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郡主還朝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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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天策
“最近北朝那邊可是搞得風風火火,名聲大震,各位卿家怎麽看?”簫如然冷森的聲音回**在大殿之上,巨大的危機感讓他覺得很是不安,這接連幾日的情報幾乎都是以北朝的飛速發展為主。
“我們開運河,他們也開運河,簡直就是笑掉人大牙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地勢,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把這運河開出來,開到大漠去。”洛子山討好的說。
“那到不見得,你看人家在邊關搞的那自由市場,生意可是蒸蒸日上,據說光是鋪位費,他們每月就能進帳幾十上百萬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司馬序仿佛的撫摩著自己的長胡子。
“那市場是誰在背後給龍嘯桀打理?”簫如然聽夠了他們的廢話,突然開口問道。
“據說是他最得力的女將幻雀。”
“幻雀?天下第一女殺手?嗬,還真有他的,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來管理這麽大的市場。他也放心。”
“這兩年北朝一直低調謹慎,原來就是在籌謀這些?如今的形式還真是完全一改龍嘯桀的作風,想必他那弟弟龍則文從中也出了不少主意吧。他們兩兄弟一文一武還真是和睦,不過聽說那政王可比他哥哥要毒辣得多。”洛子山又搶著說。
“世樂怎麽看?”簫如然盯著諸葛世樂。
“天涯樓探子回報,那個自由市場的確是北朝為了大舉斂財才想出花樣,但交易量遠遠比想象還要驚人。而且探子還發現他們派了專人在兵器交易區進行研究,對各國新型的兵器都相當的感興趣,並且還重金邀請其他國家的武器製造商號加入他們。還有,聽說他們推出了一種新型的可燃燒的礦產,叫煤,已經完全的替代了木材。至於北朝皇城桑奇那邊到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聽聞那失蹤多年的呢喃郡主很是喜歡煙花,龍嘯桀為博美人一笑,竟然在越山周圍修建了大量的煙花炮仗作坊,專門為她做煙花,天天放給她看。”諸葛世樂如實稟報。
“想不到他也是個情種,嗬。”簫如然不以為然。
“對了,最近那邊的工匠據說研製出一種叫磚的材料,能替代土石修建房屋,於是北朝大量燒製,將外城的牆都加高到了十米!”
“十米?不可能吧!”眾人都有點吃驚,在這樣的時代,城牆是不可能壘到這樣高的,任何材料都會承受不起重量而倒塌,他們居然做到了。
“十米?把這個技術一定要學到手,必要的時候用我們的高產水稻與他們交換。”簫如然兩眼泛光,已經很久沒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如此驚喜了。
“屬下盡力,這些日子他們對探子的打擊和防範比較嚴密,接連派過去幾批人都失去了蹤影。如果再這樣,我打算親自去趟。”諸葛世樂皺著眉頭。
“衛家那邊呢?”
“南都一直都是風平浪靜,隻是聽聞太子和賢王反目。沒有買到我們的高產稻,衛正軒就命自己的兒子衛羽熙在桓州自行開發,但是最終還是失敗,於是太子主動請命代他接手了這件事。那知那太子原本就是個蠢材,竟然將在我國黑市購買的稻穀種子都浪費了,為了推卸責任他又設計說是衛羽熙不服他接手此事暗中害他,在衛正軒麵前平白參了衛羽熙一本,於是兄弟反目,關係一度惡化。”
“那幾個蠢材又有什麽好關注的,我想問的是衛家老三?”簫如然打住了諸葛世樂接下來的匯報,在南朝除了一個人,其他人他都不關心。
“有人說在達奴城看見他,又有人說在戰鹿草原上見他練兵,最近他到是沒什麽消息,八部那邊戰事平息,他也並沒有出兵再攻。”諸葛世樂畢竟是他手下敗將,每每提即,心中總覺得不是個滋味。
“等陳倉那邊的田地分配妥當了,我們也要開始抓緊時間征兵入營了,表麵的風平浪靜,不見得是件好事。”
“皇上,老臣有個疑問?”司馬序謙虛的站了出來。
“當年駙馬爺為了公主領兵出了重州,情有可原,但衛家人私自背棄了四國盟約,如今還長期占領著蒙戈和王旗部落,為何我們不聯合其他三國,以此為借口將他們滅之呢?”
“龍嘯桀娶了衛正軒的女兒,也當衛家半個兒子,他沒必要去趟這個混水,北朝現在發展正好,對於其他的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打的是西疆,與他半點關係也沒有。而我們,我們的好駙馬不也是大軍直入,血洗了人家的相思灣大營嗎?如果我們再發兵,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那西疆的現任女皇高傲得很,人家根本不屑與我們為伍,雖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和理由,但既然大家都不出聲,那不更好?如此一來,什麽狗屁的四國盟約大家都可不必遵循了,他衛家喜歡打就讓他們去打,最好是將西疆給滅了,這樣不是省去了很多力氣嗎?隻歹時機成熟,我們便可坐收魚翁之利。”
“皇上果然深謀遠慮,老臣佩服。”司馬序突然心升佩服,他一直擔心的皇上原來考慮得是如此的周詳與慎密。
北朝旎香殿
“郡主回來了!”鬼大娘接過她手裏的長劍,心痛的給她端來一盆水。
“快先洗把臉吧,瞧這一路風塵仆仆的。”
“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什麽事?”女子接過鬼大娘手裏的汗巾,關切的詢問。
“大事到沒有,就是澤榮皇妃派人來請了郡主幾次,說是請郡主回來後務必去她宮裏一趟。”
“澤榮皇妃?大哥呢?”
“主上隨火將軍去硝石營了,據說郡主設計圖上畫的東西工匠們已經研究出來了,所以主上就去看看。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主上可是天天來幾次,嘴裏總是嘀咕著下次不讓你出去這麽久了。”鬼大娘熟練的給她寬衣。
“我也沒有帶什麽禮物回來,炎州那邊太熱了,每天都像在烤肉一樣,你把大哥賞給我的冰蟬羽衣翻出來,我等下送給皇妃去,第一次去她宮裏,空手而去也不禮貌。”
“那可是主上知道郡主夏天怕熱,專門給郡主尋的寶貝,郡主就這麽把它送了?”鬼大娘有點不舍。
“沒有關係啦,我終日不在桑奇,在外麵又不方便穿這些長裙紗卦的,放著也是浪費。對了,我上次畫的衣服做出來了嗎?”女子對著鬼大娘溫和的笑。
“做出來了,挺奇怪的,雖然不算好看,但方便,適合騎馬打仗的時候的穿。”
“那好,給我多做幾套,回頭我要去飛鴻關那邊視察運河的情況,剛好在路上穿。”
“主上說了,郡主回來後先什麽地方都不去,什麽事都給他先放下,有個重要的人要見郡主。”鬼大娘慌忙製止,生怕她一轉眼又出了宮去。
“見我?重要的人?”呢喃想了半天還真不知道除了龍嘯桀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對自己是重要的?
“老奴不知?不過老奴知道現在郡主該去見皇妃娘娘了。”她小心的為她打理好身上的服飾,穿好裙裝,滿意的看著她。
呢喃仔細看著麵前的衛羽芝,美得讓人心悸,還真是一下子愣住了。雖然回到桑奇也有些日子了,但除了當日正式迎她進宮時在朝堂上遠遠的看到了這些後妃一眼,還真是沒機會仔細瞧過。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恐怕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美麗的女子,凝脂般的雪膚隱隱透著胭脂之色,眉目如畫,風姿氤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高貴而尊貴的皇族氣勢。她微怒的黑眸打量著呢喃,微微抬起的小下巴隱然可見。
“呢喃給澤榮皇妃請安。小小心意不承敬意。”她示意宮人將冰蟬羽衣端了上去。
衛羽芝微微眯眼,揚唇一笑。眼前這個女子要說美,她還真的比不上自己,但那嬌翹的眉間有一顆亮紅得如同寶石般的朱砂痔讓人感覺是勾魂奪目,一雙深邃的雙哞中冷漠得如同萬年的寒冰的氣魄還真是無人能及。看不透這樣的眼神下隱藏的怎樣的內心,她隻知道她目前是整個北朝,乃至天下間最得自己夫君寵愛之人。
“心意可不敢當,誰都知道主上搜尋了半年才找到這件上古奇物冰蟬羽衣。傳說天氣再熱,女子穿在身上也是冷涼如絲,滴汗不起,如此至寶郡主居然轉贈給澤榮,實在是讓澤榮我受寵若驚。”衛羽芝坐在鳳椅之上。
“皇妃哪的話,呢喃回宮不久,理應主動前來拜會,但由於終日事忙,也沒來得及給皇妃請安,確實是呢喃的不對,這點心意還請皇妃笑納。以後都是一家,呢喃的東西皇妃看上什麽盡管開口就是。”女子謙和的說。
“哼,終日事忙?忙著迷惑主上?現在外頭都傳開了,隻要你在宮中主上可是夜夜在你寢宮與你一同進餐,因為你喜歡看煙火,主上居然荒唐到給你修了那麽多的煙火作坊?你還真是本事了。”衛羽芝瞬間變了臉色,今天叫她來,就是想會會她的,仔細一見,也不過如此,她到要讓她明白,在這北朝後宮誰才是真真的主子。
“皇妃誤會了吧?主上是偶爾與我用餐,但我們商量的也都君國大事,沒有半點兒女私情,還請皇妃不要如坊間婦人一般輕信謠言,動搖了主上在你心裏的位置,也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假想敵。”呢喃絲毫不為所動,對於這個女人她讓她敬她,是因為她終究是他的妻子,但不等於她會怕她。
“君國大事?你身位女子又有什麽資格和主上同室議論國家大事?婦人?我可不是什麽婦人,但我好象聽說姐姐的年紀可是比我大了很多,二十有七了吧?這樣的歲數在各國也該是為人妻母的年紀,姐姐流落民間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遇上一兩個心動之人,娶了姐姐?還是姐姐內心一直掛寄著主上,還在妄想重拾舊情?”衛羽芝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女子也是人,也有權利發表自己的看法,隻要是對國家有利的,我們都會嚐試。雖然我虛長皇妃幾歲,但心思和皇妃比來反到是蠢鈍得多。”呢喃慢慢的說。
“無論呢喃身在何處,身邊何人,像大哥這樣優秀男人真是很難讓人不掛寄啊,那些日子我還真是日日夜夜都想著他。如果皇妃想知道,呢喃就告訴你,呢喃的心中自然是一直都有大哥的位置,呢喃身是北朝人,死為北朝鬼,自然是要回到大哥身邊的。”對於衛羽芝的挑釁呢喃不屑一顧,順著她的話直接就回了她,仿佛在告訴她,原本龍嘯桀就是自己的。
“簡直就是恬不知恥,你什麽身份,居然敢當眾對我說你掛記我的夫君!”衛羽芝被激怒了。
“說什麽混話!”一聲男子的咆哮從殿外呼嘯傳來。龍嘯桀一身明黃的盤龍長袍,迎著炙熱的陽光分外耀眼。
“誰讓你上這來的?被欺負了吧?”男子小心的打量著呢喃的表情,生怕誰傷了她半分,一邊的衛羽芝看得牙癢癢的。
“小妹見過大哥,難道大哥認為有人能欺負得了小妹嗎?”
“澤榮,我與呢喃自幼交好,本就是表兄妹,朝野上下無人不知,你吃那門子飛醋?別一天沒事找事,枉費呢喃還將這冰蟬羽衣送給你,你若真的不喜歡,那我就帶走了。”男子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一把抓了那衣裳便拿在手裏。
“走,帶你去見個人。”他一手抓過呢喃的手,一手拿著衣裳便要轉身出去。
“主上,你未免太過偏心!你既然不愛澤榮就讓澤榮走,你如果要讓澤榮留下,就也該好好盡盡為夫的本分。”那堂上的美貌女子突然臉色難看到極點,她咆哮著大聲撕喊。
“我們走。”龍嘯桀緊緊的拉著呢喃,也沒回頭,更沒有說別的什麽。
呢喃回頭,深深的打量了那個女子一眼,生在帝王家,婚姻終究是場政治交易,誰在乎她也是個渴望愛的女人呢?這就是命吧,每個人站的角色不一樣,位置不一樣,那就隻能努力去扮演好自己角色的本分,如果無法掙脫,就隻能選擇承受吧。
而自己不是不想同情她,隻是她有她的使命要去完成。
“對她好點吧,挺可憐的。那麽一個人遠嫁到這裏。”呢喃跟在男子身後,任由他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希望我對她好?”
“說什麽傻話,她是你的妻子,你有義務對她好。”
“可是我不愛她,嚐試過,但還是愛不起來。”
“既然不愛她,當初又何必要娶她?別說你不得以,她不能忤逆她的父皇,你難道還不能做主你自己?終究是你自私了,為了國家,虧欠了她。”呢喃淡淡的說,依舊緊緊的跟著他。
“那你呢?”男子停頓了半晌,突然冒了句。
“我?”
“你是不是真的在心裏掛記過我?”男子尷尬的吐出這句話,他很高興,剛剛他在門外聽到她親口對衛羽芝說她掛記自己,但是他又很彷徨,因為他分不清楚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大哥三番五次的救我於水火,當然在呢喃心上。”女子突然有點別扭。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掛記!”男子突然停下來,轉身將女子一把擁入懷抱。
那麽近,他與她之間那麽近,那雙鷹一般的眸子仿佛凍結了整個宮殿的空氣,教人不敢直視。女子揚著頭,乖乖的看著他的眼神,他那森森的目光並沒有讓她不安,她沒有回避,隻是看著,半點波瀾未起。
他很想吻她,他能感覺到她的唇碰在自己的唇上,但終究這一步是無法跨越的。這幾年他一直不願意去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早就遠遠超越關懷的情感。
“對不起。”他輕輕的抽開女子,一臉的抱歉。
“大哥不用道歉,呢喃明白,在大哥心理我終究不是她。”女子淡淡的說。
“不是的。”男子驚慌的看著她,慌忙要辯解什麽,生怕女子誤會。
“大哥不用解釋,每個人都有心裏不想提起的傷痛,大哥有,呢喃也有,呢喃答應過大哥今生都會陪在大哥身邊,不再讓大哥體會失去至愛的痛苦。即便大哥將呢喃當成別人的影子,呢喃也心甘情願。”
“你誤會了。”龍嘯桀不解的看著她,很想說什麽,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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