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仍舊如前些日子一般,如膠似漆地走在了一起,臉上都凝滿了神采,雙雙都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
“經理早,夫人早。”那兩個人立刻俯首並恭敬地向景明軒與白婉瓷打著招呼。
“嗯,早啊。”景明軒點點頭朝其回應,並又輕輕笑道:“剛剛你們兩個人在聊著什麽呢,怎麽我們兩個一來了,你們就不聊了?”
“經理,您說我們呀,我們剛剛就在聊您和夫人呢!”景明軒素來平易近人,待員工們又親和,員工們在景明軒的麵前也不需要有任何顧忌,自然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聊我們?”白婉瓷將眼眸抬了起來,側過頭看了一眼景明軒,不覺心生好奇,“我們有什麽好聊的啊?”
那人倒也沒有隱瞞,直接便坦言,“我們在說,經理和夫人已經結婚這麽長時間了,經理和夫人這些天每天都如膠似漆的在一起,夫人,什麽時候會有喜呢?”
“哎呀,你們議論這個幹什麽?”聞言,白婉瓷不由得當時便紅了臉頰,帶著羞澀對那兩個員工嗔了一句,“好好幹你們的活,別在這兒說些什麽有的沒的。”
說著,她便立刻從景明軒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匆匆走上了樓,躲進了辦公室裏。
他進了辦公室,半分鍾後,景明軒方才走了進去。
“你跑那麽快幹什麽,不等等我。”景明軒緩緩走近,並用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上。
“你也不好好管一管底下的那些人。”白婉瓷撇了撇嘴,臉上仍然帶著難以為情,“當真是什麽話都敢亂說,都扯到我們的頭上了,真是的,這些事情也能拿出來隨意說。”
“他們說的也沒有什麽問題呀!”景明軒向白婉瓷走近了幾步,凝望著她那雙透淨的麵頰,輕輕眯了眯那狹長的眼眸,臉上頗帶了一些調侃的意味,“本來就是呀,都已經成婚這麽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人家關心關心又有什麽錯呀?”
“哎呀,你怎麽也變得和他們一樣了?”白婉瓷不由得更加臉紅,立刻將頭調轉了過去,“當真是什麽樣的老板帶出什麽樣的員工,他們還真的是和你一模一樣。”
“誰能想到人前一本正經的景明軒,私底下竟然是這麽個沒正經的模樣,你要是再這樣胡言亂語,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哎呀我的夫人,不要生氣嘛。”景明軒用雙手輕輕按住了白婉瓷的肩膀,淺笑著故意做好聲好氣狀討好著她,“為夫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求求夫人原諒為夫吧。”
“好吧好吧!”白婉瓷轉過身來,並撇了撇嘴,“看在你這麽誠心的份上,這一次就原諒你吧。”
“哦,對了。”說著,她又站起了身,並正了正麵色,“前幾天你說的那個新型的青白瓷,你把製作方法教給我唄,我也該試著學一學了。”
“行,那你過來。”景明軒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並將材料與工具取了出來,“我現在立刻就教你做。”
說著,他便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並細致地教授起了白婉瓷這青白瓷的製作方法。
他仍然如從前一般細致,在這教授的過程中不容半點疏忽,一點一滴之間皆是投入的細心與耐心。
窗外光影的斑駁之中,印刻下的是如歲月靜好般的清歡與安寧。
白婉瓷已經掌握了基礎的青白瓷製造技藝,對於這個新產品的學習自然是順利如斯,不到片刻,便已然掌握了所有的要領。
“明軒,你瞧是這樣的嗎?”她將剛剛捏造好的坯體展示給了景明軒,“你看還有沒有什麽欠缺的地方我再改善一下。”
景明軒看了看,並滿意地點了點頭,“基本上是這個樣子沒有錯了,如果這胎質能夠再薄上一層,或許會效果更好,當然就如你現在製造的這個形體這般模樣也無可厚非。”
“那不行。”白婉瓷卻搖了搖頭,對此萬分嚴謹而認真,“能夠做的更好,那邊自然是要向著最好的去做,這可容不得一點模棱兩可。”
“是胎質厚了一些嗎,那你等一會兒,我再重新捏一下。”
說著,他又坐回到了那小板凳上,並再度仔細的捏造起了那胚體。
窗外的光影灑落在了他那烏黑的發絲上,落下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輝,她那眼眸之中,透著認真與仔細,與窗外的驕陽融為一體,比秋水剪影更為明亮。
就這樣望著她,那認真的模樣和這一抹清麗的身形,景明軒的心間不由得浮現了一片柔軟之意,眼眸之中也**漾起了一片溫情,唇角情不自禁上升了一個弧度。
“好了,你瞧,這樣是不是好上了一點了?”做好之後,白婉瓷站起了身,將那批體呈現在了景明軒的麵前,並又對他問道。
而景明軒的目光卻依然落在了白婉瓷的麵頰上,流轉著一層淺燦的光芒,“嗯,好了。”
白婉瓷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了自己的臉上,不由得蹙了蹙眉,“我在問你這個胚體呢,你看我做什麽?”
景明軒的目光仍然沒有轉移,灼灼地烙印在了白婉瓷,那婉約秀麗的眉眼之間,純怕化作了一縷動情的笑容,“你認真的樣子是真的很好看呀。”
“哎呀,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肉麻呀?”白婉瓷不由得在一刹那間紅了臉頰,將眸子暼了過去,“我在問你這個瓷器製造的問題,你在扯什麽呢?”
“好啦,不逗你了。”景明軒抿了抿唇吸了一口氣,又正了正麵色,上前了一步,接過他手中托盤呈現的那個坯體仔細地看了一看,並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這個很不錯了。”
“質地很均勻,也拿捏住了青白瓷的主要特征,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就算稱作是上乘之品也絕無可疑之處。”
“那便好,那便好。”如此,白婉瓷方才滿意了下來,並將胚體盛放在了匣缽之中,“那就先把它放進去燒製了,等著明天來檢驗成果吧。”
當她放好了匣缽,站起身轉過頭之時,卻不料景明軒剛剛好站在了她的身後,距離他也不過隻有不到兩寸之地,甚至在他那清亮的瞳仁之中,都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哎呀,你什麽時候走過來的?”白婉瓷未免被他嚇得一驚,不由得拍了拍胸口,“真是的,嚇了我一跳。”
“我的夫人啊。”景明軒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之中溢滿了脈脈溫情,將雙手輕輕搭在了白婉慈的雙肩之上,凝望著她的眼眸,仿佛將她眸底的秋水望穿,“我好像一直都沒有這樣仔細地看過你,現在才發覺,原來你是那樣的好看。就是連仙女與你相比,都是相形見拙。”
“油嘴滑舌的,胡說些什麽呢?”白婉瓷微微有些羞澀,將眸子低了下去,聲音也低微的如同蚊蟲的鳴叫聲一樣細密,“我哪裏有那麽好看,說出去也不怕被旁人笑話。”
“不管旁人是怎麽看的,但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景明軒的聲音甚至且含滿了真意,“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寶。”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你頂替的了。在我看來,你就是這個世界上不可複刻的最美的姑娘。”
景明軒的話語如同一貫清泉,澆灌入了白婉瓷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化合開了心中的層層漣漪。
她輕輕將頭抬了起來,對望上了景明軒的雙眸,他那一雙如同天光雲影般的雙眸,永遠是那般山明水淨,宛若這人世間不可替代的浩瀚星辰。
刹那之間,不知將哪根心弦輕輕撩動,對望之間仿佛靜止了時空。
景明軒那寬大的手掌輕輕落在了白婉瓷後勺的發絲之上,那一雙溫潤的眸子漸漸向她靠近,渾厚的氣息撲麵而來,擾紅了她的整張麵頰。
那一雙溫厚的唇瓣漸漸地,緩緩地,落在了她的雙唇之上,與那細膩的溫度相互交織著,融成了這人世之間最動情的溫柔。
一股暖流透過肌膚直直穿入心房,白婉瓷輕輕地閉上了雙眼,用雙手攏住了他的背脊,輕柔地回應著他的親吻。
這個吻並沒有多麽熱烈,隻是在輕柔之中交互著那漾漾的溫情,互相描摹著彼此的唇瓣,勾勒著融入心房之中的甜膩溫情。
“經理,您在嗎?”忽而一聲打門聲,打破了這一份沉溺的溫情。
雙雙也隻能停止住這個意猶未盡的親吻,離開了彼此的懷抱。
景明軒無可奈何,也隻能鬆開白婉瓷,走過去將門打了開,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自己的秘書,“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經理。”那秘書對他說道:“剛剛神州商行的人派人來向經理問話,說是他們想要和咱們協商婉軒品牌貨物的生意,並幫助咱們進行宣傳與推廣。”
“他說,如果經理您今天有空的話,就到他們那邊去一趟,並和您細談合作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