”幸而景明軒手疾眼快地扶著白婉瓷躲到了城牆下麵,這才免遭危機。
這幾發子彈落下後,白婉瓷從城牆下將頭探了出來,看著那已經被東國人製衡住的許崇祺,眼中含滿了憂急,“崇祺哥!”
“小姐,景先生,你們快走啊!”許崇琪的眼中也滿是急色,隻能忍著身上的痛高聲對他們呼喚,“不要管我,一定要保護好機密,文件交給組織,你們快走啊!”
他自己已經落到了東國人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樣的時候,更不能夠連累與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同誌,特別是白婉瓷。
自己的個人安危已經不重要了,總而言之,這一項艱巨的任務絕對不能夠因為他一人而功虧一簣。也隻能夠讓景明軒與白婉瓷快捷逃脫,方才能夠將這份機密文件送到。
那幾個東國人已經將許崇祺從地麵上拉了起來,幾個人一同將他束縛了住,其中有一個不知對另外幾個命令著些什麽,那些人便立刻攀到了樹枝上,欲要逮捕景明軒與白婉瓷。
見狀,許崇祺連眼眸都顫抖了起來,隻能夠聲嘶力竭地大聲呼道:“小姐,快走快走啊!”
“崇祺哥……”白婉瓷的話還沒有說的出口,便立刻被那東國人的怒罵聲淹沒了去。
“快走,婉瓷!”景明軒及時將白婉瓷護了住,與他一同從城牆上跳躍了下來,沿著長街奔逃而去。
那幾個東國人手中持著長槍,在後麵對他們窮追不舍,已經掀起了一地的風沙,一片槍林彈雨,在這風沙之中滑落。
“小心!”景明軒將白婉瓷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但求能夠免遭迫害。
這滿城的風越發大了起來,將這黃沙卷積得滿天皆是,便是連著四周的人影,都難能識別的清楚。
能夠聽得到身後那一群東國人窮追不舍的腳步聲,但他們的身影已經被這黃沙掩蓋的不清晰,想必他們也未必能夠看清楚景明軒與白婉瓷所在的方向。
“來這裏,婉瓷!”景明軒趁機將白婉瓷拉過,並躲到了一處粗壯的老樹後。
這黃沙漫天,在這迷亂之時躲到這一方隱秘之處,或許能夠逃脫出他們的視線,保全眼下的安危。
景明軒緊緊將白婉瓷護在了懷中,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神色萬分嚴肅。
白婉瓷也隻是會心地點了點頭,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衣袖,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片刻之後,隻見那一群東國人朝著前方衝擊了過去,並沒有發現他們所躲避的位置是當他們向前逃了去,便一股腦的向前追了去。
聽的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後,兩個人才敢從樹後走上了前。
“怎麽辦啊,明軒?”想到了被那群東國人所逮捕住的許崇祺,白婉瓷又是著急又是慌張,他抓住了景明軒的衣袖,連眸子都是顫抖的,“崇祺哥已經落入到了那群東國人的手裏了。”
“他們的手段那麽凶殘惡毒,如果崇祺哥在他們的手中出了什麽三長兩短怎麽辦?多單個一事,他便多一分危機。我們不能夠不管他啊,明軒,我們怎麽救他出來啊?”
“我們快回去和組織的人匯合吧!”景明軒凝神而道:“我們現在好不容易虎口逃生,而我們兩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再回去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們來不及多耽,必須盡快回到組織內部和我們的人匯合,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去和組長他們一同商量救許崇祺的對策!”
“好!”白婉瓷應了下來,說著,便和景明軒一同速速離去。
而另一旁,許崇祺已經落入到了東國人的手中,那一群人沒有追到景明軒與白婉瓷,便隻能夠將許崇祺帶回他們的處所嚴刑拷打。
後院裏,隻見他們將許崇祺的手與腳都綁在了十字架上。他的發絲上沾染著血漬,交融著汗水粘在了臉頰上,臉色蒼白如紙,也透著青紫的印記。
他的衣服也已經被撕裂了開,暴露出了身上那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著便觸目驚心,顯然,他是被這東國人施以暴行。
“嘴還挺硬,是不是?”隻見其中的一個東國人手中拿著皮鞭,慢悠悠地走到了許崇啟的麵前,上下打量著他,眼中呈現出了一抹狠狠之色。
他用著那並不是很標準的中國話說著:“你們這一群不要臉的國人,還真的是狗膽包天,竟敢來老子的地盤動手腳。”
“我再問你一次!”隻見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透著陰森的光,立刻抬起了手,緊緊地捏住了許崇祺下巴,那充滿陰鷙的目光幾乎要見他吞噬,咬著牙恨恨而道:“你的那兩個同夥兒在什麽地方,他們把什麽東西帶走了?”
許崇祺的下巴幾乎已經被他們捏的變了形狀,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這疼痛之感所包裹,然而,他卻依然不屈不撓,未曾在東國人的麵前露出一分一毫的怯意。
“休想,你們死了這條心!”他將牙關咬緊,聲音中更帶著的堅定,眼中凝結著一抹深深的恨意,也同樣帶著如同泰山一般的堅固,“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